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是不是故意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帕米納斯無情地將人拉起來，進行下一輪摧殘。

澤法的第三屆學生們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終於切身體會到了前輩們為什麼對下半年的訓練課程如此心如死灰。

夏日的黃昏總是令人慵懶得不想動彈，暫時沒課的帕米納斯仰靠在樹蔭下的長椅上，大腦放空地盯著偶爾飛過的三兩隻海鷗發呆。

“咦，為什麼你好像不太高興？終於升上了少將，至少也該多開心幾天吧？”加緊搞定文件後跑出來摸魚找人的波魯薩利諾俯視著麵無表情的帕米納斯，有些關切地問道。

“也沒有很不高興，但如果波爾願意陪我聊聊天的話，也許我心情就會變好了呢。”帕米納斯回過神來，朝他勾了勾手。

“那等會兒要一起出去吃晚飯嗎？我請客，就當慶祝你升職加薪了。”波魯薩利諾欣然坐下。

“可以，我要吃那家超貴的懷石料理。”

“哎呀，還真是毫不客氣地獅子大開口呢。”

“難道你請不起嗎？那就算啦。”

“怎麼會，好歹我還拿著科學部的那份工資。說起來，貝加班克最近的動物係實驗有大突破呢，融合了地表最強生物的血統因子後，實驗動物終於成功更改了性狀。”

“什麼，我的龍要出世了麼！”帕米納斯微微抬起頭，板了一個小時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激動的神色。

“啊，不是龍，是另一種最強生物呢。”波魯薩利諾笑著說，“世界上最古老的物種之一，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夠快速適應生存。”

帕米納斯很快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沒錯，就是蜚蠊。”

“我不明白，世界上有那麼多動物可以研究，他為什麼偏偏要拿著我辛苦要來的經費跑去研究蟑螂？這就是所謂天才的腦回路嗎？”

“因為蜚蠊的承重力十分強悍，而且什麼都吃，基本沒有任何額外的生存環境要求，是極佳的廉價勞動力。貝加班克準備用它們來廣泛替代人工苦力。”

“我想普通人類應該是無法接受身邊存在巨型蟑螂這種勞動力的。”

“反正總是能有應用空間的嘛，而且無論如何這都是動物係果實研究上的突破。不如邊走邊聊吧，也快到吃飯的時間點了。”波魯薩利諾說著就準備起身，隨後停頓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你好壞哦。”

“不然為什麼我會坐在這裡悶悶不樂呢？”帕米納斯歪過腦袋笑了笑，“謝謝你，現在我心裡覺得開心多了。”

“真是狡猾。”波魯薩利諾無奈地翹起二郎腿，“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鼓動我來海軍參加培訓，還是唆使戰國大將把我強留下來。我這種壞家夥可不適合當海軍將領呢。”

“波爾是個正直的壞家夥，我認為非常適合現在的海軍體係。”帕米納斯繼續仰頭望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未來你能夠坐上海軍元帥的位置呢。”

“哎呀，你也太高估我了，我這個人從來沒有什麼追求。倒是你，”波魯薩利諾神色莫測地看向帕米納斯，“你現在是在海軍裡複製曾經科學部的套路嗎？”

“嗯？也許吧。想要生活好一點，總是得各方麵都多努力努力呢。真希望能夠快點去那個著名的船上賭場玩上幾把。”

“阿啦，學姐學長們在聊什麼呢？為什麼表情這麼嚴肅？”下課的庫讚遠遠望見二人，打了聲招呼朝這邊走來。

“是庫讚學弟呐，你想知道我們剛才在討論什麼秘密嗎？”波魯薩利諾重新勾起一抹笑容。

“我可以知道嗎？”

“不如過來一同聊聊吧。”

“好嘛。”庫讚興致勃勃坐過來湊熱鬨，“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學弟。”波利薩利諾深沉地說，“這長椅的油漆沒有乾。”

“……”

“你們在乾嘛呢？搞小圈子不帶我玩？”不一會兒，做完訓練的祇園好奇地走過來問道。

“那不如學妹也來加入我們吧！”庫讚熱情地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