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種 人類刻在DNA裡的對蜚蠊天然的……(2 / 2)

“明明讓我當上大將就能減少好多麻煩,所有人都能得到滿意的結果,他們就是不肯鬆口呢。”帕米納斯把最後一塊仙貝塞進自己嘴裡,“這也是人類的物種歧視嗎?”

三個人,主要是兩個人隨便閒聊了一會兒後,終於等到采購結束的澤法帶著兒子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家。

“薩卡斯基也來了啊,一段時間不見,氣場看起來倒是更強了,飯後練練手?”他欣慰地看向最令自己驕傲的學生。

“沒問題。”和波魯薩利諾不同,優等生在麵對老師的臨時考核時一向底氣十足。

澤法拎著食材走進屋裡。

“為什麼澤法老師會戴著個粉紅色的兔子耳朵?”看到澤法走遠後,薩卡斯基終於忍不住放低聲音,達成短時間內的第四次不可置信。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父親吧。不管你在海軍中的職位有多高,隻要兒子想,就得戴著兔耳朵陪他吃兒童餐。”帕米納斯感慨道,“甚至還會威脅同僚和學生一起戴。”

三十秒後,屋裡傳出一聲巨響。

“見鬼!哪裡來的這麼大一隻蟑螂?!”

“可惜,伽治四十二號還是在黑腕手下光榮犧牲了。”帕米納斯淡定宣布,“這種反人類的東西果然還是投放到因佩爾大監獄裡去吧。”

“我會帶著伽治四十二號的屍體去向貝加班克彙報的。”波魯薩利諾淡定接話。

“見鬼,你們竟然還會給這種東西取名字?”

“改造生物也是生命,都說了不要搞物種歧視嘛。”

由於計劃的行程加入了意料之外的內容,在與澤法老師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飯後運動後,薩卡斯基才終於想起來,自己好像錯過住房登記的工作時間段了。

總之,最後他局促地來到了準中將的新住所。

巨大的蟑螂正在屋內勤勞地進行著收拾整理。

“先去後院裡坐坐?伽治二十八號很快就能收拾完了。”帕米納斯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人類,體貼地給出建議。

“……好。”想到這個屋子裡每一寸角落都有1米5的巨大蟑螂爬過的痕跡,薩卡斯基覺得自己今晚大概沒法好好入睡了。這絕對不是什麼軟弱或者矯情,這是千萬年來人類刻在血脈裡的本能。

一路趕回來都沒得到什麼休息的空隙,再加上久違的師生過招,即使是他也難免感到有些疲憊。不過他依舊抱著雙臂,麵對庭院坐得端端正正。

“薩卡斯基,你今天為什麼一直不高興?”帕米納斯也坐了過來,有些好奇地問道,“就差把‘我很生氣’這四個字直接砸到我臉上了。”

“我沒有不高興。”

“這句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你看起來有些累,或許可以靠著我休息一下?”帕米納斯晃著二郎腿,繼續側著頭看向他,“當然,要是不好意思就算了。”

“我不需要。”

“那我需要。”她無比自然地貼了上來,試圖自給自足地調整個合適的姿勢。

薩卡斯基感覺自己半個身子都僵住了。

他清楚地記得多年之前,帕米納斯就老像這樣端著副不靠著點什麼東西骨頭就會散架的樣子,經常耍賴地掛在他身上,或者把腦袋擱在他肩上。但是分開八年的重聚後,他們的距離總是有些遙遠。

他想要假裝不在意,但某些習慣的剝離終究會帶來一些撓心的不爽。

“薩卡斯基,你為什麼要生氣?”帕米納斯再次問道。

“波魯薩利諾說,我們在你眼裡和螞蟻沒有區彆。”薩卡斯基盯著腳下的白色細碎石子,“會被殘忍地戲耍,然後被隨意地拋在身後。”

“這樣啊。戲耍生命是外強中瘠者才會做的事,我一向尊重每一條生命的價值,他老是過於擔憂了。至於後者,或早或晚,我們終將離彆,但是我會記得。”帕米納斯用溫和的語調徐徐陳述著,“在我迎來最終的死亡之前,我會一直記住你們,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薩卡斯基不知道該怎麼接這種問題,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反問回去,“你會記得多少人?”

帕米納斯笑了起來。

“雖然我一般不搞物種歧視,但偏愛還是會存在的。怎麼,我對你的耐心和包容心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她的眼神依舊溫潤而認真。

這簡直是太糟糕了,薩卡斯基想著。

他慢慢把抱緊的雙臂鬆開,任其肆無忌憚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