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小魔頭的媳婦兒。……(2 / 2)

桑田田: “......”

“我們又是挖人家地基,又是在人家門口嘰嘰歪歪了半天,居然沒有人出來,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得到梁令儀的通風報信,跑了啊?”柳橫塘問道。

“進去看看。”桑田田說。

陳殷一腳踹開了思孟閣的大門,大門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陳殷: “......我不是故意的。”

四人沿著思孟閣的每間房間都搜索了一遍,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

“不會是真跑了吧,還是梁令儀給我們說的地方都是假的?”柳橫塘摸了摸桌上的灰,問道。

這個地方有陣法,還是“迷蹤陣”這種比較耗靈力的陣法,不可能沒有藏什麼東西。

桑田田晃眼一看,水雲岑一直盯著一張美人圖在看。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臉頰處一對梨渦更是增添了幾分溫婉。她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勾起,端莊中又帶著幾分嫵媚。這是一個極其矛盾的長相,但是此人卻把所有的矛盾都統一了起來,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讓人有種“你喜歡的美我都有”的感覺。

水雲岑首先看到的卻不是這個女人的美,在他眼中,這種估計都算得上醜了。他隻是覺得這個人的眼睛好生奇怪,那雙眼睛好像在看著什麼地方。他順著畫中人的眼睛看過去,對麵是一幅畫,一幅雪景圖,白茫茫的一片雪色之下,一個紅色的背影在雪地中踽踽獨行。

水雲岑拽了拽桑田田的衣角。

桑田田轉過頭問道: “怎麼啦?”

水雲岑不說話,把桑田田拽到了雪景圖前,用手點了點雪景中的紅色身影。

眼前的房間如破碎的鏡片般分崩離析,思孟閣、美人圖、沾灰的書桌化作斑駁的光點,從眼前散開,大雪皚皚,寒風呼嘯定格在了眼前。在這裡,天地之間,除了呼嘯的風和紛揚的雪在動彈,其他的一切仿佛都是靜止的。狂風裹著大雪,劈頭蓋臉的打在人臉上,打得人臉,手臂都隱隱作痛。

這時節在三界早已是花團錦簇,柳浪聞鶯,在這苦寒之地,卻毫無半點春日氣象。

“我去,這是什麼地方?”柳橫塘裹緊身上單薄的錦緞,凍得上下牙打顫,鼻子一片通紅。

水雲岑發現自己闖了禍,怯生生把剛剛戳雪景圖的手背到了身後。

桑田田從乾坤袋中掏出了幾件大氅扔給陳殷和柳橫塘,給水雲岑披上之後,才給自己套上。作為一個喜歡未雨綢繆的人,桑田田的乾坤袋可以說是整個三界產品最齊全的乾坤袋了。

“田田——”柳橫塘滿腔激動,剛一開口,卻被桑田田給打斷了。 “五百上品靈石,謝謝!”

“田田,你說的這是什麼見外的話,我們之間談什麼錢。你就是——”看著水雲岑越來越凶狠的眼神,柳橫塘趕緊轉了個彎兒: “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的師妹了,你就是我親娘。”柳橫塘捂上大氅之後,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開始口舌報答桑田田的救命之恩。

“你這樣的兒子,要不起。”桑田田冷笑道。

“甜甜,我們不要他做兒子。”水雲岑看著柳橫塘,嫌棄的說。

桑田田: “......”

柳橫塘: “......爹爹,你怎麼能嫌棄自己的兒子呢?俗話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都沒有嫌棄你們,做人父母的怎麼能嫌棄自己的孩子呢?”

水雲岑嘴拙,一時無話: “......”

論不要臉,誰能比得過柳橫塘呢?

“田田,我們是怎麼進來的?”陳殷望了望四周,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真實。

水雲岑心虛的往桑田田的身後躲了躲,桑田田安撫的拍了拍他抓著自己衣角的手, “應該是傳送陣,思孟閣的那種美人圖眼睛一直看著一張雪景圖,那張雪景圖是一個傳送陣,我們被傳送過來了。這樣也就能說通為什麼思孟閣沒有人了。我之前就很奇怪,薄落城的氣候根本不適合保存肉身,陳如嫡怎麼會選擇薄落城,原來是有傳送陣。”

“那我們現在在哪裡?”陳殷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在八塞寒淵。”桑田田望著遠處的雪山,眉頭深鎖。

八塞寒淵,五洲大陸中的北洲極寒之地,積雪常年不化,氣溫長期在零下。因為過於寒冷,人跡罕至,五洲大陸和三界對於八塞寒淵知之甚少。卻不想,正是因為此地天寒地凍,與世隔絕,卻成了陳如嫡最好的保護傘。這樣一個瑩白純潔的地方,竟然成了陳如嫡藏汙納垢之地,真是可悲可歎。

有人說雪山和大海一樣,是洗滌靈魂的聖水。

陳殷望著這白茫茫的上端,銀晃晃的貼著一簽冷月,這裡的月光好像比蒼梧山的、問心宗的、比任何一個其他的地方的月光都要更清冷一些,冷得更為無情。從聽到陳如嫡這個名字開始,陳殷的心就跟這彎冷月一樣,沒有溫暖過。她沒有感覺到靈魂的乾淨,隻感覺到惡心。

“陳如嫡的巢穴應該離傳送陣附近不遠,大家找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莊子?小心點,彆打草驚蛇。”桑田田說。

苗苗向來是找東西的好手,沒一會兒,不遠處就傳來了它的聲音: “小魔頭的媳婦兒,這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