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種 人類刻在DNA裡的對蜚蠊天然的……(1 / 2)

巡航結束的薩卡斯基返回基地時,發現一群海兵都在愁眉苦臉唉聲歎氣。不需要刻意打聽,他就從頻繁的討論聲中獲得了一個消息:帕米納斯少將申請轉支部了。

他愣了一下,也沒太在意,畢竟G1支部的人員流動本來就非常大。直到他想找人吃個散夥飯時,才發現連屋子都已經換人住了。

帕米納斯從來都沒有好好道彆的習慣,或者是這樣的意識,薩卡斯基曾經已經領會過了很多次。雖然聽起來有些可笑,但他知道,這樣輕飄飄的不告而彆每次都會讓他感到憤怒與失落。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立場去要求些什麼。

薩卡斯基悶著頭繼續一絲不苟地完成任務,然後與支部的其他海兵一起,乘坐返航艦回本部參加晉銜儀式。

到達馬林梵多時已經接近傍晚,臨時住所登記處外排著條長隊,全都是為了即將召開的世界會議而從各支部召回的將校。他不想浪費時間擠在人堆裡,於是決定利用這個空當先去拜訪一下好久未見的澤法老師。

推開虛掩的院門前,他沒想過能這麼快就再碰上帕米納斯。

帕米納斯正悠悠哉哉地拿著把玩具似的鈍劍,和羅西南迪隨意比劃著。

“薩卡斯基回來了啊,那晚上正好能一塊兒吃飯。”她回過頭,“老師出去買東西了,說是要給我們煮火鍋吃。”

“這小東西又是誰?”薩卡斯基用一種不經意的語氣問道。

“戰國收養的兒子。既然你來了,就幫忙一起帶孩子吧。”她說著把劍扔了過去,“來陪這個小家夥過過招,戰國說以後要把他培養成大將。”

薩卡斯基捏著花裡胡哨的劍柄看了好半天,才轉向他還什麼動作都沒有,就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年。

“既然立誌當大將,就不要擺出如此懦弱的姿態,士兵們可不需要一個會發抖的長官。”他沒眼見地嫌棄道。

“不是……我沒想要當大將啊。”羅西南迪委屈地小聲抱怨,雙手握劍開始被動承受對於自己而言過於沉重的劍招,結果沒接兩下就虎口發麻使不上力氣,劍從手中被無情擊落。

羅西南迪開始眼圈發紅。

“你哭什麼?”薩卡斯基震驚了,一時之間甚至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沒用的海兵,雖然是個未來時。

“你也太認真了吧,他還隻是個小孩子欸。”帕米納斯沒心沒肺地在一邊捧腹大笑。

“可是連祇園當年都不會如此輕易就哭出來,海軍的門檻有這麼低嗎?”他擰起眉頭。

“海軍的門檻啊,”帕米納斯轉而問羅西南迪,“你想當海軍嗎?”

“想。”羅西南迪抽抽噎噎地回答。

“喏,這就是海軍的門檻。”

“你是在開玩笑嗎?加入海軍怎麼可能如此兒戲?”

“事實就是如此嘛,即使是有本事考來本部的海軍新兵中,幾乎也有一大半是單純因為管飯或者是為了隨便找個安身之所才報名參軍的,這就是普通人嘛。”帕米納斯把羅西南迪招過來,往他嘴裡塞了片仙貝來終止他的哭聲,“普通人哪有那麼多偉大無私的理想抱負,也沒那麼多頑強意誌矯健體魄,能站出來選擇當個海兵就已經很不錯了。薩卡斯基一路共事的幾乎都是精英,大概的確很難想象。”

“但這個小家夥倒是個特殊的,他是天龍人。”

“……”薩卡斯基仿佛一個複讀機班木著臉重複,“你是在開玩笑嗎?”

“沒有呢,不過這屬於小圈子秘密,你可千萬彆往外傳。”

哢噠一聲,院門再次被打開,波魯薩利諾插著兜施施然走了進來。

“咦,薩卡斯基回來了。”他真心實意地為自己感到高興,“太好了,今天晚上澤法老師終於可以換個練手對象了呢。”

“……”薩卡斯基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就又陷入新一輪懷疑人生,“為什麼你身邊有隻這麼大的滑蟲?為什麼滑蟲會站著走路還提著幾個購物袋?”

“這是科學部研究出來的改造生物,有一定的智力,服從性強,可以承擔部分體力工作。咱們給澤法老師帶了個試用品,以後家裡清潔打掃什麼的就可以都交給它了。”波魯薩利諾拍了拍大蟑螂的腦袋,讓它進屋放東西。

“我不認為澤法老師,或者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喜歡這玩意在屋子裡。”薩卡斯基掃過嚇成一隻可憐鵪鶉的羅西南迪,看向毫不意外的帕米納斯,“你們搞科學研究的人腦回路都異於常人嗎?”

“實際上異於常人的隻有貝加班克一個。我早提過人類在情感上永遠不會接受身邊有一隻超過5厘米的蟑螂,更彆說這個1米5的。”帕米納斯防範性地又往羅西南迪嘴裡塞了兩塊仙貝,“但是一流的科學家總是會在追求卓越的道路上逐漸舍棄某些人類該有的情感。”

“不過澤法老師好歹是個大將,意誌力應該沒有那麼薄弱吧。”波魯薩利諾哥倆好地準備去攬薩卡斯基的肩,被後者無情地避開。

“彆拿你摸過滑蟲的手來碰我。”

“可它是在超淨間裡生產出來的,也許比我們都還要乾淨,你彆搞物種歧視嘛。”波魯薩利諾用上能力硬生生地攬了上去,把人帶到一邊坐下,“小羅西,戰國大將今天大概沒空過來了,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怎麼,那群麻煩的天龍人還沒放他走嗎?”帕米納斯問道。

“畢竟是天龍人呢,哎呀,當大將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