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應宅中空蕩靜謐的可怕。
祝然蜷在沙發中,身上的傷都沒有再處理,他不記得被二哥是打了幾拳還是扇了耳光,臉腫了些,小臂被地上的石子劃傷,這一會已經不流血了。
在這個陌生的宅院中,祝然卻覺得好像是自己的避風港。
不需要害怕會被人叫醒,能沉睡過去似的。
祝然無聲的擦掉眼淚,最後將臉埋在了臂彎之中:“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生下我…”
習慣性的,他連哭都不敢大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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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沈城的路上。
雨刷器在前車窗來回的掃動。
應景呈聽完手機中的對話,眉頭輕蹙。
目光在手中的文件上仔細的看著。
“這是我派人走訪了祝家原來鄰居以及祝然曾經念過學校同學的描述,還有一些體檢報告和信息。”
他一早就知道祝延軍將兒子安排在他的身邊是沒安好心。
祝然應該也不是省油的燈,至少給他的第一反應是這樣。
祝然的手機裡被安裝了竊聽設備,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都會同步到應景呈的手機裡。
也包括剛才的那通電話,應景呈聽的很清楚。
麵前的資料裡顯示,他的母親敲了祝延軍一筆錢,把六歲的祝然從國外扔了回來,現在人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不受寵是家中仆人一致的認為,非打即罵的家常便飯,其中祝然高中有兩個學期成績空白的緣故是因為在家裡被打到骨折無法行動,所以缺考,他的成績很一般,資質平平。
從小被拋棄,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應景呈回想著剛才在電話裡祝二威脅著祝然的語氣,眉頭輕蹙。
他是受傷了麼?
江知從後視鏡看向後排應景呈的臉色,幾次欲言又止。
應景呈隨意翻看著祝然高中的作文卷子:“有話就說。”
江知轉頭將體檢報告遞了過去:“這是祝小先生的體檢報告,他的血型似乎很特殊,p型血在整個沈城暫無重疊,隻有國外有這個血型的血友會,他大一的報告顯示營養不良還有嚴重貧血。”
p型血的血型全球的總數恐怕也就幾百個,是比熊貓血還珍貴的血型。
應景呈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小崽子瘦瘦小小的樣子,隻覺得心煩意亂。
“矯情…”
江知:“……”
江知:“應總回公司後去哪,我讓人把房子打掃出來。”
為了方便辦公,應景呈在公司周圍買了幾套便利大平層。
“回老宅。”
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