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動啊 糟糕眼神躲不掉(2 / 2)

房東鬆了口氣,“成,一個月後搬我也不收你違約金,年輕人剛畢業租個差一點的將就一下,後麵再努力。”

鬱南:“好的,謝謝哥。”

鬱南給房東轉了3000塊錢,知道他才沒那麼好心替他操心,這段時間這裡房租漲得厲害,房東要漲房租了,知道他租不起,還不如直接趕走算了。

其實楚氏集團給他開的工資不低,每個月有萬把塊錢,比他當護士的時候掙得多,但這個世界裡原來那個靈魂實在太大手大腳,一個人花3000租房子,買的那些直播設備貴得要死,甚至服裝鞋子都是名牌,硬是把自己包裝成了衣食無憂的小少爺人設。

鬱南沒有這麼強烈的物欲,不過也可能是護士這個工作實在是太過忙碌,沒有時間花錢,穿什麼名牌帶什麼表,白製服一穿啥都看不見。

所以他還存下來點小錢。

來到這個世界,隻要他在楚氏集團好好搬磚,養活自己順便當一個快樂的打工人開開心心過一生是沒問題的。

如果楚究把他開了,那他就到街頭賣唱,要不重新考護士證,反正到那天再說吧,總歸不會餓死。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搬到便宜一點的地方去住。

不過今日事能明日畢就明日畢,鬱南還是決定先補個眠,沒錢交房租又如何,懷了頂頭上司的仔又怎樣,得罪上司又怎樣,即使在最糟糕的處境下,也要挑當下最舒服的事做。

當下當然是躺下最舒服,睡個覺,明天再說。

鬱南結束了和房東的通話後,手機一關,被子一蓋,斷情絕愛。

所以,楚究把鬱南的電話號碼給周玉荷之後,一整個下午,她都沒打通鬱南的電話。

一整個下午,楚究都被周玉荷埋怨辦事不利,明明已經見到了救命恩人,什麼都沒做就讓人走了。

楚究彆無他法,隻好當了一回啞巴任由周玉荷抱怨。

“楚究,如果對方認出你是楚氏集團現任董事長,你這做法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算了算了,我不能指望你,你以為什麼都跟做生意一樣,能快刀斬亂麻嗎,真是鐵疙瘩一個,說不通。”

“媽,你注意身體。”

“要這身體有何用。”

等到李信揚從公司回來,周玉荷的氣還沒消。

李信揚一出現,聽了周玉荷一整個下午數落的楚究像獲得了大赦,連忙朝他使眼色。

作為特助,李信揚很快接收到了楚究發出的信號,臉色一沉就說:“大哥,歐洲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你緊急處理。”

楚究立刻站了起來:“什麼問題?”

李信揚:“那邊的技術首席對我們的新技術有些質疑,希望您去解答。”

楚究:“技術團隊呢?”

李信揚:“無法說服。”

“你搞不定,非得我去?”

“非你不可。”

兩人演得跟真的一樣,不料周玉荷看了出來,冷嗤了聲,“我說信揚,楚究都親自去了一趟歐洲了,技術難題還擺不平?你這是小看了楚究的實力還是覺得我老了好糊弄啊?就算天塌下來,楚究今晚也得去給丘墨過生日!”

李信揚秒慫:“我錯了太太,大哥,歐洲那邊沒事,我先上樓收拾東西了,你們聊。”

楚究:“……”

周玉荷這才眉開眼笑,“信揚啊,一會兒送你大哥去丘墨的生日宴會。”

李信揚:“是。”

周玉荷:“聽到沒有楚究?”

楚究:“知道了媽。”

見楚究答應了,周玉荷鬆了口氣,拿起電話又撥了一遍鬱南的手機號,“楚究你查到的這個號碼對不對,怎麼總是打不……”

話還沒說完,電話打通了。

楚究莫名呼吸一滯,耳邊回蕩的是李信揚的一句話:“千萬彆讓太太知道他懷了您的孩子。”

鬱南一門心思想攀附他,這麼好的機會,他一定會抓住吧。

為了讓兒子也聽到,周玉荷開了外放。

那端響起元氣滿滿的男聲,“喂,您好。”

“您好,是鬱南鬱先生嗎?”

“我是,您是?”

周玉荷喜笑顏開:“我是你今天早上搶救的那個阿姨,我姓周。”

鬱南笑了下,“哦,周阿姨您好,您好些了嗎?”

“我沒事了,我想當麵感謝你,不知道是否方便登門拜謝,或者我請你吃個便飯?”

“哦不用客氣,舉手之勞,您的兒子已經隆重跟我道過謝了,您好好休息,我吃飯去了,先掛電話了,再見。”

電話掛了,周玉荷連連稱讚:“這小夥子長得帥,人品好,心也正,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楚究:“……”

周玉荷:“我去定一麵錦旗送到他們公司,興許對他的前途有幫助。”

楚究,“那我去訂錦旗。”

周玉荷一臉嫌棄,“不要你,不信任你,你看人家還說你好話,說你隆重感謝過了,你怎麼隆重了。”

楚究:“……”

周玉荷:“對了,楚究,他是哪個公司的查到了嗎?”

楚究看了眼手表,“媽,張家的生日宴會在哪個酒店來著?”

周玉荷一愣,接而高興壞了,沒想到這個鐵疙瘩居然主動開口問。

周玉荷:“你好好打扮打扮,我一會兒發你手機,快去快去,叫信揚也收拾收拾。”

楚究:“那我先走了媽。”

“去吧去吧。”

楚究穿上外套出門,李信揚的車已經在門外侯著。

楚究一關上門,就靠在後座揉太陽穴。

李信揚跟了楚究那麼久,無論工作強度多大,對手有多難纏,他從沒見過楚究皺過眉。

但現在他真真實實感受到了楚究的壓力,必須傳宗接代的壓力。

李信揚鬥膽直言,“老大,您要不就和張家公子處處看?”

楚究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李信揚知道他從沒考慮過這個想法,這是不可能的意思。

李信揚:“要不,我們搞個協議,那個孩子我們留下,去父留子?”

楚究猛然睜開眼睛:“不行,絕對不行,你閉嘴。”

李信揚吐了口氣。

聽著他略煩躁的口氣,以李信揚對楚究的了解,楚究有過這個想法,隻是覺得自己瘋了,所以才會兩次否認打醒自己。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李信揚按照慣例打開車載廣播。

一道甜美的女聲響起:“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躲不掉,對你莫名的心跳……”

楚究很不耐煩:“關掉。”

李信揚吧嗒一聲關了,車廂裡回歸安靜,李信揚啟動車子往張丘墨的生日宴會上趕去。

半晌後,車子已經開出一大段路,楚究才問:“剛才那首什麼歌?”

李信揚莫名其妙:“哪首?”

楚究又不耐煩了,“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