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唔係未成年,我來整頓職場……(1 / 2)

前一天的夜晚。

行走在小巷中的貝斯手、開著車載著女友回家的帽子男、剛和下屬接完頭的某臥底公安,同時接到了一條來自上級琴酒的短信。

【明日上午九點,6號安全屋,新人加入。——Gin】

安室透看到最後,目光頓時一凝,視線幾乎要凝聚成實體落在“新人”那兩個字眼上。

新人,究竟是怎樣的新人,是情報員還是狙擊手?

作為已經成功拿到酒名代號的組織成員,安室透當然不覺得自己能夠在組織中放下戒備心,酒名代號絕不是他的免死牌。

就像現在,三人小組突兀地加入新成員,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絕對是琴酒的陰謀!

他很清楚,哪怕在威士忌小組中,有一名同伴是和自己知根知底、互相信任與依賴的摯友諸伏景光,但同樣還有一個不知根底的諸星大。

後者通過一場車禍和現在的女友相識,從而進入組織。

拜托!這麼明顯的碰瓷誰會相信啊!

當然,諸星大的來曆有兩種可能。

也許諸星大真的是組織需要的那種前科清白人才,但對方優秀的狙擊能力,絕對會成為組織的左膀右臂,也就是駐紮在日本國內的一根刺,安室透勢必要想辦法除掉對方。

如果這家夥也是臥底,卻不一定和日本公安有著共同的利益目標,同樣是提防的對象。

更何況......

諸星大這個渣男碰瓷的對象還是宮野明美!

是宮野愛蓮娜醫生的女兒!

威士忌小組中看似三人各自為戰,實際卻是安室透和化名綠川光的諸伏景光默契的二對一。

而新人的到來,則會打破這一還算占有優勢的局麵。

想到這裡,安室透果斷地掏出備用手機,聯係上還沒有走遠的風見裕也,讓他調動一些近期進入東京區域的危險分子的隱藏名單過來。

而自己則是想方設法地從組織內部聯係他人。

比如說對他一直有著挖牆腳之意的朗姆。

看似摸魚實則打工皇帝的安室透又是一夜未眠,掌握了明麵上能夠了解到的情報之後,更是繼續精神奕奕地提前一個小時抵達6號安全屋。

這段時間下來,威士忌組的三人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比如在這種需要團隊集合的時候,代號黑麥的諸星大會比較有自覺地略晚一些地提前抵達。

畢竟那個笑容陰險的波本明裡暗裡的懟法,赤井秀一覺得自己還是挺無福消受的。

6號安全屋,廚房裡的水流聲能夠掩蓋一些細微的耳語。

在哪怕確定也不能拆卸掉那些監聽器的情況下,這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最常用的交流方式。

負責打下手的安室透時刻盯著門廊的方向,嘴唇微動,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交代給對方。

“新人是組織從小培養的成員,會作為情報組加入,先前都在美國,據說隻和琴酒有過現實裡的見麵。”

聽到這裡,新成員身上“忠心走狗”的標簽認證顯然已經要素齊全。

諸伏景光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安室透一眼。

相當有默契的摯友顯然立即領悟了諸伏景光眼神中的意思。

“沒錯,他很有可能是琴酒放過來的眼線。”

諸伏景光打開冰箱門,拿出一袋吐司,用同樣小的音量疑惑道。

“但是這也太光明正大了,琴酒不該做得如此明顯。”

所謂的眼線,當然要埋伏得更深更隱蔽,才能夠獲取更多真實的反饋。

以現在這樣的做法,難道琴酒不知道他們幾人都會提起警惕心嗎?

安室透昨天晚上也有想過這個問題。

琴酒作為他臥底進來後最接近的組織上層,所有能夠接觸到的信息都被他以及公安那邊的專家翻來覆去地分析過。

此人性格冷酷,對待同伴毫不留情麵,擁有組織BOSS極大的信任和自主權,能夠隨意處置叛徒,同時又相當謹慎,從沒留下過任何的照片和多餘的信息。

所以,哪怕大家都清楚隻要能把琴酒成功抓捕,消滅組織就成功了一半,但也沒人能提出具有可行性的計劃。

“也許琴酒並不在意,因為這是他慣用的嚴厲警告。”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說道:“又或許,那位新成員有著相當高超的能力,厲害到琴酒覺得就算被我們發現,也藏不住重要的秘密。”

半小時後後,第三名威士忌步入安全屋。

諸星大進門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了餐桌上那盤精美的三明治。

酥脆而不失柔軟的吐司包裹著新鮮的生菜與金黃的雞蛋,西紅柿片又能中和略顯鹹甜的芝士,光是外表就相當誘人。

但隻要一想到這份三明治是在波本的目光下由蘇格蘭親手製成......

笑死,誰敢吃啊。

諸星大往客廳裡掃了幾眼,坐在沙發上的波本依舊擺著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而聽動靜,蘇格蘭似乎還在廚房洗東西。

他嚴格懷疑這兩個人背著自己互換了情報,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至於向上級打小報告,對琴酒說懷疑自己被同事職場霸淩?

往好了想,會得到琴酒一個看白癡的冷笑。

往壞了想,琴酒會掏出他那把□□親自證明什麼是最高級的職場霸淩。

諸星大嘴角向下一撇,自顧自地從琴盒中拿出自己的狙擊/槍部件開始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