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個月了 “祝然,我們才……(1 / 2)

“祝然,我們才是家人,幫幫爸爸,隻要你把報價表拿到手,王叔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會再怪他,他現在需要最好的醫療,我已經讓你大哥把人接過去治療了,隻要你把報價表拿回來,什麼都好說。”

一周後的招標會。

祝延軍的目的一直都在火炬項目上。

“你是我的好兒子。”

在漆黑的房間中,掛掉電話祝然衝進了衛生間中將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冰涼的水流觸碰著指尖,心也跟著冰涼。

他隻覺得可笑。

想到了曾經自己在祝家長大的十幾年,祝延軍嫌棄他這樣身體奇特的怪胎兒子丟人,無視祝成祝業對他的淩虐。

這些年來他活的連祝家的下人都不如,住在閣樓中數著天邊的銀河做夢。

想要逃離祝家的牢籠。

小時候,他餓的難受,王叔會將晚飯給他留下一份新的,而不是剩下的,他曾經不許去上學,是王叔掏了錢不讓他在家裡乾活跟著他的女兒一起去了學校,在多少個他想要一份溫暖的時候,王叔輕輕的幫他消毒身上的傷口,講述著他崇拜的人,講述著曾經在閣樓中長大的偶像故事。

王叔曾經說:“孩子,你長大了,也會和他一樣,離開這閣樓裡有自己的生活。”

祝然隻想要一個家,一個能夠讓自己依靠的親人。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是困在童年中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王叔待他是恩情,更是親情。

祝然在水池邊抬起頭,看到鏡子中自己有些蒼白的臉,又想到同樣的血型和身體,他的未來就是下一個程隨而已。

因為身體奇異被人厭惡。

應先生曾經也是說過自己惡心的吧...

他對男人本就沒興趣,和自己的那幾夜不過就是泄欲罷了,難道真的要奢望在從商場中殺出一條生存路的男人對自己有什麼憐愛之情嗎?

祝然的腦袋裡亂的很。

等光吧嗒一聲打開,應景層依靠在門口的牆邊,手中還拿著在樓上讓人打包好的小蛋糕。

“又不舒服麼。”他走進來,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您怎麼回來了。”祝然漱口,從衛生間走出來,嗓子還有些啞然。

他有些心虛的將桌上的手機藏起來,靠著客廳中的餐桌,眼神躲閃。

應景呈脫下了外套,順手放下了沙發上,從懷中掏出的香煙點上附身看向在自己對麵的祝然:“那些人沒什麼意思,說來說去都是些合作不合作的事,無聊的很。”

“那您辛苦啦。”他抿了抿唇,走過去幫著他將衣服疊起來。

“是東西不合口味麼,怎麼一半就走了。”他問。

“沒什麼,我看程先生不是很舒服,所以就先回來了。”祝然不會撒謊,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個離譜的理由。

“程隨?”應景呈聽見他的名字有些不解。

“怎麼,你很喜歡他?”他隨手拿起手機看,眉皺了起來。

“為什麼許先生不喜歡他還要和他結婚,是因為他懷孕了嗎?”

應景呈幽幽的說:“是,而且不結婚程隨也沒地方去。”

祝然問:“為什麼?您不是說他之前是有工作的嗎?”

程隨是孤兒,沒有身份,許政是律師直接跨國將他的身份解決,在國內許政是程隨唯一的合法監護人,等孩子落地,去父留子。

應景呈輕笑一聲:“程隨之前的工作不上台麵,在網絡上一大把照片,許政不會允許這種人在身邊,而且隻要許政不點頭,程隨舉步維艱。”

許政是專門做跨國案子的律師。

程隨一個人不通語言,大著肚子的男人很奇怪,哪裡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