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狗 彆讓公狗懷孕(1 / 2)

二師兄要收江初月為徒……似乎也行?

江初月認他為師,有幾點好處。

第一,二師兄是修仙界唯一的醫仙,醫術高超,江初月日後若出了什麼生命危險,有二師兄做他的師父,一定能很快救治。

第二,二師兄又在江初月母親死亡的上麵對江初月懷有愧疚心裡,柳夕顏清楚他的秉性,他絕對不可能做出對江初月不利的事情,不會因為江初月的魔種身份對他有偏見。

第三,江初月以後可能會知道他母親死亡的真相,現在讓兩人早點相處,萬一他要滅世,還能對二師兄手下留情。

怎麼看,柳夕顏都覺得,二師兄收江初月為徒這個事情真的是好極了,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了。

隻是……她自己心裡頭有點不太舒服。

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何不舒服,就哽得慌,胸膛的那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後悔早上給山門發靈訊的時候要說她打算再給江初月找個師父了。

其實江初月這個小徒弟也挺好的,看著賞心悅目,說話幾乎沒有拒絕的語言,眼裡有活,會伺候人。

脆弱得像根草,堅韌得像棵鬆。

她也不該這樣直接就把他推出去,他還為她受過傷呢,起碼……等到他身上的封印穩固住再說。

就在她思考的那幾秒,袖子突然被抓住了,她手指蜷縮了一下,心微動。

一股清雪味兒淡淡襲上鼻尖,抬眼,隻見少年蒼白清俊的側顏,薄唇抿著,臉上透出一股堅毅,“師父,我想學劍。”

這句話不知是真的想要學劍,還是隻想拜她為師。

無論如何,都給了柳夕顏一個鬆口氣的理由。

於是,她笑著打了個哈哈,將二師兄說要收江初月的這句話給搪塞過去,“過幾天再說,二師兄,你來幫忙看看他體內的封印。”

二師兄檢查後,表示需要他們四人聯手,引天地靈氣,灌陣法符籙,才能加固江初月體內的上古凶獸的封印。

“要是師尊在這裡的話,他一個人就能搞定了,可惜他還在閉關。”

柳夕顏心抽搐了一下,魔氣鼓動。

這心魔真是一丁點兒“師尊”都不能聽到啊。

比她還敏感!

她麵無異色,揚起下巴,“沒事,我們四個人聯手,所向披靡好嘛!”

大師兄說去布置陣法,三日後陣法布置好後,再為江初月加固他體內的封印。

其他人離去,柳夕顏被留在大殿中。

大師兄看著她身子站得板直、一副“大人您請說”的模樣,劍眉皺起來,“師妹,你為何要收他為徒?”

江初月在的時候他沒問,現在四下無人,他需要將所有細節都了解清楚。

柳夕顏臉色凝滯,沉默片刻,她總不能說你的小師妹打算收江初月合修吧。

她怕一向在感情上古板無情的大師兄會吐出一口老血。

她斟酌半天,編了一個牽強的理由,“我見他變成了孤兒,太可憐了,小時候我也是個孤兒,也是這樣被師尊收入孤光山的。”

她沒指望大師兄會全信,因為他一向目光洞隱燭微,天生通明之心,能揭露所有的謊言。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大師兄當年也是以孤兒之身被收入孤光山的。

她企圖用江初月相同的經曆喚起大師兄的一絲被無情道磨得快消失的憐憫之心。

大師兄:……

他問下一個問題,“江初月體內的封印,據你所說,封的是上古凶獸黑焰鳳凰,這是魔族魔女一脈傳承的,光加固封印,等他死了,裡麵的凶獸也會破封印而出。你有想好怎麼處理嗎?”

柳夕顏汗流浹背,這個問題還真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了。

她默默道:“如果讓江初月修煉,他就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壓製住封印,像他的母親那般。或者,讓他修煉飛升,不死不就成了?”

大師兄揉了揉眉心,歎口氣,罕見地露出了一絲被柳夕顏氣笑了的無語,“你當飛升跟你練劍訣一樣簡單嗎?算了,你回去吧,我要去布置陣法了。”

柳夕顏長長哦了一聲,慢悠悠往外走。

一走出門口,見雨鈴叮叮,一棵年紀上千歲的梧桐樹於殿前矗立,直插雲霄。

少年蹲在地上,正在撫摸樹下一隻白色皮毛的大狗。

柳夕顏臉色僵硬地扭過頭,一步一步往後退,想要退回大殿。

誰知樹下那狗一眼看到了她,吐著舌頭就竄過來,嚇得她靈魂尖叫,嗷嗷躲到大師兄身後,“狗!狗!”

平日裡沉穩啊傲氣啊霸氣側漏啊……她所有美好的形象都付之一炬,隻留下一個害怕得能躥上大師兄背部的小師妹形象,可憐、無助。

她怕狗,這是她和原主為數不多的一個相同點。

小時候被樓下一隻懷了孕的母狗追著咬過,連咬了她兩口,發瘋一樣。

痛是次要的,那種被狗追著跑的恐慌感堪比刀架在脖子上。

大師兄開了防護罩,將柳夕顏從背上放下來,徒手將狗拎出去,丟到二師兄麵前,“沈輕澈,說了幾遍不準在孤光山養狗?”

二師兄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汗毛陡立,他知道,這代表著大師兄現在很生氣。

“小師妹,對不起啊,我忘記把它鎖起來了。”二話沒說,他對著柳夕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