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禁欲的表皮下 有200斤的騷骨頭……(2 / 2)

這人必須要開除,明天就開除。

電梯上行,楚究的電話又響了,李信揚問:“老大,下雨了,我把車開到地下車庫,你到地下車庫來。”

楚究:“暫時走不了了。”

李信揚:“為什麼?”

“被狗咬了。”

“那正好去打狂犬疫苗。”

楚究:“再聯係,掛了。”

楚究冷著臉回到了24樓,台上張丘墨拉的什麼曲子他壓根兒就沒聽,周玉荷坐在他身邊,忍了他兩首曲子後,忍不住開腔了,“你這什麼表情?怎麼像被車輪壓過了一樣?”

楚究回過神,有點茫然地看著周玉荷:“怎麼了?”

對自己的兒子,周玉荷還是了解的,性子冷淡,加上那麼多年打磨,更是喜怒不形於色,能讓他情緒起伏的,估計隻有左星河。

這不,看到張丘墨在台上拉大提琴,估計又想到了左星河,臉都綠成了黃瓜。

周玉荷:“怎麼,全天下就隻有你那個左大公子能拉大提琴?彆人拉都犯法?”

楚究臉色緩和下來:“沒有。”

周玉荷臉色一轉,“兒子,你喜歡清純的,皮膚白的,眼睛圓的,拉大提琴的,丘墨都符合啊,關鍵他比左星河年輕,你考慮考慮?”

楚究隻聽到前半段就開始走神了,腦海裡浮現的是鬱南的臉。

長得清純的、皮膚白、眼睛圓的、嘴巴賤的、愛演戲的、滿嘴跑火車的、耳垂還有顆小痣的臉。

他立刻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周玉荷:“……”

楚究:“甚至算得上討厭。”

周玉荷覺得,一向穩重內斂的兒子今天可能中了邪。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張丘墨拉了一曲又一曲,一場生日宴終於落幕。

在車庫乾等的李信揚終於等到了楚究,而長得清純的,皮膚白的、眼睛圓的、嘴巴賤的、愛演戲的、滿嘴跑火車的、耳垂還有顆小痣的鬱南從電梯出來後,一直打不到車。

他在酒店躲雨躲了許久,雨還是沒停,無奈之下,他隻好交了了五十塊錢跟酒店借了把傘,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等公交車。

晚上十點多的雨夜,等公交車的人就他一個,鬱南看著茫茫夜雨。

下雨天真沒好事,分手那天下雨,死的那天也下雨,就連穿越到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剛和楚究暗戰八百回合後,又下了雨。

如果他沒穿越,現在要不在加班,要不在泡吧,等到夜深人靜,城市的霓虹燈熄滅,他又是一個人。

現在穿越到這兒來,還是一個人。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談不上孤獨,但錯過末班車的時候,小長假沒地方去的時候,還有像現在這樣下著雨打不到車的時候,他有一點點畏懼形單影隻。

這種感覺在過年酒吧歇業時達到了頂峰,年過了之後很快回落,他又可以開始若無其事生活。

這時候,一個女人急匆匆跑進來躲雨,身上挎著一個鼓鼓的綠色布袋子,身上全淋濕了,衣服貼在身上,不難看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搭在肚子上輕輕撫摸:“不用來接我,我有傘,你下班去接兒子,孩子要中考了,你早點接他回家,讓他早點睡,我馬上上公交車了,掛了。”

女人終於說服了電話裡的人,掛了電話後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才發現車站裡還有個年輕男人。

女人尷尬地笑了下,彆過臉整理狼狽地貼在臉上的發絲。

女人等的公交車到了,她歸心似箭,車還在大老遠她就急忙招手。

鬱南把傘遞給她,“傘給你。”

女人愣了下,沒接過,“你也就一把傘,不用了。”

鬱南:“我一會兒有人來接,用不著。”

女人這才接過,笑著跟他道謝,把身上鼓鼓囊囊的綠色布包塞給他,“裡麵還有好多紙巾,質量蠻好的,傳單你扔了,紙巾你留著用。”

鬱南接過包,“行。”

女人上了車,車站又隻剩下鬱南一個人。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前麵路口紅燈,車道上的車塞得滿滿當當,公交車剛開出站,就又停下來了。

而跟在公交車後麵第三輛車是楚究那輛黑色的賓利。

李信揚開車,楚究和周玉荷坐在後座。

周玉荷在閉目養神,楚究看了眼站台,咳了聲:“怎麼開到公交車道上來了?”

李信揚:“這個時間不限流,沒關係。”

楚究瞟了眼周玉荷,說:“媽,這個地方是不是我小時候走丟的那個公交車站?”

周玉荷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想不通他今天怎麼有閒情逸致回憶過去。

周玉荷往外瞟了眼,“你突然說這個乾什麼?”

綠燈亮了,車子緩緩啟動。

楚究執拗地回憶童年:“您看看是不是這兒?”

周玉荷往外看了眼,還沒來得及確認,卻看到了鬱南。

周玉荷連忙道:“信揚,靠邊停,打雙閃。”

“好好,等會兒。”

楚究慢慢靠回去,閉目養神,回到冷淡的模樣,也不像剛才那麼迫切想知道這個站台是不是他小時候走丟的那個。

而站台鬱南百無聊賴,打開綠色包,裡麵全是錢夾樣子包裝的紙巾,上麵還印著字——

很多人在你的生命中來了又走,隻有你的孩子走進了你的生命裡,永遠不會離開,你在時,他陪你,你走後,你仍活在他的記憶裡,你愛孩子幾十年,孩子愛你一輩子。

長帆不孕不育醫學中心宣。

鬱南樂了,醫療機構的小廣告堪比鼓勵三胎宣傳語。

鬱南拿出傳單慢慢看打發時間,袋子裡還有筆,他拿出來在傳單上唰唰寫字,樣子比明星簽字還拽——

不孕不育,還是要到三甲醫院。

剛寫完,準備寫下一張時,就聽到有人喊他:“鬱南。”

鬱南抬頭。

停在跟前的賓利車上,周玉荷搖下車窗笑著朝他招了招手,“鬱南,上車,阿姨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