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家長大的日子不好過,祝夫人恨不得他死,能少和自己的兒子爭家產。
大雪天被冤偷了項鏈在家門口罰跪,在高中時候被冤和同學在校園裡偷情□□,是天生的賤人種,就是這樣而已。
從小到大這些年沒有半分重視,唯一的一次...
竟然還是將他當禮物似得送給了應景呈。
家裡的哥哥們給他喝藥,按著他進了早就布置好的房間和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熱烈。
他是真的怕,怕疼,怕挨打,怕...
這位,他連正眼都不敢對視的男人會嫌棄他。
這幅在外人眼裡是怪物的身體似乎是能夠取悅人的新奇物件。
祝然明白,如果自己得不到應景呈的喜歡,從此以後他也算完了。
應宅是個三層彆墅,整個院裡也比祝家大上好幾倍,在初秋的夜裡外頭還有螢火蟲在閃閃發光。
裡麵的擺設更是豪華,應景呈不喜歡黑白,獨愛玉,一樓大廳裡整麵牆擺著都是玉器,燈光一打格外漂亮剔透。
祝然不敢在房子裡亂走,一直像是跟人的貓兒般跟在應景呈的身後。
應景呈上了書房,腳步一頓,後背被人直挺挺的撞了上來:“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他頭一次有些不耐。
“我...”祝然小心翼翼的回答:“隻能跟著您,父親說的。”
應景呈深吸一口氣,轉身居高臨下的瞧著這人局促的臉:“這麼聽你父親的話,是他的兒子還是他養的狗。”
“何況,你這種乾癟的身材,我提不起興趣。”
祝然長得漂亮,瘦的確像是小貓一樣,腰肢細的像是兩隻手就能隨便扣住。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祝家沒有給他飯吃。
應景呈為商這麼多年,什麼樣精致的臉蛋沒見過,還不至於被這樣一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引起什麼欲望。
“那,我多吃點胖一點條件就夠了麼?”愣半天,祝然隻硬生生的擠出這一句話。
應景呈:"....."
祝然低著頭自然看不到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他如果不是裝作不懂,未免也天真過頭。
都已經是被家裡送出來討好男人的角色了,竟然都不清楚要做什麼,呆呆木木,像個被脫了殼的龜一樣無法自處。
小心翼翼的討好不奏效,笨拙的少年實在是無計可施。
想用眼淚蕩起男人最後一絲憐憫,至少能夠讓他留下來。
“祝然,你是被祝延軍送到我身邊的,不是什麼訂婚,做的不好連情人都算不上,你最好聽話。”
“我聽話的呀。”他悶悶的說。
“那就少擺弄出一副好似欺負了你的樣子,眼淚收回去。”
應景呈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莫名奇妙的眼淚,語氣也乾淨利落,懶得在他身上浪費半分半秒。
祝家和應景呈表麵維係著和諧實際上早就已經勢不兩立,為了自保送出兒子,在應宅裡祝然才是最沒身份的那個,無論將來時是訂婚亦或者成家,他都是這房子裡最底下的人。
他配不上應景呈。
祝然是一隻乖巧的被馴服的小鹿,認真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