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找打。(1 / 2)

養嬌嬌 相吾 3878 字 1個月前

次日,陸勁就要回衛所了。

因不是上朝的日子,他便沒有穿武將的官袍,而是照例以木簪束發,穿花青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用牙齒咬著係帶套上皮革質地的護腕,抽緊,綁縛好後,又往腰間蹀躞帶掛上彎刃匕首與荷包。

收拾完,正要出門時,他忽然想到什麼,又折返回身,到了林如昭的鏡奩前,將臉湊上去,去看臉上的疤痕。

成婚才四日,膽大包天的小媳婦就在他的臉上張牙舞爪弄出了兩道疤。

頭一道倒是消散了不少,淡淡的,不仔細看看不出,第二道存在感卻仍舊是極強地爬在臉上。

陸勁看了兩眼,煩躁地‘嘖’了聲,又回到床邊,掀開垂落床榻的帳幔。

林如昭因他起身後,睡得越發囂張了,懷裡抱著錦被竟然橫睡到他這側的床榻,儼然一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做派。

陸勁眼眸漸深,他彎腰,長臂一深,就把睡得香甜的林如昭薅了過來,小姑娘睡得正深,不過眼皮動了動,還未意識到危險靠近,天真爛漫地在夢裡咂咂嘴。

陸勁冷笑一聲,低頭便親了上去,這一吻,吻得林如昭呼吸不暢,隻覺快被悶死,忙從夢裡驚醒,就感覺陸勁的鐵掌牢牢鉗住腰身,幾乎要把她揉到身體裡去。

幸得這吻並不漫長,等陸勁鬆開手時,林如昭卻已脫力,隻能趴在床頭喘氣,褻衣淩亂,不過堪堪掛在肩頭,勉強掩住底下白嫩的風光,在鬆垮的衣服襯托下,顯得她腰身格外纖細,臀部弧度圓潤挺翹。

陸勁的喉結上下滾動,捏了捏林如昭的耳朵,粗糲的繭子磨得林如昭癢癢的,她偏頭要躲,但左右逃不出陸勁的掌心,隻能淚汪汪地瞧著他。

陸勁道:“等老子回來。”

*

陸勁走出垂花門,伏真伏全兩兄弟早將他的馬牽出候著了。

這兄弟二人也有幾日沒見陸勁了,見他一出來,便一眼不錯地盯著他瞧,當然看到了那道長長的指甲劃痕。

兄弟二人的臉色立刻變得精彩無比。

陸勁不願細究,翻身上馬,隻道:“出發。”

他雙腿一夾馬腹,疾馳而去,騎姿驍勇瀟灑,一如當年戰場英姿,於是跟在他身後的伏真伏全兩兄弟更覺魔幻了。

伏真跟著陸勁,是在那日湖邊見過林如昭的,那姑娘長得嬌嬌小小,憨態可掬的模樣,瞧著就像是極有規矩被嬌養長大的閨秀,這樣的嬌小姐竟然有本事傷了定北大將軍?

他自小崇拜的大將軍竟然就這樣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嬌小姐傷了?

伏真覺得他的天都要塌了。

伏全到底是成過親還養過孩子的,想得自然與伏真不同,那日接親,他也是隨行人之一,雖不曾見到林如昭的樣貌,可瞧那身量纖細的模樣,也知她是扶風弱柳,怕經不起陸勁折騰,因此隻覺這婚事配得不好。

陸勁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能拉得開幾百石的長弓,揮得起三百多斤的方天畫戟,想來隻有北境那些豪邁的女郎才受得了陸勁的勁腰緊胯,如今卻得了這麼個嬌小姐,陸勁恐怕就算成了婚也隻能憋著,難以發泄,因此伏全很是同情他。

可是今天親眼看到陸勁臉上掛著的這道指甲痕後,伏全稍稍琢磨,覺得或許自己過去是看輕了這小夫人。

小夫人嬌小歸嬌小,可性子瞧上去還是相當剽悍,絲毫不輸北境女郎。

於是當馬過轅門,陸勁拉緊韁繩後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馬監後,伏家兩兄弟便快步跟了上來。

伏全先道:“侯爺,末將等著幾個月後吃滿月喜酒。”

婦人懷胎十月產子,伏全言下之意便是覺得陸勁英勇善戰,能有坐床之喜。

陸勁心裡被他賀得美滋滋,麵上卻仍舊八風不動,嚴肅地點點頭:“承你吉言。”

伏全走了。

伏真便快步跟上,神色比陸勁還要嚴肅,細究其中,還有深切的擔憂:“侯爺,雖說好男不跟女鬥,可若是小夫人做得過分,您也不能一味忍讓,夫綱不振,實在有損侯爺的威風。”

陸勁神色一僵。

伏真痛心疾首:“譬如我大哥便是夫綱不振的典範,彆看他在外頭耀武揚威的模樣,其實全是逞能,回到家中,嫂子說一他不敢說二,嫂子向東他不敢往西,真真是個西洋點子哈巴狗兒。”

往日伏真在家見伏全作小服低的模樣,倒也不覺得怎麼樣,隻覺大哥若真覺得這般幸福,隨他去就是了,可剛才往衛所來的路上,他隻要把大哥往日那奉承大嫂的臉換成陸勁的臉,他就覺得難受,渾身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