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背後看去,一副寬肩窄腰(1 / 2)

曹二隻當沒聽見。

“放我下來。”女郎聲音抬高,伸手去搶他手中韁繩。曹二忙將韁繩拉去一旁,一手將她雙手掐了回來。“彆動。你可是聽不懂?”

韁繩一歪,馬頭也跟著偏頗。馬蹄顛簸,明舒身形一個踉蹌,“啊”地一聲喊出來,險些落馬,曹二一攬細腰,輕鬆將人撈回來,隻好手上用了些力道,將那細腰重重扣在自己身前。手掌溫熱透過衣物傳來,明舒臉上頓時滾燙。

曹二緊了緊馬步,穩住馬身,方緩和些許呼吸,垂眸叮囑懷裡女郎,“真要摔下去,斷腿斷腳,看定海可還要你?”

“要是不要,都不必你管。”女郎麵色已是緋紅,抬眸望她的時候,眼尾已泛起淚光。他方發覺哪裡不對,忙是收回按在她腰上的手來,目光閃躲,直再去拉起馬韁。

明舒陡然被鬆開,一把扶緊了他的手臂。曹二隻覺什麼東西滴在手背上,滾熱又濕潤,心裡一緊,又不願去看她。

塗六在旁打趣起來,“這女孩子家的眼淚最是金貴。曹兄,你這回惹事兒咯。”

明舒縮了縮鼻子,抬手抹去臉頰兩顆淚珠。“塗老板說笑,都是沙子進眼睛了。”

塗六一愣,替女郎找臉麵,“那可不是麼?”說著,伸手揉揉自己的眼角,“你看,我這兒也進沙子了。”

入了銀海灘,眼前樓宇驟起。

曹二將馬速放緩下來。

塗六住在銀海樓,往深一個路口,便開口與曹二道彆。

“我便先行一步了曹兄。”說著,看看曹二懷裡已經睡熟的人,“曹兄今個夜裡,看來有好事。改明個兒可要請兄弟吃酒,叫上這姑娘和禾禾,一起聚聚。”

曹二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女郎睡熟了,腦袋歪在他臂膀上,這麼一路,他手臂一直固定在這個位置,已有些發酸。

“塗老板莫要多想。若是想聚聚,叫上禾禾一並幾個姐妹便是,這姑娘便算了。”

塗六笑道,“曹兄的事兒,我可管不了。走了走了。”

說罷,揚鞭而去。

曹二騎馬折轉去東邊定海樓。臨到定海樓腳下,又轉入小巷。秦家酒樓在右,胡姬坊在左。曹二搖了搖懷裡的人,“到了。”

女郎睡得昏昏沉沉,擰眉直往他懷裡鑽,好似沒聽見。曹二彆好馬鞭去後腰,方伸手將她從自己身搬開。手指掠過她的呼吸,忽覺一陣滾燙。再抬手探了探她額頭,是病了。

於是,隻能放棄將她喊醒的想法,轉而讓她倒向自己一邊臂膀,帶著人跳落馬來。

明舒被他搖搖晃晃,忽覺身後溫存遠去,忙伸手拉緊了曹二衣襟。

“彆、彆走。我冷。”

曹二落馬便將人打橫抱起,見懷裡那雙眼睛忽的睜了睜,望向自己,驚恐未散。又聽她虛弱道了一聲,“我害怕。”眼簾實在支撐不住,緩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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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一夜未眠。

清早,彆院裡三位“裴夫人”站成了一排。裴定海負手在偏廳來回踱步。

“沒叫你們過來。你們都杵過來做什麼?”裴定海正是盛怒。“來了,便一個人也看不好。大活人,能去哪兒?”

老七當下最得寵:“爺,這哪兒能怪來我和姐姐們這兒了?徐姑娘自個兒有手有腳的,往哪裡去,我們怎麼管得著。”

其餘兩人幫著附和。

杏娘道,“是呀。好好的打著馬吊,她自個兒先走開的。可不管我們的事。”

柳二娘道,“她本是來作客的,到處走做什麼?安的是什麼心思,爺您可知道?”

裴定海一聲嗬斥,“你們還狡辯?”

這般推脫說辭,徐南珠一句也聽不下了,裴定海還要繼續訓斥人,徐南珠方將人打斷,拱手與人道,“幾位夫人說得也對,我那小妹有手有腳,不定是回去銀海灘了。我先回去看看,若她已安然回到,那便好說。可若我小妹在裴府上失蹤,我們秦家酒樓雖小,裴掌櫃怕是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徐南珠說完,負手轉身便往外去。

“徐老板。”裴定海跟了出來,“我再讓他們去找。徐老板莫急。一定,給您一個交代。不然,我也對不起依依。”

徐南珠沒回話,隻加快步速往外走。裴定海無法,一邊喚錢一鳴去牽馬,一邊與徐南珠道歉。“我裴定海雖算不上什麼正派人物,可在銀海灘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若令妹在我生辰宴上走失,在銀海灘諸位同僚麵前,我這臉麵也得抹黑一把。徐老板放心,依依的事,便是我的事。裴府上下定繼續找人。”

徐南珠這才回轉過來,與裴定海拱手一拜,“希望裴掌櫃說話算話。”

二人已行至裴府大門前,卻見一匹黑馬從沙道疾馳而來。走近了,徐南珠將人認得出來,是薑旭。

“少主,姑娘昨夜裡回到銀海灘了,讓我們過來報您一聲。怕您擔心。”

徐南珠心中懸著的一顆大石,這才算是落定下來。“謝天謝地。”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對薑旭說,“走,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