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的眼神 為什麼怕哥哥?(1 / 2)

沈泯不和小笨蛋計較,把他藏起的糖收起來,和他講道理,“綿綿昨天吃了一個糖,那今天還能吃嗎?”

綿綿本綿理不直氣也壯:“能!”

沈泯乾脆把所有的零食都帶走,隻給他留下一片糖紙。

薑樂安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糖紙,又看看沈泯嘴裡的那顆糖果,憋得又紅了眼,“哥哥壞。”

沈泯親了親他的小臉,被薑樂安推開,“哥哥壞!”

沈泯:“明天給寶寶吃一顆糖好不好?”

薑樂安立馬就被哄好了,主動親親沈泯的臉頰,“哥哥好!”

沈泯心情大好,摸摸他的腦袋,交代護士看好薑樂安,“爸爸媽媽有事忙,寶寶看會兒動畫片,哥哥等會兒回來,乖乖的知道嗎?”

薑樂安小雞啄米。

*

“不是,這都一個多月了,就這麼關著?”

卓典聽著裡麵又一聲尖叫一個哆嗦,“媽呀這嗓子真好。”

他悻悻轉身,尖叫的人就成了他,“臥槽!”

沈泯瞥他一眼。

卓典咽了下口水,“您,您咋來的呀?”

沈泯感覺卓典話真多,撂下一句,“飛來的。”

卓典看著沈泯的背影,乾笑兩聲,“大人物真,真幽默。”

昏暗的室內。

一個個特製的肉色球體容器掛在天花板上,“啪”一聲,一雙手從裡麵貼上了容器壁。

“嗬嗬嗬……”非人類般詭異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隨著容器下降,裡麵的人開始瘋狂拍打嘶吼,“讓我出去,出去!放我出去!!!”

容器一個個被放下來,漸漸褪變成了透明色,露出了裡麵被困住的人。

無一例外頭發糟亂,指甲上全是血,眼球不正常凸起,蜷在過於窄小的地方,凶狠又畏懼地看著外麵。最為神經質的一個臉貼著容器壁,神情癲狂。

室內的燈一盞盞亮起,神經質的男人眼神緊緊盯著地麵,視線死角他看不到人,卻能看到地麵的影子。

“不對不對不對……”他嘴唇顫抖,咬著半禿的指甲念叨,“假的都是假的!”

地上的影子以一種扭曲怪異的姿態慢慢變大,好像一瞬之間就從一個小孩變成了成年人。

男人嘴裡都是自己啃出來的血,焦躁不安,“假的都是假的,吾神吾神,都是假的!”

“是嗎?”

他陡然抬眼,凸起的眼球越發誇張,看著站在麵前的高大男人發愣。

沈泯還是更喜歡自己的成年體,這種處於強勢地位的感覺讓他熟悉。

他打量著一個個癲狂的人類,看了一圈,神情變得有些厭煩。

無聊的東西。

所有人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陣無意義的聲音過後,最後在容器裡姿勢扭曲地匍匐跪下。

“眾神之神……吾神永恒,保佑——嗬嗬——”

神經質男人無力地拽著脖子處不斷收緊的觸手,麵色又青又紫,眼神渙散。

“沈先生,”監控裡傳來卓典的聲音,“醫院那邊來電話了。”

被觸手勒著的那個在奮力求生,剩餘人還跪地繼續念著奇怪的話,重重地磕頭,額頭結了痂的傷口裂開,獻血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這樣詭異的場景裡,沈泯笑了笑,“接。”

卓典一個手抖,不小心點了電擊的按鈕,被觸手纏住的男人終於如一灘爛泥一樣昏倒。

卓典心虛地接通了電話。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觸手頗為嫌棄地鬆開男人,還在空中使勁甩了甩才朝沈泯縮回去,聽到幼崽的聲音又興奮起來。

沈泯看也沒看觸手,轉身的刹那那條黑色觸手在空中突然炸開。

好臟,不要了。

沈泯又用著少年體溫柔的聲音回答,“現在還不行,寶寶在乾什麼?”

卓典對著袁寶齜牙咧嘴,表示自己受不了這個雙標的語氣。

薑樂安:“看動畫片,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看。”

沈泯哄道,“哥哥很快就回去了,寶寶等一下好不好?”

薑樂安在另一邊點點頭,又想起來沈泯看不到,重重“嗯”了一聲。

沈泯表情柔和,“綿綿真乖。”

電話一掛畫風又是一變,卓典小心翼翼問道,“沈先生,這些人要……”

“不殺,留著。”

卓典為難,“以後抓到的人都這樣嗎?萬一人很多,我們的位置不夠。”

沈泯抬頭看向監控,“他們不會活太久。”

他信奉的是以牙還牙,十倍償還。

卓典收拾完東西,和袁寶吐槽,“要我說,人類還是太善良,瞧瞧這位的手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寶沒接他的話,“沈先生發來的坐標確實有一個小行星爆炸了,更重要的是我們獲取了覆滅文明的信息。”

卓典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那小朋友也受大罪了,把精神世界和一個覆滅的文明鏈接上,要不是沈先生還在,這小朋友要——”

袁寶一巴掌打在他的小臂上,強行打斷,“閉嘴。”

卓典立馬反應過來,拍了幾下嘴告罪,“失言失言,祝小朋友長命百歲。”

袁寶:“行了彆貧了,數據太多,整個實驗小組都要加班,你倒好,守著這幾個球就好了。”

卓典露出痛苦麵具碎碎念,“你不知道他們每天發出的慘叫啊。這個時候瘋了才最幸福。昨天有個剛把自己手指頭咬斷,死也死不了,關鍵沈先生還吊著他們一口氣不讓他們徹底崩潰,我已經快崩潰好嗎?”

袁寶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