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找到這一個，另一個好像已經被憤怒的鎮民殺死了。你彆這樣玩他，他都哭出來了。”

“欸，這樣不好玩嗎？”帕米納斯無辜地將鼻涕都嚇出來了的小孩放下，“薩卡斯基以前還挺喜歡的呢，即使我有時候會走神忘記接住他。”

“……他能四肢健全地活到現在也挺天賦異稟的哈。”

“不過我可不認為這小家夥以後能幫到你什麼。”她看著往前跑了幾步就一個平地摔撲倒在地上，開始哇哇大哭的廢物小天龍人，“他就和那些用來迷惑民眾的棄子是一個類型的，提著老爸的頭去瑪麗喬亞的那個才算好用。”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也許他是不一樣的。”

“唔——”帕米納斯奇異地掃了戰國一眼。

“眼鏡好可憐哦。”她轉頭就跑去跟澤法和鶴叭叭聊八卦，“你們這些同期都有小孩養，隻剩他一個孤家寡人。他心裡超級不平衡的，所以也跑出去撿了個小孩。”

澤法的第一屆學生順利完成了兩年的在校訓練，即將跟隨選擇的將校進入為期一年的實習期。從實習期起，他們也將正式以海軍的身份開始剿滅海賊，除惡揚善，維護世界的穩定與和平。

“你之後還是會跟著卡普中將麼？”薩卡斯基拿著申請書問帕米納斯。

“前半年沒課的時候是這樣呢。你準備上他的船嗎，是個不錯的選擇。”帕米納斯頭都不抬地回答，手下飛快地給槍械課的學員們打著分。

澤法欣慰地看著自己班上成績第一的學生選了個好去處，然後再次被第二名氣得直冒青筋。

“咦，我不參加實習的。”波魯薩利諾掛著副理所當然的閒適表情，“老師您忘了嗎，我是科學部的人，隻是過來鍛煉下身體罷了。現在我要回去做實驗了。”

“我辛辛苦苦教你這麼久，你現在跟我說你要跑回去當研究員？”澤法氣得直拍桌子，“不行！你這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欸，可是不管怎麼說，我的檔案都是掛在科學部的呢，我的直屬上司一開始就給我批的隻用訓練兩年。”

“好！你和你的科學部上司都好得很。”澤法直接將波魯薩利諾寫著“回科學部”的申請書揉碎扔進了垃圾桶，“快點滾蛋，看見你就煩得要命。”

不過波魯薩利諾最終還是沒有如願回到科學部摸魚，他被戰國帶在了身邊。

“貝加班克說你寫官方文書寫得挺好，用經費做為交換把你借給我用了，平時我出海巡察你也要跟著我，你那個果實能力挺實用的。”聽了澤法的告狀後，為了留住海軍人才不擇手段的戰國不容置疑地說。

波魯薩利諾：“……行唄，那我還能怎麼辦呢。”

薩卡斯基和其餘選擇了卡普中將的優秀學員一起，跟隨帕米納斯登上了狗頭軍艦，也終於親眼見證了所謂的屠夫準將究竟能有多受歡迎。

“開玩笑的吧？憑什麼學姐麵對著其他海兵那麼溫柔，麵對我們就嘴裡吐不出半句好話啊？”另一名澤法班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笑眯眯地對一個個恨不得抱著她痛哭流涕的海兵們打招呼的帕米納斯，提出靈魂質問。

“因為他們隨時都可能死去。”聽見後方動靜的帕米納斯扭過頭來，和顏悅色地解釋，“今後我自然也會對你們這麼溫柔的，要用血液同我換一次救命機會嗎？”

“薩卡斯基也是一樣哦。”她又看向有些愣住的青年。

帕米納斯在卡普的船上一般不怎麼愛動手，每次出手要麼就是恰到好處的救下一條性命，要麼就是乾脆利落地解決高端局對抗。沒見過世麵的單純實習生們很快就被她表現出來的遊刃有餘的颯爽姿態所折服，跟在老兵身後天天向她大獻殷勤。

隻有薩卡斯基心裡生出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這個人每天身邊都圍繞著一群人，而她似乎對所有人都是一副珍惜的樣子，對所有人都那麼好，都會去認真地拯救他們。他感到一絲仿佛被背叛的憤怒和失措，也許還夾雜著不少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

但是每次戰鬥結束，當她的視線優先落在自己身上時，他又會生出一些不該存在的虛榮心出來。

他覺得大概是不用早操後自己每天多餘的精力有些無處發泄，閒得精神失調了，於是在打擊海賊時愈加賣力，很快就贏得了整船人的一致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