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 誰能忍住不去薅一把大看板的翅膀……(1 / 2)

波魯薩利諾作為海軍研究所實習生的一天從早上7點15分起床開始。他會不緊不慢地洗漱並打理好發型,修理好鬢角,用剩下的時間從衣櫃中挑選出一套滿意的穿搭,並於7點半準時出門前往食堂,買上兩份早餐,再前往實驗樓用來關押實驗體的地下室。

他來到由厚度兩米的鎢鋼打造的全封閉的金屬牢籠前,操作控製器打開牢門,關掉電網,通過中間的毒氣層隔離帶,再打開另一層厚重的金屬牢門,終於得以看到一張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精致大床,以及剛被開門動靜吵醒的實驗體。

詭異,這個研究所的一切看起來都如此詭異。

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個關押條件如此苛刻的實驗體能夠與毫無防備的研究員一起愉快地打麻將,甚至那些研究員能夠縱容地答應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例如舒適的大床,例如沒有其他保險措施地指派一名實習生給她送三餐,例如作為一名實驗體卻能夠乾涉實驗內容,還能加入團隊一起搞研究。

“作為實習生的第一天,昨天過得怎麼樣啊?”紅發金眸的實驗體伸了個懶腰,旁若無人地開始換下睡衣。

“哎呀,真是又累又枯燥。我整天都在洗試管,洗燒杯,洗漏鬥,洗各種瓶瓶罐罐。”波魯薩利諾錯開視線,將早餐放在桌上,“他們還挑刺說洗得不乾淨,洗不乾淨實驗做不好就要給我打不及格。”

“真慘,要不要我幫你同他們說說好話,保送轉正資格?”

“小姐姐,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出了口,“這些人對你的態度詭異得仿佛失了智似的。”

“看在咱們是老熟人的份上,就悄悄告訴你好了。”帕米納斯走到桌前坐下,夾出一塊糯米糕咬了一口,“與我進行過多次交易的人,會變得越來越無法拒絕我,而重欲的人會天然對我抵抗力差。這算是我的固有屬性吧。”

“這麼關鍵的能力就這樣告訴我真的好嗎?”波魯薩利諾愣了一下,“你不怕我去告訴他們?”

“我相信你不會的,這對你來說沒有好處。而且生物行為都是受到欲望驅使的,知道就能抵抗的話,就不叫欲望了。”

“這麼說來我也和你做過交易,為什麼我沒受到任何影響?”他刻意地說道,“如果要我付出什麼去救你,我肯定是會拒絕的。”

帕米納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你對我養的那隻鸚鵡怎麼看?”

“鸚鵡?馬爾斯嗎?為什麼要突然提到鸚鵡?”他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一隻普通鸚鵡嗎?”

“可它會講人話。”

“鸚鵡不是本來就會說人話嗎?”他感到更加莫名其妙,“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想念它了。據說那位難搞的實驗體也長了雙翅膀,真想快點去見見世麵。”

波魯薩利諾完全無法想象眼前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厲害存在。她看起來明明柔弱無害,卻擁有著嚇人的懸賞金額。明明那些慘無人道的科學家開始應該是忌憚她的,甚至準備了如此誇張的囚籠,她現在卻在裡麵如魚得水,怡然自得。

也許真如薩卡斯基所說的那樣,她是一隻怪物。

所以明明都生長於險惡混亂的北海,明明童年都如此不幸,薩卡斯基卻能理所當然的強大、驕傲、天真且無所畏懼。怪物肯定將他保護得很好。

真是叫人羨慕。他羨慕了好久了。

所以當初她被選為天龍人的奴隸要被抓走時,他甚至在心裡扭曲地產生過一絲竊喜。

“你被抓到這裡來,那個狂躁症少年會不會難過得哭出來啊?”他開口問道。

“不會,那孩子很堅強的。我倒是覺得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有些事需要他獨自去經曆經曆,不能老指望有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波魯薩利諾看著眼前人輕鬆的笑容,不禁產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你該不會是故意被抓的吧?”

“怎麼可能。當時抓我的那兩名海軍將領一拳就砸爛了我一條胳膊,怪物一樣,可怕得很,我毫無還手能力。”帕米納斯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口早餐,悠閒地捧起杯子喝了口啤酒,“你知道他們準備什麼時候安排我去見那個長翅膀的實驗體嗎?”

“不知道,我等會兒試著去問問,中午再來告訴你。”

可憐的露娜利亞族實驗體又因為不配合而遭受了嚴厲的懲罰,即使擁有強大的恢複能力,至少也得緩一個多星期才能繼續實驗。

帕米納斯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實驗體,很快被他的黑翅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