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師父,我隻有你了(1 / 2)

每當柳夕顏想起原著中關於原主劍招的描述,總會想起那一招折花指月,無數花瓣奔湧,掠過千山萬水,翻越魔地險峻山峰,刺進魔潮。

那是一片絢爛的綻放之花,頭顱在晴空中爆炸,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魔地,萬魔覆滅,不過彈指之間。

知道這招的強大,她試圖複刻,卻總是不得其法。

好像需要領會原主的劍心才能放出這一招。

柳夕顏體會那劍心中一股對孤光山主,也就是原主她師父天澤仙尊的瘋狂愛意,她懵逼了。

不好意思,這破劍心,領悟不了一點,這招不會也罷。

最普通的劍招也足夠了,對上司翎的分身,她如魚得水。

一招掃蕩使得峽穀中數十棵古木連根折斷,司翎不得不放開江初月,全神貫注應付柳夕顏的攻擊。

她像是一團火,在天地間跳躍。

一招一式引的是山間靈氣,光華明暗起伏,招招致命。

司翎被花月劍刺中肩頭,向後翻飛,吐出一口黑血來,眉眼間的魔紋流轉,詭異地盯著柳夕顏。

柳夕顏才剛落地,心覺不妙,就見無數黑氣纏上了她的腳尖,像是蛛絲一般迅速纏繞上她的四肢,將她拉扯進入一道事先就布置好的陣法中。

半邊身子都陷入了土中,她大腦一時短路。

原主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劍法,不怎麼接觸法陣的知識。

她如今也隻能判斷出這個法陣可能是將她拉入地下世界。

一時之間掙脫不開,她又見江初月趴在陣法邊要拉她,更著急了。

“知道你會為了你的小徒弟追來,這是專門為你布下的陣法,隻有魔氣能解開。雙腿被埋在土中,是種格外美妙的感覺,劍尊好好享受,你徒弟我就先帶走了。”司翎站在陣法邊,微笑看著她。

在魔族三位魔君中,獨他有個外號,叫做老狐狸。

他的狡詐是另外兩位望塵莫及的,針對柳夕顏當年險勝他,這些年裡他想了各種對付她的招數。

陣法這招果然有用。

司翎得意揚起下巴,當著她的麵,一把擒住了江初月的胳膊。

江初月掙紮,他抓住了一枝帶刺的灌木,手心被剌得鮮血淋漓,麵上露出了痛色,咬著牙不吭聲。

掙紮不過司翎的力量,還是被強硬拉著走遠了。

聞到近處的血味兒,聽到血液滴落到地上的聲音。

柳夕顏眉心猛跳,眼底蔓延過一抹暗紅血色,反手一擲,花月劍刺破虛空,直直地從司翎後背刺入,穿進了心臟,硬生生旋轉了一圈。

司翎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胸口上的劍尖,那裡開出了鮮紅的花朵,他踉踉蹌蹌丟下了江初月,轉過頭去看柳夕顏,茫然地問:“這個陣法隻有魔氣才能解開,你怎麼可以控製劍……”

柳夕顏拚命用理智壓製住經脈中沸騰的魔氣,露出一絲笑來,“司翎,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反派死於話多?”

司翎:……沒。

他的身軀從心臟處開始消散,化作煙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柳夕顏才鬆了口氣,卻看見江初月瞪大了眼睛望向她身後,眼中是怔忪與驚懼。

這個清冷的少年何時出現過這樣的表情,難道是修仙界那群要來殺他的修士找過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扭過身去看,就見一道驚鴻白影竄到她的身後,接著是一道悶哼聲。

肉.體倒地,雪塵迷花了她的眼。

待雪塵落下,她看見了江初月麵孔沾著幾抹紅,雙目已經被纖長的睫毛蓋上,皮膚透明到蒼白。

血腥味兒濃重了起來,她頭皮瞬間發麻,抬眼去看鬆林中漫山遍野的魔氣團。

就是這些東西攻擊到了江初月。

好家夥,司翎這狗東西“死”就“死”了,還給她留了這手啊。

忒不要臉!

她不再壓製心魔,借著體內暴漲的魔力控製花月劍,將那些魔氣團全部斬於劍下。

待所有事情都平息下來,心中才湧上來深深的愧疚。

對於江初月這個小魔頭,她一直想的是如何與他斷絕師徒關係,以此避免未來自己虐.待他,被他虐殺的劇情。

而目前的江初月是如何對待她的呢?

原主說要合修,他沒有任何異議地去準備洗澡。

在修仙界和魔地中,他堅定地選擇修仙界,即使這個世界已經不再容納擁有魔種身份的他。

對她這個才剛剛說過要斷絕師徒關係的不靠譜師父,他義無反顧的替她擋了一道魔氣攻擊。

她心中很不是滋味,一邊利用心魔的魔氣從地裡麵爬出來,一邊輕喊他的名字。

“江初月?”

“你還聽得到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