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 八月末,暑期的最後兩天,烈……(2 / 2)

工友們在他身後小聲嘀咕:“看著年紀不大也不過十來歲,在這工地玩命乾了倆月,家裡父母也沒人管管……”

其實覃釋他聽見了工友們的話,但他沒管,隻是眼底閃過一抹晦色。

他有爸媽嗎?他孑然一身、沈默少語,早沒人管了。

誰也不想乾這又苦又累的活,可誰叫它來錢快。覃釋需要錢,很缺。

乾了一天高體力活,他現在肚子很餓,可在回家的路上還是沒花一分錢買吃的,餓肚子的時候多了去了,他也不爭這一時。

覃釋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自從他爸媽死了之後,他便寄住在叔叔嬸嬸家。

一回家竟發現叔叔嬸嬸在等著自己,嬸嬸還是假好心:“阿釋啊,累壞了吧今天,來喝口水先吧。”

覃釋接過水等著她的下文。

果不其然:“阿釋啊,你也知道你嬸子家不富裕,養你已經夠費勁了,至於學費……”

叔叔家確實不富裕,但覃釋很早就會自己出去賺錢了,很少會用他們的錢,他們談不上養。

覃釋:“沒事的,我把學費掙到了。”

嬸嬸:“噯,都怪你叔嬸沒本事。”她話說的愧疚,可眼神卻是一點歉意都沒有。

覃釋也懶得和她虛與委蛇,給了她兩千塊錢。嬸嬸連忙接過。

覃釋回房之前去了下廚房,果然還是一點都沒給他留飯。

嬸嬸還在嘀咕說這兩千跟打發叫花子似的,給太少了吧也。覃釋又不是不知道嬸嬸的德性,把錢都給她了才是腦子進水了,因為那之後嬸嬸不會給他一分錢了。

叔叔剛安撫完嬸嬸便出來找覃釋了,覃建國對他確實是有點歉意的,畢竟是親弟弟家的兒子。

覃建國:“那還有點麵條,你煮了吃。”

“好,謝謝叔叔。”覃釋下了麵條在等水開。

“阿釋啊,你是個好孩子,彆怪你嬸子,她就是心疼錢,人是不壞的。”

就問覃建國說這話時有沒有底氣。

覃釋自然是不怪的,也沒法怪。覃建國怕老婆人儘皆知。再說了覃釋他爸覃江是個賭鬼,欠了一屁股賭債,彆的親戚都怕被追債不敢收留覃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