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嫁妝 賈赦道:“你既已經成婚了,……(2 / 2)

這話頓時讓賈璉驚呆了,“我……我母親有嫁妝!?”

賈赦曬道:“這是自然,你也不想想,咱們榮國府長媳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娶一個普通女子為妻!況且那時又是咱們榮國府最鼎盛之時,你母親和咱們榮國府也是門當戶對的人家,自然也是有嫁妝的,絕對不比王氏差了。”

長媳可說是家族的宗婦,對一個家族至關重要,原身的元配也是賈老太君千挑萬選,這才從京城的眾多閨秀之中挑中了張太傅的嫡長女。

張氏不但容貌生的好,品性也是一等一的,再加上家世也好,嫁妝豐厚,說是四角俱全,即使當年賈代善再怎麼瞧不上原身,但提到這個兒媳也是豎起大姆指誇讚的,可見得張氏之好了。

賈璉還是頭一回聽父親說到過世的生母,聽賈赦把亡母誇上天,他一會兒得意,一會兒又忍不住感傷,要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自然是生母早逝之事,見賈赦處處說著亡母的好話,難得的對賈赦這個父親親近了幾分。

未了,賈赦忍不住鄙視了一下賈璉的眼光道:“要是你母親還在,王氏絕計進不了門!”

他嘖嘖有聲的搖了搖頭,賈璉尷尬的紅了臉,他也明白,在許多人的眼裡,其實王熙鳳並非做兒媳的上佳人選。

一則,王熙鳳無父無母,依叔父過活,兄長又無能,這娘家使不上力,在許多人眼中便是硬傷;再則,王熙鳳雖然精明能乾,但性子太硬,就連他有時都受不了,更彆提一般做婆母的。

雖說王熙鳳的嫁妝豐厚,總是拿她嫁妝豐厚之事來壓著賈璉,不過捫心自問,能嫁進榮國府的,那一個人會不嫁妝豐厚,是以王熙鳳最大的長處其實也不值得一提。

賈璉沉默了一下,小聲問道:“可我外祖家不是犯了事嗎?我母親的嫁妝怎麼會……?”

隻要是人,不可能不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有所好奇的,賈璉自然也不例外,可惜無論他怎麼打聽,也隻得到一個外祖家犯了事,母親為了外祖父的事著急之下,難產而亡的結果。

至於旁的,府裡的下人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府外的人也對義忠親王之事諱莫如深,是以直到現在,他對自己的生母了解的始終不多。

賈赦歎道:“你外祖也不算犯了事,隻不過因為曾經教過義忠親王,這才被先帝遷怒罷了,你外祖父母雖然沒了,但你大舅和二舅一家子還好好的在遼陽府呢。”

說起來,原身對他的原配娘家倒真是不錯,雖說出事後不久,張氏便跟著沒了,但他還特意讓人好生安排好張家大舅與張家二舅的生活,不然就憑他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怎麼可能在遼陽府生活的這麼滋潤。

賈璉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兩個舅舅在遼陽府,一時心情激蕩儘說不出話來。

還未細細問清兩位舅舅的事,隻聽大老爺又道:

“你先前跟我學的大晉律難道是白學的?你母親是出嫁之女,娘家人犯事除非是誅九族之罪,不然罪不及出嫁女,你母親的嫁妝自然還保留著,隻不過當年老太太不放心我,便自個收了,說起來你都已經成婚了,你母的嫁妝也該還給你了。”

聽到此處,賈璉的臉色忍不住扭曲了一下,沒有!賈母完全沒有還給他!!!

看著賈璉的神情,賈赦也猜出了幾分,從紅樓原著裡賈璉手頭拮據的想給尤二姐置辦略略像樣一點的喪事都沒銀子的情況下,他便猜出賈璉怕是從始至終都不曾拿回過他生母的嫁妝了。

賈赦沉吟了一下,終究沒再多說些什麼,說實話,要拿回賈璉生母的嫁妝並不難,但前提是他是否能豁得出臉麵跟賈母討要。

原身本來是有這打算幫賈璉跟賈母討要張氏嫁妝,隻不過如今換了個芯子嗎……那自然是算了。

對於這個便宜兒子,他著實沒那麼多父愛,橫豎賈璉生母的嫁妝單子在他手上,賈母遲早要吐出來,也不急於一時。

再則,賈璉手上沒錢也是件好事,他手上沒銀,為了要多扣點銀子出來,少不得得想儘辦法辨差,他雖然有賈赦的記憶,但終究對這個世界有些陌生,還是有不少事得有賈璉幫著跑腿才行。

賈赦沉吟一下,決定在賈璉跟前給他吊根胡蘿卜,好讓他乖乖給迎春找女夫子。

他笑道:“你這事要是辦的好,為父倒是可以代你跟老太太說一聲,讓她把你娘的嫁妝還給你。”

聽到此處,賈璉頓時大喜,這一臉的喜色是怎麼藏都藏不住。

他缺錢缺很久了,要知道,這人情往來處處都離不開錢,要沒點好處,平時誰會幫忙做事呢,可他的月銀就那麼一點,吃幾次酒就沒了,時不時得向鳳姐兒伸手。

偏生鳳姐兒又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性子,本來隻是件普通的平常事,偏生把他說的一無是處,次數一多,賈璉也不想跟鳳姐兒要錢,另外想辦法搞錢,但彆看他有著二管家的外號,裡裡外外也著實幫著打理了不少榮國府的事兒,但榮國府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想沾點好處,這上下一分,也著實沒剩多少。

總的一句,他日子難過啊!

瞧著賈璉一臉驚喜,賈赦暗暗好笑,他是答應跟賈母說一說,但沒保證賈母一定會同意啊,但有了這根胡蘿卜,不信賈璉不儘心,為了把這根胡蘿卜吊的更牢靠,賈赦還特地讓人把張氏的嫁妝單子抄了一份,交給賈璉。

張氏當年的嫁妝讓賈赦都用一句豐厚來形容,可見張氏當年的嫁妝著實不少,賈璉看了那嫁妝單子,越發撓心撓肺,恨不得能早點從老太太手裡拿回來,倒是儘心給迎春找起了女夫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