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臉 居然還帶著姘頭來欺我?!……(1 / 2)

水陰本來想的是,隻要能說服師父與自己一起出手,就算拚著受傷,也未必不能斬殺姚月這個可怕的女人。

不料她早有準備,完全捏住了他師父的七寸,以神水宮名聲作威脅,要他師父選擇。

師父會怎麼選?

水陰自然是希望師父看在十八年師徒情分的份上,站在自己這一邊,先將這狠毒的女人料理了再說,可也正因為他們已做了整整十八年師徒,他才知道,在他師父心裡,這份祖宗基業的聲名才是最至高無上的!

他不敢賭自己在師父心裡的份量,也不打算賭。

眼見師父沉默為難,便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旋即要逃!

神水宮的輕功和內功一樣,都是江湖頂尖,他又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人物,這麼忽然往外掠去,的確是叫姚月和他師父都反應不及。

高手過招,一瞬即可致命,此刻他不欲過招,隻想逃,亦隻需要一瞬。

即將掠出演武堂的時候,他還在慶幸自己的果斷。

可姚月卻氣定神閒,立於簷下,依舊那樣氣定神閒地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麼笑話。

沒等他多作思考,身前便出現一對手掌,朝他打來。

是跟著姚月入神水宮的花統領。

他武功不及水陰,但勝在出現得突然,一照麵,就拖亂了水陰逃跑的步調。

水陰若是接他的招,便會被他留住,若是不接——

就會像此刻一樣,明明及時掠至更高,卻因他那一飄一引的一掌,被自己使出的輕功帶回演武堂內。

“……移花接玉!”神水宮老宮主率先認出了花統領使的功夫,眯起眼睛,“沒想到師侄的侍衛,都能練移花宮最上乘的武學。”

“前輩也說了,他是我的侍衛。”

此時的姚月也已動了,她在花統領傾儘全力使出移花接玉的那一刻,就掠到了水陰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了劍。

墨綠的碧血照丹青在她手上,襯得她那握劍的腕更加瑩白。

“我的侍衛,自是比旁人高貴一些。”她說,“便是教他移花接玉又何妨?”

其實神水宮和移花宮定下婚約,未必就沒有以婚約名義,讓兩邊弟子互相交換功法的意思。

像移花宮收藏的那些劍譜,有些甚至是神水宮幫忙搜集的,兩個門派之間,更是經常互相印證身法招式。

但移花接玉可以說是移花宮的立身之本,與明玉功一個地位,這樣如鬼似魅、叫人防不勝防的招式,神水宮暫時還是學不到的。

花統領卻會。

這份會甚至還被邀月形容得理所當然——我的侍衛,我願意教,怎麼了?

神水宮何曾被人這麼打過臉?

此刻,便是水陰的師父,麵色都不太能掛住了。

“看來移花宮原本就不是誠心與神水宮結親。”老宮主道。

“前輩這話就說笑了。”姚月還是用劍抵著水陰,“不論如何,想毒殺婚約對象的,總歸不是我。”

水陰也看出師父在為什麼不高興,立刻煽風點火:“師父!既然都這樣了,真不如殺掉她,隻要我們能吞並移花宮的勢力,將來這江湖上,剩下的勢力又有哪個是我們的對手?”

他的邏輯很簡單,隻要成為真正的霸主,就算手段下作了一點,被天下人不齒又如何?誰又敢當麵說神水宮半句不是?

不得不說,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要做一方雄主乃至稱霸武林,本就不該太在意名聲。

像薛衣人,出道至今被無數人說殺性太重,但她始終我行我素,最後還不是以殺入道,成了公認的絕代劍客,放眼如今武林,也沒幾個人敢試其鋒芒。

可他這師父若是能不在乎名聲和天下人的議論,便也不至於讓他絲毫不敢對其透露喜歡男子一事了。

這原本就是一個死結。

“怎麼樣?”姚月也催道,“前輩選好了嗎?”

是要保神水宮的名聲,還是要保這徒弟?

“師侄看起來很自信。”老宮主看著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當真是半點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