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見 賈赦給王夫人送上一頂又大又圓的……(1 / 2)

賈赦就這樣直接了當的把迎春帶回了東院。

賈赦大鬨王夫人院,把迎春抱回來之事在賈赦還未回到東院之前,便就已經先傳遍了東院。

賈璉夫婦雖然疑惑賈赦怎麼會管起迎春這個庶妹了,但兩人對現在的賈赦信服的很,一知道賈赦帶迎春回東院,會來事的王熙鳳連忙帶著平兒、豐兒,親自給迎春準備屋舍。

東院雖說是東院,但事實上賈赦和賈母早已另行分府彆居,東院也是一處大三進的正經屋舍,安置一個迎春自然不在話下。

隻不過賈赦獨自住在前院,邢夫人住在正院,他們夫婦倆便住在前院與正院之間的院子。

此處也是賈赦當年特意留給賈璉的住所,小兩進的院子,即使賈璉將來生了兒女也能住得開,當王熙鳳入住之時,屋子乾淨整齊,一水的成套的黃花梨家具,可見得是真用心布置過。

細問之下,夫婦倆這才知道這屋子已經準備好幾年了,大老爺時時叫人打掃,可見得內心深處是挺期待與兒子一起居住的。

不過比起原身對賈璉的用心,原身對迎春這個庶女就可有可無了,不曾為她準備過屋舍,況且迎春還是個孩子,也不方便獨居。

一時間,王熙鳳倒有為難了,按理來說,迎春做為庶女,跟著邢夫人居住才是正理。

可想著賈赦剛剛才處理了王嬤嬤,王嬤嬤又是王善保家的人,而王善保家的可是邢夫人帶進門的陪房,大老爺才剛為了迎春打了邢夫人的臉,以邢夫人的性子,不惱了迎春,把氣出到迎春身上才怪,要是把迎春送到正院,那不就等於送羊入虎口嗎?

王熙鳳略略思索,最後便把迎春安置自個院子的東廂房處,橫豎她才跟賈璉成婚未久,還沒有子女,賈璉也沒有明麵上的姨娘,原本留給姨娘的東廂房倒也可以先安置一下庶妹。

林之孝家的親自幫著迎春整理行李,這一整理,這才發現迎春雖然貴為榮國府大房唯一的姑娘,自個屋裡的東西竟然少的可憐!

抱廈本就不大,三位姑娘又是住在邊房後三間小抱廈中,這邊房本是姨娘們的住所,本就不大,邊房後的抱廈大多是做丫環又或者通房丫環的住所,更是小的可憐。

小小的屋舍擺放不了多少的家俱,除了一張花梨木的月洞架子床,一套的書案機椅,一隻雜木衣箱與一隻雜木官皮箱,便是二姑娘房裡所有的家私了。

這麼一點子家俱,還儘數都是不成套的,莫說是跟當年的大姑娘相比了,就連隔壁的三姑娘都不如,可見得二姑娘是多不受重視了。

這也罷了,林之孝讓人給二姑娘收拾衣服,那知道那衣箱一打開,卻見裡頭隻有幾套衣裳,什麼大毛、小毛略略珍貴一點的衣裳儘數不見。

要知道,做為榮國府的正經小姐,每一季少說也有八套衣裳,到了冬季時,更是還有額外的大毛、小毛的禦寒衣裳,畢竟年節時人來人往的,要是沒幾件見客的衣裳那成呢,可如今算一算,新衣裳隻有三件,去年置辨的禦寒衣裳儘數不見了。

再一問,原來王夫人說迎春小孩家家的,平時也不見客,不過就在家裡,也犯不著做太多新衣服,這一季就隻做了四件衣裳,足足去了一半的份例,至於大毛、小毛的衣裳儘數未做,說是先拿去年的舊衣服湊和湊和。

至於去年大毛、小毛的衣裳嗎,王嬤嬤說二姑娘長的快,以往的衣裳也用不上了,便早早儘數拿了回去說是改改之後給自個兒子穿,在早些年的也是早早被王嬤嬤拿回家,是以這衣箱便空的很,除了這一季新製的三件衣裳,不見其他略略像樣一點的衣服。

再看迎春放首飾的官皮箱裡,也就隻剩下一隻常佩載的金項圈,並著幾件上不了台麵的小珠花首飾;銀箱裡更是空的很,也就隻剩下一點子留做打賞人的銅細。再一細問,得,又是王嬤嬤做的好事。

林之孝家的也不由得暗暗咋舌,要知道,迎春生母雖然是從外頭買回來的侍妾,但她生前可是極為受大老爺的寵,以往可沒少從大老爺那兒得到不少好東西,要論私房豐厚,在大老爺屋裡可說是一等一的。

當年迎春生母難產而亡之後,大老爺大手一揮,便讓人把迎春生母的私房儘數給了迎春,而如今迎春生母的私房全都不見了,房裡就剩下這麼一點子東西,迎春生母的私房去了那,不問即知。

橫豎都已經得罪人了,林之孝家的和自個丈夫一商量,便乾脆硬著頭皮一路走到底,直接讓人抄了王嬤嬤的家。

且不說在王嬤嬤家裡發現了什麼迎春的舊衣裳,平時逢年過節時得的金銀錁子,還有好幾件眼熟的,當年曾經在迎春姨娘頭上見到的首飾,全都被移到了王嬤嬤家中。

看著這些錢財,林之孝夫婦也不敢私留,連忙讓人儘數送到了東院之中,並且細細說明了來處。

林之孝家的給迎春收拾東西時也沒避著人,大夥都是人精子,看著迎春屋裡僅剩的那一點子東西,誰不知道王嬤嬤有問題,再見到王嬤嬤家裡抄出來的東西,原本還想替王嬤嬤說合的人也歇了心思,榮國府再慈善,也容不得這種偷盜主子財物的下人。

就連王夫人得知之後也臊的慌,雖然王嬤嬤做這事怕是還在榮慶堂時就做了,要不這麼多的東西,一時半刻的也轉移不了,但總歸是在迎春移到她院子裡捉出來的,她也難免跟著沒臉,便不好說話。

可聽聞賈赦竟然要連周瑞家的也一起發賣,這下子王夫人就忍不住了,連忙向賈母求情。

賈母訓斥了幾句,“你也是糊塗,把三個孩子交給你,你也太不上心了。”

“是兒媳的不是。”王夫人的臉上如火灼一般臊的很,“媳婦想著有珠兒家的在,她們姑嫂相親,便沒多管,沒想到二丫頭被個奶嬤嬤拿捏到這步田地。”

王夫人輕描淡寫的把事情推到李紈身上,另外也小小的反應了一下,這事她雖然有照顧之力之過,但說到底,真正管教三春的人是李紈,按理來說,也合該是李紈該擔責才是。

再則,迎春自個也得負上一些責任,要是她這個做主子的立起來,區區一個奶嬤嬤那能拿捏的住她。

賈母一想也是,歎道:“畢竟是她老子的種,當真是個不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