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愛的姐姐 “姐妹情深”(1 / 2)

婚姻製消失的話,愛情這個概念是否也會隨之煙消雲散了呢?

夏雨舒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

現在遊戲給出了答案,不會。

畢竟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婚姻都沒了,愛情沒地方埋,自然跑得到處都是。

……開玩笑的。

那可是愛情啊,這麼好的洗腦工具,傻子才不用呢。

市麵上的愛情劇格外多,主角的形象也非常豐富多元,有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主角,有六十歲滿臉皺紋的主角,有殺男主全家的主角,有野心勃勃的主角……

當然男主角也一樣,有十七歲的純情男主,有1000多歲的純情男主,有勇敢追愛的純情男主,有當風流海王的純情男主……

可以說是相當百花齊放了。

夏雨舒和池晏揚拍的這部就是殺男主全家的主角X1000多歲的純情男主角。

——雖然她殺了你全家,但她已經輪回十幾次壓根沒有這段記憶了啊,往日之日不可追,重要的是未來啊!

——於是她們he了。

就是這麼個浪漫的愛情故事。

“這是兩個不完美的人的戀愛,她們都犯過錯,失過憶、虐過戀,所幸,她們沒有錯過彼此。”

在宣傳會上,麵對娛記的采訪,談到劇情的時候,夏雨舒笑著背誦出了這段話,並且把捏著小紙條的手藏到了身後。

主角的錯誤是殺了男主全家。

男主的錯誤是沒有告訴主角她乾的好事。

【她殺了他的全家,但他永遠不會告訴她這件事,他是那麼殘忍,連痛苦悔恨的機會都不給她,這是他對她最狠的報複。

——來自《兔子戀愛》原著節選】

這是眾多書粉最意難平的情節。

“我想問結局有改嗎?”一隻話筒對準了夏雨舒。

話筒的另一端是個擁有淩厲短發淩厲眉眼的記者,“都結局了男主還來這出,平時道德綁架主角就算了,都he了,還想著通過不告訴她是他殺全家仇人的方式報複主角,這種爛尾情節有刪掉了嗎?”

……這個問題還真犀利啊。

夏雨舒默默把話筒推遠了一點。

其實她早就把劇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她回答問題全靠導演提前給她準備好的小抄,記者會問的問題全在上麵,她照背就行了。

但這個問題不在考試範圍內啊。

超綱了啊!

夏雨舒多看了這個不按劇本來的記者一眼,“你是希望男主告訴她的嗎?”

“當然不,主角知道後會傷心悔恨的。”

“那男主不告訴她,你不應該對這個結局很滿意嗎?”

“據我所知,書粉想要的是‘他不告訴她是擔心她會難過,而不是‘他不告訴她是因為心存報複’,前者是完美結局,後者是爛尾崩人設。”

旁邊的男記者也插了一嘴,“主角也太慘了,明明不是她的錯,麻辣兔頭那麼好吃,吃幾隻兔子有什麼罪?因為這點小事被枕邊人報複,我都替她不值。”

夏雨舒:“……”

原來殺全家的方式是宰了吃兔肉嗎?

這麼奇……浪漫的劇情,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可能是她的表情暴露了她的茫然,導演湊過來,不動聲色地占據了話筒的中心,笑著說:“結局確實有改過,男主放下了消極報複的想法,選擇以積極的心態麵對未來,麵對愛情。”

“所以沒告訴她是因為怕她傷心對嗎?”

“是的。”

“是真he結局呢。”

沈玄導演溫和地笑著,“對的,書粉的訴求我們一直有在聽。”

導演出現得正是時候,但這畢竟是甜寵劇的宣傳,重點全在女男主的互動上,導演不可能一直過來救場。

不過夏雨舒有自己的一套解決辦法。

“在拍攝過程中,你覺得你們有碰撞出火花嗎?”

夏雨舒偏偏頭,笑著把問題拋給了身旁的池晏揚,“池同學覺得我們有碰撞出火花嗎?”

“會不會期待和對方的下次合作呢?”

“嗯……這要看晏揚了,晏揚期待嗎?”

“你們會在劇組之外私下聯係嗎?”

“唔……阿揚覺得我應該回答有還是沒有呢?”

把所有問題都丟給隊友之後,夏雨舒獲得了短暫的清靜,池晏揚回答問題的時候,她就坐在旁邊發呆,時不時注視他一下,露出個淡淡的微笑。

這就足夠了。

觀眾不會覺得她是甩鍋,隻會覺得她是交出了主動權,所以……

“好寵啊,磕到了。”

“救命!夏看池的眼神!awsl”

“她笑得好縱容啊,cp張力拉滿”

夏雨舒心滿意足地笑了,看來效果還不錯,明天還用這招。

**

“你似乎沒給我發過消息呢。”

在《兔子戀愛》開播前的最後一場宣傳結束之後,夏雨舒蹲在大榕樹下,等王姐開保姆車來接自己。

她顯得有些百無聊賴,手裡捏著一片樹葉數葉脈時,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沒得到允許啊,”池晏揚陪她一起蹲在地上,拿著一片大個樹葉遮擋太陽光,聽見她的問話,半真半假地歎口氣,“萬一大小姐覺得我自作主張給你發消息‘很惡心’,我豈不是想哭都沒地方哭了?”

他似乎對那句話耿耿於懷。

夏雨舒仿佛沒聽懂他語氣裡的試探,依舊笑吟吟的,“不錯,如果其她男人也有你這種自覺就好了。”

“……”池晏揚神情哀怨,“為什麼要提其她男人,這不是我的場合嗎?”

“不,這是我的場合。”

玩家在走A男主線的時候,文案很少會提到其她男主。

但玩家會。

這是A男主的場合嗎?

不,這是在遊戲裡,而她是這個遊戲唯一的玩家,那麼,這就不是A男主的場合,而是她的場合。

準確地,整個遊戲都是她的場合,她想提誰提誰。

“不知道我是否有資格獲得和大小姐發消息說晚安的權利呢?”

“沒有資格。”

“真冷酷,隻是發‘晚安’兩個字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