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殷也招來了“踏月”,水雲岑看到柳橫塘和陳殷的寶劍,眼睛亮晶晶的。
桑田田問道: “你會禦劍嗎?”
水雲岑搖搖頭。
桑田田拉著水雲岑站上了陳殷的“踏月”,水雲岑第一次禦劍,好奇,待升到半空中時,水雲岑臉色突然煞白,一把抱住了桑田田,把頭埋到了桑田田的頸窩,細若蚊蠅: “我頭暈。”
喲謔,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保護彆人,現在居然恐高。
水雲岑小臉哭唧唧的。
桑田田無奈的拍了拍水雲岑的後背。
陳殷嫌棄了看著摟摟抱抱的兩個人,反思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像柳橫塘一樣溜之大吉,要站在那裡等桑田田,自己刨了一碗狗糧。
桑田田橫了陳殷一眼,陳殷趕緊調轉視線,眼中寫滿惹不起惹不起。整個蒼梧山,大小姐陳殷最惹不起的就是桑田田,彆看這人名字這麼軟和,出手那真是,嘖嘖嘖。
“柳橫塘,你是不是有病,你就不能從自己的正前方起飛,非要從我麵前穿過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禦劍都這麼難?!”
“這風能不能好好吹?影響我禦劍了好嗎?”
“這樹丫子就不能好好長,撐在路中間是為了表現自己不夠直嗎?”
“你們倆能不能好好站著......”
水雲岑茫然的看著前方罵罵咧咧的陳殷,小聲的說: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桑田田搖了搖頭,滄桑的說: “平時不這樣,一禦劍就這樣。大概就是所謂的路怒症吧。”
水雲岑深以為然。
斬月弑龍陣已破,靈力限製消失,幾人順利的飛出了洞穴,原來這不是一個洞穴,而是一個天坑的底部,洞穴隻是到達天坑的一種方式而已。
苗苗在前邊叫道: “喂,小魔頭的媳婦兒,那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神他媽小魔頭的媳婦兒!
柳橫塘看著埋在桑田田懷中的水雲岑,擠眉弄眼,尖著嗓子學道: “喂,小魔頭的媳婦兒。”
桑田田紋絲不動,眼神中殺意騰騰。
柳橫塘縮了縮脖子,準備離這個人形殺器遠點兒。
夕陽的霞光灑在蒼翠的棲霞山上,給棲霞山披上了一層橘色的麵紗,順著苗苗翅膀的方向看過去,思孟閣就掩映在麵紗深處,像是一隻看向夕陽的孤寂的眼睛。
思孟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隱蔽,它甚至光明正大的矗立在山路旁。除了大門緊閉,它與其他山中的佛寺道觀沒有什麼差彆。
柳橫塘禦劍而起,準備從空中直接落入思孟閣中,桑田田一把拉住了他: “彆動,有古怪。”
剛剛在空中的時候,桑田田就發現,思孟閣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它坐落在山腰的一處凹陷處,月台比其他地方要凸起許多。這種設計就表示建築物有可以升降的可能性,而在這一升一降之間,可能就布滿了機關。
不過這種機關反倒簡單,桑田田抽出玉尺,對著思孟閣的月台底部一指。
“轟——”的一聲,思孟閣月台直接轟然倒塌,碎石迸濺,煙塵滾滾。
“咳咳,我去,你動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柳橫塘展開扇子,拚命扇著眼前四散的灰塵。
“對不住,手太快了。”桑田田麵無表情。
媽的,這人的報複心太強了,不就是一句“小魔頭的媳婦兒”就想弄死我,柳橫塘悲憤的想。
“滾,還我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手這麼快過?”陳殷呸了一口灰,往自己身上扔了一個清潔符。
柳橫塘目瞪口呆的望著濃煙散去之後好生生的跌落到一片廢墟之上的思孟閣,閉上了罵桑田田的嘴,轉而吹捧了起來: “你小爹爹真是個神人,都給了你什麼法器,我看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們,自己一個人就能滅了三界。”
確實像水雲岑那種直接轟倒一棟建築,對幾人來說問題都不大,但是像桑田田這種轟倒了地基,建築完好無損的精準打擊就很難了。
“你就不怕下邊有地下室,你小爹爹在地下室裡?”陳殷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