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嫁妝 賈赦道:“你既已經成婚了,……(1 / 2)

麵對這一群便宜孩子,賈赦的心情著實複雜。

雖然他穿越前的年齡也不輕了,甚至還比原身大上幾歲,但他因為做為考古學家,成天往深山老林的墳墓裡鑽,一般的女孩子也瞧不上他,他也不願意胡亂將就,是以四十好幾了都沒有結婚,更彆提有什麼孩子。

在他們那一組裡,像他這樣的不是個例,畢竟考古這玩意是個時間活,很有可能一個墓便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挖掘,又得和盜墓者搶時間,在長期不著家的情況下,不婚不育者太多了。

既然大夥都沒孩子,平時也不可能交流什麼養孩子的心得,是以做爹這種事,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雖然繼承了原身的情感與記憶,但這幾個孩子畢竟真的不是他的孩子,情感也著實有限,不過因為受到原身影響,他對幾個孩子的感覺難免有些複雜。

賈瑚已死,賈琮還未出生,暫且不論。

麵對賈璉時,他真的有一種鬱悶的感覺,先不說記憶中賈璉處處偏著二房,最後甚至在婚後直接搬到榮國府,棄他這個老父親不顧的態度讓人心寒。

再則,就先前賈璉夫婦那一副有意推他去送死的態度,他也很難對這個便宜兒子有什麼父愛,隻不過為了榮國府的將來,勉強耐著性子教他罷了。

不過和怎麼看都不順眼的賈璉相比,對於迎春,他倒還真是有一點父愛爆棚的感覺了。

做為紅樓三春裡的迎春,迎春長的是真的很可愛啊。

一開始迎春還有一些害羞,可是在賈赦親自陪了迎春幾日,父女倆混熟了之後,迎春就頓時化身最貼心的小棉襖,在他累的時候還會給他捶背,軟萌軟萌的要他好好吃飯,那可愛的小模樣,要是現代他有這麼一個女兒的話,他一定天天上朋友圈裡曬娃。

麵對這麼可愛的小女兒,賈赦怎麼可能不化為女兒奴呢。

但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賈赦雖然可以說是這個世界裡知識最豐富的人之一,但他明白,自己教導賈璉倒是無妨,教導迎春卻是不適合了,要是迎春學了他的知識,滿肚子的不合時宜,隻會在這個社會感到痛苦。

但邢夫人和王熙鳳卻都不是個合適的老師,邢夫人自私自利,王熙鳳也沒好到那去,如果小迎春要是有一丁點像他們的話,不用等其他紅迷穿越過來扇他,賈赦自個都會想把自個扇死。

至於賈母和王夫人嗎……除非賈赦再死一回,不然他打死都不可能把迎春交給她們教養;無論上看、下看,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女性長輩養育迎春,賈赦隻能再度指望女夫子了。

於是乎,他再繼續催促賈璉,讓他儘快尋個女夫子回來。

賈璉的臉都有些難看了,他低聲道:“老爺,這女夫子不好請,而且這花銷……”

他媳婦管著榮國府,他也跟著前前後後的跑腿,榮國府內裡如何,他多少也清楚一些,榮國府雖然還是國公府,但當真不如以往了。

請一個女夫子一年少說得多開銷二、三百兩銀子,要是家裡女孩多了也就算了,可就為了迎春一個庶女,這又何必呢?

讓她跟著大嫂子,胡亂識幾個字,不做睜眼瞎也就夠了,至於什麼女夫子……雲雲,大可不必。

聽著賈璉結結巴巴的說著家計艱難,賈赦摸了摸下巴,說起來,他還真沒怎麼研究過榮國府的經濟結構啊。

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簡單點說,有錢就是大爺,沒錢那就是百忍神龜。

為了不做百忍神龜,賈赦還真認認真真的查了一下自己的私房,說起來,原身繼承祖母和祖父大部份的私房,又是榮國府名義上的當家人,他自己的小金庫倒還真的是不小。

先不說留給他的古董玩物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連城,光是他手頭上的商鋪、田地,還是遠在遼陽府的數處大莊子,每年的收益少說也有數千兩銀子。

再加上做為榮國府的繼承人,堂堂的一等將軍,雖然他從來沒上過朝,可這每年的俸銀還是準時到他手裡的,冰敬、炭敬,雖然比其他的正經官員少了整整一大半,不過多少還是有一些的,細算一下,一年下來少說也有近萬兩銀子,養活一大家子絕對足夠。

當然,他花銷也不少,賈赦這人沒什麼嗜好,除了買妾之外,就是買些古董、古扇,不過這些走的大多是榮國府的公帳,並非是他自己的私帳。

至於王夫人那兒敢不給,嗬嗬,賈政養清客的花費的可不比他少,隻要王夫人那兒敢露出一點為難之色,他便敢大鬨榮國府的帳房,非逼得王夫人掏錢不可,他那混不吝的名聲也是大多因此而來的。

不過賈赦心裡也有一本帳,他每次去榮國府討錢時,都是賈政先支出一大筆錢之後的事,次數一多,王夫人和賈母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說呢,總歸是榮國府的主子之一,賈政能有的,他也該有。

無論如何,他的私產裡出的少,入得多,拿的他私產養活東院的一家子絕對不是問題,即使再請上二、三個女夫子也不妨事。

賈赦大大方方的直接讓賈璉從他的私房裡撥這筆銀子給迎春請女夫子。

賈璉心下雖有些不滿,他一個嫡子都沒有單獨請先生的待遇,迎春一個庶女憑什麼呢,可賈赦都發了話了,賈璉也不好不找,隻能委委屈屈的應了。

賈赦一方麵算著自己的私房,另外一方麵倒是想到一事,問道:“你都成婚這麼久了,老太太可把你母親的嫁妝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