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背後看去,一副寬肩窄腰(2 / 2)

錢一鳴正牽一匹白馬來,將韁繩送到徐南珠手上。徐南珠這方回頭與裴定海道,“方是我太過擔心小妹,說了些許重話。若有得罪裴掌櫃,還得請您見諒。”

裴定海也似是鬆了一口氣,“依依安全那就好了。徐老板擔心妹妹心切,是人之常情。不過,依依不似是個沒有交代的人,昨夜怎會無故失蹤?我還是與你一道往銀海灘一趟,好問問依依昨夜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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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胡姬坊,已開始有些熱鬨。

紅藥挽著客人的手,將人送出門外,揮揮手裡的帕子,愁眉不舍,“您可要記得回來。”見人走遠,又轉身進了門裡,麵色陡然輕鬆起來,撩一撩鬢角,摸摸臉蛋兒,趕緊睡個美容覺去。

二樓廂房裡,綠芽正服侍客人。老相好昨夜在定海樓贏了銀子,便來她這裡快活。

“九爺這是多久沒女人了?真是。”清晨起來,綠芽身子沒什麼力氣,正埋怨著男人,“昨夜裡都三回了,早晨爬起來竟還這麼厲害。”

金九悶聲,“你說呢?婆娘跟人跑了,就剩你了。”

“那你也不知道多來幾回。兩個月了,我這兒空空蕩蕩都沒客人,給您留著呢。”

金九愈發狠氣:“沒錢我才不來你這兒。”

隔著一間房,明舒還在酣睡,熟悉的躁動又傳入耳膜,心中頓時起了幾分煩躁。沒睜眼,朝床裡頭翻了個身,被子蒙過頭,卻愈發覺著不對。

怎麼這麼近?就像在隔壁。她以往就算能聽到,也不會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心中一個警醒,忽的打開眼來,背後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就在隔壁房間。

……徐南珠招惹了些什麼人來住店?

不對。她昨夜裡好像…

好像沒回秦家酒樓。

在馬上的時候,她好似枕在曹二懷裡睡熟,臨到了秦家酒樓門前,還拉著人家衣襟,說了些胡話。

不對不對。那她現下在那兒?

想到這裡,明舒一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便看四周都是桃紅的幃帳,她的床幃明明是白色。被子是龍鳳被,她尚未出閣,哪裡蓋過龍鳳被?隻再往身旁一瞧,已經明明白白。

曹二就這麼躺在她身側,光著肩頭,沒穿衣物。

她瞧了瞧自己,隻剩一件中衣了…

“曹二!”

她聲音裡有些沙啞,喉嚨也疼。

曹二一動沒動,她隻好將手裡的被子扔到他臉上。

曹二眉間鎖了鎖,又緩緩鬆開,而後翻身麵向床外去,像是困得厲害,聲音沉沉:“彆吵。”

“你昨晚都做什麼了?”

曹二這才轉頭回來,望了她一眼,不緊不慢,“你是不是忘了,你昨晚做什麼了?”

“我,我做什麼了?”明舒頭還有些疼,昨晚她病了,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一個病人能做什麼?

曹二乾脆掀開被子,坐直起來跟她講。

明舒忙挪開視線,怕看到什麼不能看的。卻掃見他中褲腰帶完好,隻是退了上衣罷了。那前胸後背,肌肉緊實,隆聳線條,一時壓迫感席麵而來。明舒直又往後退了退。

曹二聲音戲謔:“抱都抱過了,還不敢看?”

“誰跟你抱過了?你彆亂說。”

“沒抱過,那這是什麼?”曹二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紅印,不深,淡淡的一道。是明舒口脂的顏色。

“我…”沒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明舒眼前忽閃過一些畫麵。

曹二的中衣被她撥開,露出其中溫熱肌理,她直將凍僵的臉往那片溫熱堅實的胸膛貼…

太冷了,一定是因為昨夜受寒,她太冷了。才不是什麼色令智昬,一定不是。記得起這些,隻覺麵頰陡然滾燙。又聽見隔壁此起披伏的聲響,頓時襲來一陣潮熱。曹二就在對麵坐著,陽剛之氣熱騰騰地直往她這裡逼。她被逼得再往後挪了挪,拉起被子另一角擋在自己身前。

“想起來了?”曹二邊問,邊尋著床頭的中衣,而後翻身下床背對她穿起衣來。

背後看去,一副寬肩窄腰,輪廓鮮明的肌理,頓時展露眼前。中衣一把被他披來肩臂上,也攔不住裡頭透出的火熱氣息。明舒看得呆了呆,不得不承認…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