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斷子絕孫 白文元原本是在房門……(1 / 2)

白文元原本是在房門外聽牆腳的,聽到這裡,也便放了心,阿芨還是心軟。不過他也知道梁京墨對自家妹子也是真心,若不是他日日帶著那香囊,自家妹子這回怕是真要凶多吉少。

是命裡該有的緣分吧!他悄悄退去,去給白芨煎藥去了。

房內,梁京墨聽了白芨那一句“存心不想我能好好休息” ,心裡就越發的心疼起白芨來。

算上白芨,梁京墨娶了五次,所以,娶妻這事兒真是家常便飯了。於他而言,王嫣然那事兒就跟買了一個丫鬟打發一個丫鬟是一個性質的。他一開始也沒有料想到白芨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畢竟白芨也是知道,自己之前結過三次婚的。原本,他以為白芨是不在意的。

可跟內兄詳談之後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若是白芨真不在意他是否婚娶,那便是不在意他啊!如今這樣,才是真的心裡有他啊。

明白這些,梁京墨真是越想越替白芨心疼,越想對她好一些。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內兄說了,你這身子需要好好調養,可不敢讓你累著。”

可白芨卻不領情,氣性還沒有過呢!

梁京墨顧左右而言他,白芨的心中剛升起來的一點愧疚之心消失無形:“不想說是吧?那就圓潤地出去吧!”

“阿芨想知道,我怎會不說,我隻是覺得,既然是我攬下的事兒,自當是我去解決。剛才那樣說,隻是想消一消阿芨的火氣。王嫣然的事情,我定會妥善處理。” 梁京墨實在不忍心白芨為這種不相乾的人分心。

“梁京墨,你這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明白,不跟我商量的習慣能不能改一改?你若就此打發了王嫣然,我會覺得你涼薄。” 白芨很不喜歡王嫣然,可聽梁京墨的語氣,她此番若是回去,怕是要落個善妒的名聲。

回去,竟想著回去了嗎?

白芨心中一驚,怎地就這樣心軟了。

梁京墨聽了白芨這話,心中更是歡喜:“改,一定改。商量,我跟你商量。既然阿芨一定要費神聽王嫣然的事兒,我便給你仔細說一說。”

白芨這才勉強點了個頭。

梁京墨道:“你可還記得我們三朝回門那日的事兒?”

“回門?” 恍若隔世了。

梁京墨提醒道:“就是那晚,你用大錢和黃連打發了粱暄成那事兒,你可還記得?”

“這跟王嫣然有什麼關係?” 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自然是有關係的。朝堂的事,我本不想你煩心,是以從未跟你提起。你且當我是個說書先生吧。”梁京墨看她已經完全軟下來了。把孩子放在她身旁,轉而把她摟在了懷裡。

白芨沒有反抗,隻道:“你還搶說書先生的飯碗,窮瘋了吧!”

“沒有夫人在身邊,我可不是窮瘋了!”晚香暖玉在懷,梁京墨的心總算落了地,緩緩道來。

“粱暄成是留在京城的庸王之孫,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我那大伯父庸王留給今上的人質。庸王與我父王不同,我父王沒有戰功,所以也就沒有封地,隻是京城裡的一個閒散王爺。而庸王為大梁立國立下赫赫戰功,封地在司州。天下十三州,司州最大。且庸王尚握有三萬兵馬,這兵馬數量現如今應是隻多不少。

“而庸王與兩淮官員往來甚密。我也是在跟你進了王家之後,才確認了猜測,命墨羽調查。結果發現,庸王三子梁瑜,也就是我堂兄,他一直在兩淮。梁瑜此人是庸王所有子嗣中最具才乾之人,其文韜武略頗有庸王風采。最主要的是人長得十分風流倜儻,就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

“這裡就我們倆,你往臉上貼金給誰看?”還以為漠北的風沙讓他成熟了,沒想臉皮竟更厚了。

“自然是給阿芨看!可好看?”

白芨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臉,推開了。胡子拉碴的!他大約昨晚沒睡好,眼下比她這個剛生完孩子的人還要青黑。什麼風流倜儻,簡直沒法看:“你還是繼續講吧!”

梁京墨臉皮厚,白芨眼中的嫌棄,他權當沒有看見,反而因為她此刻不再拒人於千裡之外而高興,他繼續講道:“你可還記得王嫣然的那一首小令?”

“就是那什麼雲收雨過波添,樓高水冷瓜甜……”

“對,就是這一首。能令王嫣然寫出了這樣一首小令的,正是我那堂兄梁瑜,在我們遇見他們之前,此二人早已暗通款曲。”

“既是心有所屬,為何又來跟你搭這一扇子?” 白芨想那梁瑜的身份與梁京墨也是相差無幾,雖然梁京墨因為一些虛名更受今上待見,但梁京墨三災八難經常生病,那王嫣然這又是何必?

“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心思單純,這天下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 梁京墨撫摸著白芨的頭發,幸虧老天有眼,讓自己撿到了這個寶:

“庸王擁兵自重,野心不小。梁瑜更想一登大寶。王嫣然隻不過是他們與太後交易的籌碼罷了。太後一直以為,今上屬意我繼任大統。王嫣然是她侄女,自然要塞給我。

“而梁瑜十分清楚我常年中毒,自然生不出下一代,所以,他思慮周全,買一送二。如此一來,即便將來我繼承大統,這天下,還是他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