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鬆野:高情商組上大分!(2 / 2)

在迎上鬆野如月望過來的視線時,還主動解釋了一句:“抱歉,我想到一件高興的事,你再休息一會兒吧,到時候我可以送你回去。”

順便看看是哪位昔日同行,直接把這小孩給嚇暈了。

【唉,蘇格蘭這人脾氣真好,被琴酒差遣過來當保姆也不覺得不滿,反倒依舊熱心積極樂觀。】

【但是不行,必須趕快離開,而且那個安全屋也絕對不能再回去住,更不能讓波本和蘇格蘭知道這事,不然他們絕對會陰謀論,然後向我下手。】

【因為——】

走廊傳來靠近的腳步聲,從節奏上聽來似乎有點熟悉。

下一刻病房的門被推開。

來人揮舞著一張繳費單走進病房,身後的護士小姐像諸伏景光曾經見到過無數次的那樣,用憧憬仰慕的目光望著那個走進來的青年的背影。

蘇格蘭忍不住微微睜圓了貓眼,顫抖的瞳孔中閃爍著熟悉的臉龐,眼前看到的是張揚而快活的警校五人組。

但是他聽見鬆野如月的心聲正在說:

【因為萩原研二再過三天就要死了啊。】

如遭雷擊。

萩原研二再過三天就要...死了?

他怎麼會死呢?研二他才隻有22歲啊?!

諸伏景光現在隻想緊緊抓住鬆野如月的肩膀使勁搖晃,就像是新年的時候在神社抽簽那樣,從搖晃的簽筒中獲得自己想要的、美好的大吉簽。

但那個簽筒精卻又分心聯想去了其他地方。

【誒誒誒!萩原警官和蘇格蘭麵對麵了!如果萩原警官驚訝地叫出了蘇格蘭的真名,我究竟是應該裝作餓得頭暈眼花沒聽見呢,還是像高情商組一樣,主動走出病房,將空間讓給他們敘舊比較好?】

蘇格蘭:......

他十分鐘前怎麼會覺得琴酒是認為自己比較無害才選他來處理鬆野如月的呢?

明明是因為他更能渡劫成功吧!!

但鬆野如月的心聲也確實讓蘇格蘭從怔楞中清醒過來,他斂下所有不該出現的神情,倚在病床一側,將手裡的病曆本丟到坐起來的病人懷中。

當然,沒敢太用力,蘇格蘭還真怕用力過猛把人再次砸暈,然後心聲就會變成什麼“哎呀我就知道蘇格蘭為了不讓我發現真相於是選擇消滅我這個旁觀者”balabala的。

“怎麼回事,分開兩小時你就賴進醫院了?”

萩原研二當然也不是傻子,一方麵是能夠從朋友的神態中察覺出很多暗示,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將近一年的斷聯,讓他們這些警察學校畢業的人很難不聯想到正確答案。

注意到臉色蒼白的少年垂眸瀏覽病曆本,用沉默敷衍著年長的同伴,他連忙主動上前,如同一個真正的過路好心警察那樣解釋起來。

“您好,您就是病人的家屬吧,我是萩原研二,是一名警察。是這樣的,半個小時前,我推門出去的時候剛好偶遇跟隨中介辦理租房入住的小鬆野。”

“當我剛做完自我介紹,小鬆野就因為生病的緣故暈倒了。”

萩原研二說著,無奈地笑起來:“差點以為是因為我嚇暈的呢。”

蘇格蘭都能猜到,研二這家夥一定是直接自報家門,而鬆野如月也確實是被嚇暈的。

不過被嚇暈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住在對麵的鄰居是警察,而是因為這個人是萩原研二,嗬嗬,那一瞬間這家夥的腦子裡一定閃過很多沒必要的心聲吧。

【胡說!我怎麼會被嚇暈呢!琴酒每天不恐嚇我一場就睡不著覺,這麼多年來我不都活蹦亂跳的?】

蘇格蘭:......生理不好說,心理確實活蹦亂跳,也肯定沒被琴酒嚇出心理陰影,要不然不可能日常造謠組織的冷酷top killer。

【還不是因為如果讓波本知道我和萩原警官有過牽扯,等到三天後萩原警官犧牲,那個愛記仇的家夥肯定會用陰謀論聯想到我身上,進而遷怒並怒奪我狗命,我又不是諸星大那種命硬身手好的類型,被波本遷怒還能無事發生。】

早有所料的蘇格蘭已經逐漸適應了心聲的畫風,就是還是有點好奇,鬆野如月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報,才導致他們幾人在對方心中的形象如此的複雜多樣。

“好的,感謝警察先生提供的幫助。”

萩原研二也從和朋友見麵的驚喜中冷靜下來,他將那台屬於鬆野如月的電話遞過去:“因為聯係不到家屬,所以很冒昧地接了一則通話。”

少年低著頭,微長的黑發蹭在臉邊,顯得耳垂很白。

他從萩原研二的手中接過手機,細碎發絲遮擋著晦暗的眼睛,嘴角倒是越抿越緊。

“謝謝。”

蘇格蘭能夠看到萩原研二的眼睛亮晶晶的。

怎麼說呢,這家夥從小就喜歡和所有長得好看的人做朋友吧,鬆野如月固然看起來沒有那種旺盛生命力的朝氣,但是卻不可否認那張臉的精致。

可現在的對象是鬆野如月,組織的成員、琴酒的眼線、來曆和目的都不明的存在,還讓他們有了特定的讀心術。

諸伏景光真心實意覺得應該讓萩原研二先去做幾張拆彈圖的作業冷靜一下。

【嗚嗚嗚萩原警官人真的好好!】

被誇獎的萩原警官若無所覺,反倒是聲音猶疑,用下垂的狗狗眼嚴肅地盯住了鬆野如月:“不過小鬆野,送你來醫院的時候我有看到身份證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未成年人是被禁止獨自租房子,需要未成年後見人代為實行。”

【好過頭了啦萩原警官!我明明有用一遝諭吉說服中介先生的說,而且未成年後見人什麼的,一定要算,可能是琴酒吧,畢竟當初怎麼也是他把我撿回來的。】

【但是勞模上司的工作電話沒接到,就已經足夠令人感覺爆炸了,一想到還要拜托琴酒來做這種事......他可能把我埋在組織的哪塊公墓都想好了。】

【不對,這破組織哪來的公墓,它連社保都不交!】

想到這裡,鬆野如月毅然決然地抬起自己的手,指向猝不及防的蘇格蘭。

“是他。”

“噢噢原來如此。”萩原警官肅然起敬,認真追問,“這位是小鬆野的養父嗎?”

一聲不吭跑去做臥底也沒什麼嘛,不就是讓大家擔心了無音訊的家夥們整整一年,那麼也請原諒他悄悄開一下朋友關於胡須的玩笑吧。

畢竟,對於顏控來說,蓄須屬於惡意行為。

蘇格蘭的神情逐漸古怪起來。

【不愧是迷倒萬千少女的萩原警官,已經在暗戳戳地玩警校組好友的暗度陳倉play,高情商如我,是不是應該更明顯地做出被蒙在鼓勵的偽裝,為他們提供更愉悅的體驗呢?】

......就是說能不能讓這些歸國子女先去好好補習國語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