蹉跎 麻將真好玩(1 / 2)

人類精神世界裡的小裂縫,往往需要依靠一些無聊的社交把戲去填補。

“姑娘準備帶著弟弟在這裡定居多久?七餅。”

“杠。不確定呢,也許一周,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三萬。”

“吃,西風。姑娘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啊?剛才過來送水果的小哥多看了你好幾眼,你覺得他怎麼樣?”

“九條。那小夥個子太矮,我看不成。等會兒我孫子來接我,高高壯壯,閨女有興趣可以多了解了解。”

“不行不行,您老的孫子長得太嚇人啦,人家小姑娘嬌嬌氣氣,哪裡會喜歡。我侄子就挺好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跟九條。”

“是這樣的,其實和我一起的那位是我兒子。”

“……”

“……兒子都這麼大啦?幾歲結的婚啊?”

“小姑娘平日裡怎麼保養的?等等,我要碰。”

“你的丈夫呢?怎麼放心讓你們娘倆獨自在外麵跑?”

“杠。我丈夫成婚第三天就暴斃啦,算命的說我日主傷官重,克夫至甚,真是準極了。”帕米納斯淡定地攤牌,“嘿,自摸,四暗刻。”

“又……又役滿了啊。”

“這運氣可賊拉好。”

“莊家通吃啊。”

“我的運氣似乎一直挺不錯的,也許就是拿早亡丈夫的命換來的呢。”她清了清籌碼,“那今晚的四菜兩湯就拜托各位姐姐了,過會兒我叫鸚鵡順著一家家拿。”

“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明天過來繼續啊。”

“咱們明天掉個座,肯定是我這個位置太臭。”

“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我走運了。”

“好嘞,那回見。”

“人類發明的小遊戲可真是有意思。”帕米納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溜達回了家。

“少年們,今天的學習進度如何?”

“不如何,彆人家的孩子不僅沒起到模範帶頭作用,還跟著一起跑偏了。今天他倆大多數時間都沉迷於男孩子之間的親密碰撞。”馬爾斯毫不留情地告狀。

“可我是掏了錢請你來教讀書的。”帕米納斯懷疑地看向笑眯眯的少年,“現在的情況是,你不僅沒有教學,還在白嫖我們家的劍術課是嗎?”

“哎呀,學習這種事要講究一個你情我願的嘛。”

“是啊,難道我以後要用二元一次方程去敲敵人的腦袋嗎?”無知的狗子還在幫腔。

“雖然二元一次方程不能幫助你殺敵,但是可以幫助你考公務員啊。你不是想當一名海兵嗎?”

“當海兵需要考二元一次方程的嗎?”狗子開始猶豫,“可我以前沒聽說過。”

“不僅如此,甚至還要考複變函數呢,你的起點已經落後很多了,需要更加努力。”帕米納斯心情沉重地說,“我吃過的飯比你走過的路多,聽我的準沒錯,這都是為了你好。”

“那好吧……”

“……”名叫波魯薩利諾的少年拉了拉帕米納斯的袖子,湊近悄悄說,“小姐姐,你家這位孩子似乎有些過於耿直了,在海軍那裡可是要碰壁的。”

“挺通透的嘛,小家夥。”帕米納斯彎下腰,摸了摸他微卷的頭發,“但這與你無關,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教學。我希望一個月後我家孩子能做到三十分鐘內寫出一篇不少於八百字的結構化思維議論文,不要老想著耍花招。”

“誒,好可怕呢。”少年說,“要不這樣吧,一個月後我直接改名叫薩卡斯基。”

有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一個成功的人是由99分的汗水和901分的天賦組成的。

“我無法理解人類幼崽的學習進度怎麼可以這麼慢。”帕米納斯說,“我剛出生十年時都已經坐在教堂裡接受供奉,傳遞福音,助信徒們脫離苦海了。”

“而咱們的狗子,就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二加二等於五。”她無奈地攤開雙手,“也學不會複變函數。”

“這他媽不是廢話?”薩卡斯基感到匪夷所思,“二加二肯定等於四啊,天王老子來了它也隻能等於四。”

“但今天在我這裡,二加二就是等於五,等於四的人可是沒有午飯吃的。”她看向另一個少年,“對吧?”

“沒錯,二加二的確等於五。”

“你們有病吧?”

“是薩卡斯基太笨啦。”波魯薩利諾擺出同款無奈攤手,“小姐姐還在教堂當過差呢,可上個月你說你是種田的,上上個月又說當過花魁,簡直和大騙子諾蘭度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