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可惜人家是問心宗的修士……(1 / 2)

紫衣男子祖孫二人出了城主府,乘坐馬車來到了“長史府”。紫衣男子將祖父送回房間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但是他並未睡覺,而是吩咐下人拿來了一壇梨花白,獨自一人坐在院中喝酒。

“梁公子,獨酌不如共飲,何不請在下喝一杯?”桑田田看著柳橫塘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一看就好貴的扇子,風騷的走向那位叫梁銘的紫衣男子。

瞧瞧,這賣弄的風姿,這糟糕的開場白,活脫脫一個歡場中人做派,卻不知哪裡合了這位長史府公子的眼緣,這位梁公子不但沒有叫護院把柳橫塘打出去,還傻笑了一下,樂滋滋的給柳橫塘倒了一杯梨花白。還是說這紈絝子弟之間有什麼特殊的磁場,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隱藏浪蕩屬性?

桑田田不明白,但這並不妨礙柳橫塘把梁銘灌得酒後吐真言。

“你來啦?”梁公子醉眼朦朧的說。也不知把柳橫塘認成了誰。

柳橫塘順水推舟: “是的,我來了,你怎麼又喝這麼多?”

“我沒喝多,我就是,我就是......”梁銘呢喃道。

“你怎麼啦?”柳橫塘語氣溫和的引誘梁銘說話。

“我就是太難受了,為什麼呀?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麵對這些事情啊?”梁銘仰頭猛灌了一杯酒,語氣中憤憤不平,又帶著輕微的恐懼。

“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遇到。”柳橫塘假裝感同身受的歎了口氣。

“你說他憑什麼,就憑他是修士嗎?”梁銘將酒杯重重的砸到桌上。

修士?柳橫塘眸光一閃,很顯然梁銘沒有中禁言咒,柳橫塘發現這個漏洞,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是啊,區區一個修士,竟也敢如此狂妄?”

梁銘苦笑一聲,重複道: “是啊,區區一個修士,可惜人家是問心宗的修士。”

柳橫塘渾身一震,他遲疑的看向陳殷的方向,陳殷麵無表情的抬了抬下巴,示意柳橫塘繼續,柳橫塘壓住滿心的狐疑,接著問道: “問心宗就了不起嗎?不過是仗著祖輩遺光,耀武揚威之輩罷了。”

天上朗月如洗,水榭燈火通明,但梁銘的表情卻借著月夜的樹蔭和燈火的陰影,隱逸於墨色之中,看不真切。

“是啊,沒什麼了不起,沒什麼了不起就取了薄落城五十三萬四千二百七十一人的眼睛和四肢,連我祖父........,真是沒什麼了不起,哈哈哈哈。”梁銘大聲的笑了起來,但與其說那是笑聲,還不如說是一陣哭泣。

“整整五十三萬四千二百七十一人,五十三萬四千二百七十一人,就為了一個女人,就他媽為了一個死了幾百年的女人,你說他是不是瘋子,你說他是不是瘋子?”梁銘絮絮叨叨的重複道。

柳橫塘試探著說道: “也許他也是......”

“他就是想報複薄落城,當初從老城主手中把人搶走了還不算,現在還想整個薄落城為她陪葬!”梁銘越說越激動: “那個女人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老城主說得沒錯,此女滅一國,傾二洲,喪三夫,實為不祥之人,她就是一個毒婦,她活著就是一個禍害,死了還是一個禍害。”

梁銘一邊罵,一邊喝,很快就一頭栽倒在酒桌上,人事不省。

柳橫塘拍了拍梁銘的臉,確定問不出什麼,便衝蹲在長史府後院一棵樹上的陳殷和桑田田招了招手,陳殷便禦劍帶著桑田田落到了梁銘的院子中。

三人圍坐在桌旁,沉默良久。

桑田田對五洲大陸的曆史不是很清楚,她看了看神色難看的陳殷,轉頭看向柳橫塘,語氣肯定的說: “橫塘,梁銘說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是誰?”

柳橫塘瞥了一眼陳殷。

陳殷不耐煩的說:“講唄,怎麼?還得給你準備一塊驚堂木?”

柳橫塘知道陳殷心情不好,也沒有跟她計較,轉頭看向桑田田,跟她講起了這個五洲大陸聞之色變的女人: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女人應該是東洲的那位孟姬。”

“她有什麼特彆嗎?”桑田田問,畢竟聽梁銘的意思,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幾百年了,隻幾句話大家居然還能一下就想到她。

“她在東洲,實在是......太有名了。”柳橫塘不知道怎麼表述,對於整個東洲來說,孟姬絕對是東洲人靈魂裡的噩夢。

孟姬,原本是東洲小國薑國的公主,聲如黃鶯,麵如芙蓉,通體生香,號稱薑國第一美人,追求者甚眾。其父薑國公為討好東洲朝廷,將女兒嫁給了東洲之主的寵臣孟焦,因此人稱孟姬。時任中洲之主曲沱出訪東洲,途遇孟姬,驚為天人,向東洲之主都廣求娶孟姬,孟姬羅敷有夫,且與東洲之主都廣有私情,都廣自然不允。曲沱霸道慣了,直接派人將孟姬擄走,因此孟姬就成為了中洲之主曲沱的寵妃,都廣氣不過,又不敢找中洲的麻煩,便將怒氣發泄到了薑國的身上,滅亡了薑國。

孟姬聽說此事,向中洲之主曲沱哭訴,要求曲沱為薑國複仇,曲沱揮師東進,從而引發了長達十年的曲都之戰。

“這位曲沱倒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柳橫塘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