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不愧是玉水明沙,天下最……(1 / 2)

三個月之後,江湖上流傳起了一個傳說。

“喂,你聽說了嗎?我三舅的姑媽家的二表姐的四外甥是蒼梧山的弟子,聽說最近三界出了一個很厲害的陣法,連蒼梧山的靜淵君都栽了跟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厲害的人布的。”

“沒錯沒錯,我也聽我四姨父的七外婆的三姐家的仆人說了,聽說好多厲害的陣法師都去試過了,都沒有辦法破解呢。那個仆人有個親哥哥在問心宗做內門弟子,他的消息絕對可靠。”

“肯定是某位大能布下的陣法,你們說裡邊是不是有寶藏啊?”

“哇,你這麼說完全有可能啊,要不是有寶藏布陣乾嘛呢?”

“是啊是啊,說不定是一個新開啟的秘境呢。”

“這麼厲害啊,那你說的那個秘境在哪裡呢?”

“我跟你說啊,你可彆跟彆人說,就在蒼梧山不遠的七絕山。好像布陣的叫什麼無味道人。”

“要不要去試試,反正我是準備去了。”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

靜淵君懶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絲似有還無的笑意,一把玉扇時有時無的揮出一絲劍意,正對著對麵瑟瑟發抖的三個小兔崽子。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無味道人是什麼東西?”

陳殷咳了一聲: “道者,眾妙之門,配得上我......我蒼梧山的名頭。”

靜淵君冷笑一聲,陳殷默默退散。

柳橫塘嘿嘿笑了兩聲: “我就是取名字的時候,看到了七絕山的山雞,想起了田田的烤雞。”說完還吸溜了一下口水。

靜淵君簡直沒眼看: “所以你們就叫味道,然後桑田田反轉了一下,變成了無味道?”

桑田田挺起胸脯,驕傲: “師叔,你怎麼能把我......們想得這麼庸俗?一切諸生,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諸法無我,諸行無常,無為法之最高境界。所以我取的這個‘無’字絕對體現了我蒼梧山除劍道以外的至高的佛學修養,好嗎?”

靜淵君反唇相譏道: “既然諸法無我,那就把你們的收入都給我好了。”

陳殷、柳橫塘、桑田田: “不行!”

靜淵君眯了眯眼: “嗯?”

陳殷、柳橫塘、桑田田瞬間泄氣,三人你拉拉我衣袖,我踹踹你小腿。

最後,作為平時被自己人欺負,出事兒時推出去給彆人欺負的柳橫塘被逼站了出來,他摸了摸自己被掐青了的左手臂和右手臂,齜牙咧嘴的給靜淵君倒了一杯茶,弓著腰放在靜淵君的麵前,舔著臉說道: “師叔,這不是為了我們蒼梧山好嘛,為了蒼梧山好,不就是為了您好嘛,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在靜淵君冰冷的眼神下,柳橫塘實在笑不下去了,悄悄退下去一腳把桑田田踹了上去。

桑田田瞪了柳橫塘一眼,轉臉便活生生的擠出一滴眼淚: “師叔,你看我自幼孤苦,爹爹不在身邊,師父也不在身邊,都是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長大的,你不心疼我,就沒人心疼我了。”

柳橫塘聽吐了。

靜淵君臉色鐵青,神他媽的一把屎一把尿。

桑田田一看眼淚攻勢不奏效,又準備踹陳殷,陳殷整了整道袍,不待桑田田的狗腿相逼,主動走到了靜淵君麵前: “一成。”

靜淵君臉色稍霽,搖了搖玉扇,漫不經心道: “五成。”

陳殷咬咬牙: “兩成。”

靜淵君微微一笑,全身自帶聖光: “七成。”

陳殷顯然道行不夠,直接亮出了底牌: “四成,不能再多了。再多最多我們去毀了陣法。”

靜淵君毫不在意,溫文爾雅的笑道: “那便毀了。”

桑田田磨牙,不愧是玉水明沙,天下最渣!

陳殷抱住靜淵君的腿: “小師叔,我自幼孤苦,爹爹不在身邊......”

柳橫塘、桑田田: “......”

靜淵君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字一個一個從牙齒縫裡蹦了出來: “好,五成。”

陳殷趕緊收起剛才的潑皮樣,端正的行了一個禮: “是,師叔。”

靜淵君臉色難看的使勁用玉扇拍了拍剛才被陳殷抱過的地方,像是在拍什麼臟東西。那裡清晰的留著一個油光水滑的手爪子印記,那是剛才陳殷啃雞腿時候沾到手上的,靜淵君懷疑她絕對是故意的。

陳殷看著靜淵君掃射過來的殺氣,趕緊轉頭看著柳橫塘吹起了口哨。

靜淵君估摸著實在是難受,留下一句“每月初一把靈石送到鏡水峰來”就氣哼哼的走了。

柳橫塘和桑田田撲向了陳殷: “怎麼就五成了,他做了什麼就收五成,你說你是不是跟他私底下有什麼見不得我們的交易,你是不是還要跟他對分?”

陳殷氣死了: “你行你上!”

柳橫塘和桑田田頓時安分了,哎,兩個不行的人。

無論怎麼說,七絕山的陣法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反正現在站在七絕山山腳的除了穿白色道袍感覺每天都得洗衣服最喜歡的符篆是清潔符的問心宗、穿各種顏色淺色道袍的女孩子偏多顏值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清音門、沒有頭發沒有表情一看見人就要阿彌陀佛一下很有嘮嗑意願感覺會出話癆的法相宗、在煉器上天賦絕頂用鼻子看人的技術流鈞天門、肌肉虯結為了展示肌肉而老喜歡穿露臍背心的合黎門,甚至連不喜歡出門的宅男聚集地丹澤門弟子也出現在了七絕山的山腳。哦,對了,還有幾個畫風清奇頭上不是毛就是角一看就知道是妖修的妖修。

不知道的還以為三界五年一度的鹿野會開到了七絕山呢。

桑田田咽了咽口水: “這麼多人嗎?”

柳橫塘一巴掌拍在背上,差點把桑田田打出背震蕩: “小妮子,要習慣自己成為大佬的樣子。”

我看你是沒有成大佬的命,偏生了裝大佬的病。

“好了,彆瞪了,有人來了。”陳殷提醒道。

法相宗還來了一群小和尚,居中那個長得眉清目秀,雖然蒼梧山因為鬆溪子定的原因對法相宗不怎麼待見,但是不得不承認,長得還行。陳殷勉為其難的評價道。

“慧明法師,最有可能接替鬆溪子定出任下一代佛子之位的潛力股,佛子嘛,長得好看是標配好嘛?”柳橫塘深諳女人看人隻看臉的天性,打不過就加入,在經過桑田田和陳殷數年的調教,也開始對男人評頭論足,甚至還特彆加入了男性視角: “臉可以,胸肌不足,腰腹力量比較夠,八分吧。”

來的修士中,桑田田比較熟悉的就是江晚舟,丹澤門的首徒宋清遠以及他的師弟肖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