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真沒裝啊,姚月覺得很冤,但是又不能說,隻能繼續展現強勢:“這是移花宮的事,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
“你……你非逼我動手是嗎?!”他終於氣得憋不住了,抬手就是一掌朝她打來。
姚月心裡慌得不行,但身體卻仿佛被這迎麵而來的掌風觸發了什麼自動記憶。
沒等她反應過來,她也已經打出一掌迎了上去——
霎時狂風四起,氣勁紛飛,明月殿內懸掛的白紗齊齊被震斷!
姚月微微睜眼,挺直了脊背望向這個跟自己有婚約的神水宮少宮主。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終還是憐星打破了沉默,結束了他們的氣勢對決。
憐星當然不會當著她的麵胳膊肘往外拐,歎道:“我知道神水宮一脈內功心法獨步天下,水少宮主更是武功高絕,但這裡是移花宮,倘若你再對姐姐如此不敬,就莫怪我們以二對一了。”
說罷直接往前一步轉身,站到兩人中央。
姚月剛才跟他對了一掌,對完人不僅人沒事,就連氣血上湧的感覺都沒有。
這足以證明她的內功肯定不弱於他,若是再加上一個憐星,那簡直是必贏的局。
顯然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再試圖動手,但態度依然倨傲。
他背身而立,根本不看憐星,隻望著她:“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合作了?”
姚月剛才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現在當然不可能出爾反爾,便冷笑表示,是他的手伸得太長了。
“好,好。”他也冷笑,“那就各憑本事,我之許諾也作廢,邀月你最好祈禱不是我先找到的他倆。”
這意思就是如果他先找到了江楓和花月奴,他就不會像之前說的那樣,把江楓送到移花宮給她了。
倘若是之前的女本子邀月,聽他這麼威脅,大概還會有一點心情波動,但現在的姚月對江楓可沒那種感情,當然是隨他怎麼說了。
何況她“邀月”不親自參與追殺,江楓和花月奴說不定早逃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就算不巧被他尋到什麼蹤跡,他這神水宮少宮主能不能乾得過燕南天還兩說呢。
不過說到燕南天,不知道這個絕代雙驕裡的第一劍客有沒有性轉哦?
她在這發散思維,琢磨著之後找個機會打聽一下這事。
這反應落在水少宮主眼裡,差不多等於毫不在乎。
無形之中,又將他氣了一頓。
“告辭!”他轉身就要走。
姚月想說不送,卻被憐星搶了先。
憐星叫住他,說:“水少宮主剛到移花宮就走,怕是不好跟老宮主交待吧。”
“你威脅我?”他表情更冷三分。
“我如何敢威脅少宮主,少宮主可是我的未來姐夫。”憐星笑得分外溫柔。
憐星應該是為了給江楓和花月奴爭取逃亡的時間,才想把人多留幾天。
但這是姚月這個看過原作的人才知道的事,在水少宮主眼裡,他這就是夥同親姐一起惡心他,不讓他插手移花宮內部事宜。
無奈這威脅也確實有用。
至少水少宮主瞪了他兩眼後,確實沒再表示要走了。
但他也待不下去這明月殿,當即甩袖回了水月閣。
見他離開,姚月也不再繃緊神經,放鬆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可能是看出了她對這個未婚夫的不喜,也可能是為了轉移關於江楓和花月奴的話題,憐星還安慰似的勸她:“姐姐放心,他也來不了幾次了,等神水宮老宮主退位,再無人管你二人的婚約,你便再不用見他了。”
“嗯。”她點頭,順著他的意思,又放了一句充滿不屑氣息的狠話,“隻盼他到時不要磨蹭。”
“放心吧,看他時至今日還對……這麼上心,就知道他肯定比姐姐你還想趕快取消婚約。”憐星說。
他隱去不提的名字自然是花月奴。
方才是在外人麵前解釋可以例外,現在外人滾了,隻他們姐弟二人在這,他就乖乖依她要求不提這名字了。
但姚月卻聽出了一個原本就呼之欲出的關鍵信息。
上心,神水宮少宮主對花月奴上心。
對啊,可不是上心嗎,聽說花月奴叛逃,第一反應是她把人藏了起來打算威脅他,光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對花月奴的不一般了。
意識到這一點再回顧一下他們之前的對話,所有她覺得有點怪的發言都合理了起來。
臥槽,所以他們這對未婚夫妻,恰好一個好斷袖一個好磨鏡?!
天啊,概念好絕。
等等,神水宮、同性戀,這兩個元素結合起來……
這個水少宮主,難道是性轉版水母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