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撻梁京墨進行時 “阿芨,我錯了……(1 / 2)

“阿芨,我錯了!” 梁京墨思考了一夜,選擇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說再多的話,都是狡辯。正如內兄所言,誤會都是因為藏著掩著才會產生,把事情說開了,誤會解除了,白芨就能跟他回去了。梁京墨下定決心,接下來的日子,如何如何,都要忍氣吞聲,好好哄娘子。

“殿下言重了,您何錯之有?”白芨不看他,抱著孩子,孩子才幾日就長開了,不再皺皺巴巴,而是白白嫩嫩的,一雙小手攥得很緊,似乎生怕失去什麼。

人一生都想抓住些什麼。孩提時候什麼都想抓,年少的時候想抓住愛的人,年長了想抓住金錢傍身,到了年紀大了又想抓住光陰。

人生在世,大體如是。

白芨一直以為,能抓住的都是自願被抓住的,所謂願者上鉤。

而愛情就像是沙子,手攥得越緊,漏掉的越多,剩下的越少。她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為了能保住對眼前這個人的一絲愛意,她選擇了成全,選擇離開。曾幾何時,她也想他來把她追回去的。可一百八十三個日夜的煎熬,終究把希望熬乾了,幻想破滅了。

她明白,她抓不住了,他若放了手,自己何必熱臉倒貼。

在她明白這一切之後,在她換了一個心境之後,他卻又來糾纏,何必?

“阿芨,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傷心。”梁京墨跪在她的床前,一手托著白芨的後腰,一手托著孩子的繈褓。

“傷心?”白芨笑了,產後不能哭,她是知道的。昨日沒有控製住,被兄長訓斥過了,她還想要眼睛,所以,隻能笑:“我沒有傷心,你也不必太傷心。曾經我以為自己會因為失去你而去死,你也看到了失去你我沒有死,隻是我最疼的地方被紮上一針。

“不錯,我是曾經欲哭無淚,輾轉反側。可你知道的,我醫術高明,不藥而醫。你看,我把自己治好了,我不傷心了。”

“白芨,你彆這樣!過往種種都是我的錯!”梁京墨被她說得差點流下了眼淚,但又怕勾出她的眼淚,隻忍住拚命認錯。

孩子睡著了,白芨把他放下,靠在枕頭上,看著胡子拉碴的梁京墨:“你不是風兒,我也不是沙,再纏綿也到不了天涯。擦乾了淚,明天醒來,我們依然該乾嘛還乾嘛!我知道你聽不懂,你看!我們連共同的語言都沒有了,你還纏著我乾嘛?回去找你的世子妃去,何必糾纏。”

“你才是我唯一的世子妃,阿芨不要把我往外推,不要說氣話。等你出了月子,要打要罵我都由你。你若此刻不痛快,多罵我幾句,彆鬱結在心。”曾經一度,梁京墨很喜歡跟白芨互懟,覺著有意思。

可現在的白芨,讓他有些害怕,因為他覺得自己有些夠不到。白芨沒有說錯,她說得話,他是聽不懂。

白芨笑: “鬱結在心?怎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有兒子了!”

看著孩子的睡顏,梁京墨心中一暖,道:“孩子應該帶回王府去養,這裡不周全,你一個人帶也是辛苦。等滿了月,我們就出發回鄴城。回到鄴城,半夏定然能給你搭把手。”

半夏,她可還好?白芨想問卻沒有問。

她看著梁京墨看孩子,立馬警惕起來:“這孩子是我拚了命生下的。你搶不走!你不是懷疑嗎?我覺得你的懷疑很有道理,彆混了世子府的血脈。”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搶孩子!我梁京墨此生隻會全力守護你和孩子。你也不要說這樣傷人的話,傷人又自傷。我知道你生孩子九死一生,我也知道這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我誤會你是因為我被妒忌和眼紅蒙了眼。昨日,我殺了上官玥的心都有,今日,就算讓我給他磕頭我都願意。”

這可真是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當初就應該向她道明原委的:“阿芨,你要如何才能明白我的心?才能原諒我?”

“你又沒有做錯,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白芨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你隻不過在國和家之間選了國而已。”

“你都知道了?”她向來冰雪聰明,就算他不說,她大概也能猜到幾分,這是他原本以為的。

“知道什麼?”白芨逼自己笑:“知道我們的風花雪月海誓山盟算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