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覺得過不去的坎不過如此 終……(1 / 2)

終於可以離開王家,白芨是高興的。

本來她還以為可以看看那些證據,梁京墨早就處理了,不知道送去哪裡了。

白芨不關心他送去哪裡,隻要不在他們身邊,她就覺得安心。

那些官員還沒有被清理呢,他們若是知道有這麼些東西,那他倆這一路回去怕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但要返回鄴城,白芨還有一件事放不下心。

雖然現在已經不說鬼月,留著隱患總是不好。

世子府的小事,她自然可以做主,可要動梁京墨的鬼蘭院,白芨覺得,還是要跟他商量一下。

在馬車上本就閒來無事,如今光天白日,討論一下這個事情最合適不過。

“那個,我聽說世子府裡的鬼蘭院鬨鬼,如今我們要回去常住,可不可以請個法師來驅一驅鬼?”白芨覺得自己說得很合情理。

“驅過不隻一次,收效甚微!不過,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梁京墨神色嚴肅,可熟悉他的人定然不會漏過他眼中的狡黠。

“哎……這個如何是好?”白芨犯愁。

“你竟這樣膽小?”能自己一個人跑去鬼蘭院的,不像是個膽小的人啊?

“倒不是膽子小,就是……”白芨想著要不要說,可如今他們之間也算是正真的夫妻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以後心裡有疙瘩:“就是……我……可能……那個……惹到了一隻色鬼!”

“鬼蘭院什麼時候多了一隻色鬼?”梁京墨似乎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著事情是自然不能告訴她的,但要如何安撫她?

白芨決定坦誠:“我有一夜去過鬼蘭院,我……我被親了!”

梁京墨按下笑意,心中歡喜她這樣坦誠可愛,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吃醋的模樣:“被親了?你?”

“你需要這樣嗎?又不是人!我那也不是沒有辦法嗎!不過,我把它踢了!”白芨趕緊又道:“而且,我覺得那色鬼似乎能上你的身!就是那天你突然能下榻了,然後把我按在門背後……那個……”呃,想想還是有點可怕的。畢竟夫妻之間那些事,如果有了旁觀者,那就……

不能想!

梁京墨心道:是啊,踢得還不輕!若不是她一時情急沒踢準,怕是色鬼也色不了了!

不逗她了,再逗下去,他就露餡了,他正色道:“這事你且安心,我定然找法師來處理好!”

“嗯,那就好!我打聽過,咱們世子府原是前朝秦王的府邸,秦王次子是個出了名的登徒子,沒準那色鬼就是他!你且跟法師好好說說,儘早超度他去投了胎。” 這事解決,白芨回鄴城的心便更加迫不及待了些。

這小妮子做起事情來還真是有板有眼的,梁京墨抓過她的手:“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想彆的男子了,你看,你眼前這個其實也是挺好看的!”

說著,輕咬她的手指。

眼前這個的確是好看的,可是白芨疑惑,他是不是又色鬼上身了,哎……這色鬼難道已經成了厲鬼不成?

……

除此之外,一路向北,有墨羽護衛,行程很順利。

路過祿山彆院時,梁京墨很有要上去泡一泡溫泉的想法。白芨死活沒有同意,梁京墨隻有繼續守著清苦的日子。

回到鄴城之後,梁京墨就去廷尉府幫忙,於是變得很忙,轟轟烈烈的鹽稅案拉開序幕,兩淮官場在過年之前進行了一波大清洗,這是大梁朝立國之後最大的一個案件。

鄴城的說書人簡直每日故事說不完,一直說到了快過年。過小年的時候還有一個節目叫俠盜李一白智鬥貪官,影射的就是這鹽稅案。

鹽稅案之後,柳歸雁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鄴城。

可她不肯悄無聲息地過日子,來世子府下了三封拜帖,說是要來感謝梁京墨的救命之恩,梁京墨都給拒了。

然後這一天,白芨收到了一張花箋,邀請她去柳府賞花。又是這借口,她就沒點其他的點子嗎?這寒冬臘月的是賞梅花嗎?開了嗎?反正世子府的幾樹梅花都還沒有開。

白芨問梁京墨的意思,他都沒有看了一眼那花箋,隻審視著白芨的表情,回來之後,臉色倒是少了些紅潤:“你也不能老是悶在府裡,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白色貉子毛的披風你也好趁著出門用一次,多少是我的一份心意!”

又開始賣他的心意,他這一日一份心意,她收得也是很累的好嗎?

好吧,把自己悶在家裡十多年,如今也算是嫁人了,也該時不時的會會鄴城當年的那些同窗們,如今都是什麼嘴臉。

“是你自己讓我去的,闖了禍,你可彆怪我給你丟臉!”白芨先甩鍋,才能輕鬆上陣。

梁京墨很嚴肅認真地想了想:“阿芨不怕,就算闖了禍,那也是彆人的錯!”

他這樣的,幸虧不是教小孩,要不然非長歪不可!不過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可心呢!再叫他給這樣說出去,還有那麼一股子霸氣。

這家夥身體變好了之後,實在是太不一樣了,世子的架子端得不要太足。

三日後,天氣倒是很應景,漫天飛雪,白芨穿著一身豔麗的紅色襦裙,披著白色貉子毛的披風,動靜合宜,看得人心裡暖暖的。

“世子妃真好看!”自家姑娘雖然平是喜歡穿素色,如今穿著這樣豔麗的顏色,也是很沒美的。半夏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家姑娘好看:“定能把她們比下去!”

半夏跟白芨同仇敵愾,她明白姑娘的心思,這種時候,一定要打扮的光鮮亮麗,最好亮瞎她們的眼。

半夏把暖手的爐子給白芨,扶著她出門。

到柳家的時候,已經人頭攢動,這柳歸雁的人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拜見世子妃,快裡麵請!”柳歸雁親自迎了出來,做足了禮數。

白芨微微福了福:“貴府比起世子府氣派多了!” 吏部侍郎果然十分肥差啊!

半夏讓侍從把花抱了上來。

白芨解開布罩子,內有一盆蝴蝶蘭,倒不是什麼特彆名貴的品種,隻是冬日裡開出這樣大朵大朵紅白相間的花,很惹眼。

“世子府寒酸,隻能送盆花給貴府,好在今日是賞花宴,也算是夠了個意趣,望你莫要嫌棄我寒酸。這花盆下麵放了炭火,若是護養的好,能開到明年開春。” 白芨如今做得了梁京墨的主,拿一兩盆普通的蘭花,那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