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撬琴酒牆角算勸人向善嗎(2 / 2)

安室透也跟著笑了一下,但轉瞬就想起鬆野如月心聲中說的:“我們現在都隻知道他是在爆炸中出事的,可研二畢竟是爆處組的人,莫名其妙的理由不可能讓他調崗。”

而且其他爆處組的警察也都是一條條人命,他們做不到那麼自私,臥底更是不能夠輕易私聯舊相識。

更何況他們仍然不能夠確定心聲裡透露出來的情報都是真的。

人能預知到未來發生的事嗎?

可要他們無所作為,用朋友的犧牲來驗證真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我發現,Hiro,所謂的心聲,最重要的不是情報真假,而是內容的隨機性。”

安室透有點頭疼,畢竟鬆野如月這家夥......

思維如此跳躍的,平生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正常人平常思考都會非常具有跳躍性,但正常人也不會把自己想的內容全部講出來啊。

隻能說要想得到關鍵情報,他們還必須得承受鬆野如月灌輸大量無價值信息。

諸伏景光苦笑起來:“我算是明白,為什麼這些年媒體都在說,網絡上的碎片信息會帶來非常多的衝擊。”

開完玩笑,他也正色著繼續分析:“不過,我們也可以利用一些心理學的技巧,至少當我們在他身邊的時候,鬆野如月不可避免地會去想一些和我們有關的事。”

但這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跟這位“琴酒的眼線”有著更近距離的接觸才行。

從今天的相處來看,目前鬆野如月本人的威脅性不高,哪怕知道很多亂七八糟還很重要的情報,卻也似乎沒有想向外界分享的欲望。

除了諸星大之外,就連琴酒都沒有聽見對方心聲的能力。

就是......

“有種拐賣人家小孩的既視感。”

但這可是撬琴酒的牆角,怎麼能叫拐賣,應該是幫助對方棄暗投明,兩個人都不會有負罪感。

“不過他對我們抱有某種警惕感,”諸伏景光提醒道,“態度變化得太快,可能會同時引起他和琴酒的警惕。”

安室透當然清楚,他細細分析:“我這邊線人給的消息是,鬆野如月在美利堅求學用的都是真實身份,非常普通,似乎是孤兒出身。”

再多的就沒了,包括鬆野如月如何進入組織,以及在組織裡的一係列經曆。

即便口口聲聲想著要離開組織,又將很多關鍵情報藏在自己心中。

可似乎又對那位冷酷的組織殺手有著某種信任。

兩個人討論到最後,哪怕非常心焦於萩原研二即將遭遇的那場爆炸案,想要進一步打探情報,卻也不得不等到兩天後,接取組織下發的任務。

鬆野如月感覺住進充滿煞氣的安全屋後,水逆的狀況果然好了很多。

基地那邊的成員也及時將他的行李都送了過來,有專業級彆的電腦在手,鬆野如月更是光明正大地潛入國民數據庫裡,默默將自己的年紀上調了一歲。

兩天後的6號安全屋小組會議中——

趕去大阪乾完活又趕回東京的琴酒臉上絲毫不見疲色,反倒是伏特加看起來,臉好像瘦了一圈。

鬆野如月捧著電腦,窩在角落的小沙發上,望向伏特加的眼神裡有著藏得很好的同情。

【作為公司來看,其實組織的工作還是蠻閒暇的,定期才需要做一單任務,拿到的錢又比社畜要高上一個檔次,除了不交五險一金之外,基本上可以說是做一休六。】

【也就伏特加想不開,去給組織唯一勞模琴酒當小弟。慘啊,吃不上飯還得到處開車。】

三瓶威士忌:......

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三個人的心中都各自有著自己想要深挖的情報。

諸星大想要知道鬆野如月上回沒說完的宮野姐妹究竟和自己發生了什麼還是怎麼的。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則是想知道萩原研二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折進去的,他們有沒有機會提前逮捕那個該死的炸彈犯。

然而——

正如先前所言,鬆野如月的心聲實在是具有太大的隨機性了。

並且還非常地令人想吐槽。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這個在組織裡乾活的小組,隻有鬆野如月自己比較閒呢?

【不過這兩天倒確實有點小忙。】

三個人豎起耳朵試圖探聽鬆野如月忙碌的內容。

【幸好我從研究員轉行了哈哈,不然還得跟雪莉他們一樣,和基地裡原來的研究員扯皮搶實驗室。】

【都在給組織打工了,怎麼還敢論前後輩的啊。】

【居然還因為看雪莉年紀小,就把她需要的研究材料給搶走浪費了,拜托,有沒有搞錯,雪莉那個項目可是BOSS最看重的項目誒,這下好了吧,耍大牌把自己玩進去了吧。】

【從監控裡看見那個老頭子兩天前還在大放厥詞,說要讓新來的歸國研究員知曉尊卑,今天就被趕去替整個基地刷廁所,我真的會笑死。】

......合著你的忙就是在看彆人家的熱鬨啊。

不過還真彆說,這個八卦中確實還真有點重要的情報。

他們又得知了組織BOSS非常看重一個代號雪莉酒的研究員做的項目,並且這位雪莉酒還是和鬆野如月一塊從美利堅回來的熟人。

幾個人借著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都有些懷疑專心看電腦屏幕的鬆野如月,其實正在用監控看人家如何刷廁所。

被誤解有低級愛好的鬆野如月其實在做嚴肅的正事。

他在看自己給宮野誌保發過去的郵件,以及對著小姑娘正臉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