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兩百斤的騷骨頭 又增生了(1 / 2)

周玉荷一時嘴快,可楚究一個氣不順,瘋狂地咳了起來,一向運籌帷幄左右逢源四平八穩的楚大總裁此時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有點狼狽。

而在開車的李信揚一個沒控製住,差點追尾,楚究高大,慣性也大,身子不可控地朝前傾,頭撞在了前座上,鼻梁一麻,高挺的鼻梁差點撞成了斷山根。

幸運的是,咳嗽莫名其妙地止住了。

周玉荷:“兒子,你沒事吧,信揚你怎麼開車的?”

楚究擺了擺手,李信揚連連道歉。

楚究鼻腔一熱,周玉荷:“哎呀,兒子,流鼻血了。”

這鼻血來得有點及時,有點救場的意思,楚究立刻閉眼,緩緩往回躺,“嗯,有點頭暈。”

周玉荷慌了,開始照顧人:“不會撞成腦震蕩了吧,信揚,你看看你。”

楚究瞥了眼散落在後座上的傳單,上麵還有一行正楷小字——不孕不育還是要到三甲醫院。

此人消遣的方法真是無聊。

李信揚瞟了眼後視鏡,不難看出楚究微彎的嘴角。

一路磕磕絆絆,車子終於開到了丹楓宮。

李信揚發誓再也不載鬱南了,再載下次可能出車禍。

周玉荷扶著柔弱的楚究進了家門,就火急火燎地讓阿姨準備冰毛巾給楚究敷鼻子。

楚究方才裝得太柔弱,可把周玉荷給嚇壞了,穩定下來才之後才覺得頭暈目眩,差點就暈了。

阿姨急忙又給她準備了降壓藥。

雞飛狗跳了一陣,母子倆終於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個冰袋敷鼻子,一個冰袋敷腦袋。

沉默半晌後,以周玉荷長長的一聲歎氣作為話題起始。

周玉荷:“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了。”

楚究安靜了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不會。”

周玉荷也不指望楚究能說出什麼安慰她的話來,自己這個兒子她再了解不過,性子硬邦邦的,表麵冷淡漠然,其實就是個悶葫蘆。

是個能挑大梁的性子,自然就少了些柔情。

可能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忽然貪心地想要一個像鬱南一樣嘴甜活潑的人陪著,三言兩語就把人都得哈哈大笑。

這彆墅太大,太冷清,少了些歡聲笑語。

周玉荷:“你和丘墨……”

楚究跟棵樹似的一動不動,周玉荷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枚大提琴形狀的胸針在楚究的裡兜,硌著身體有點疼,他垂眸,正好看到某些不識好歹的人往他西裝上彆胸針後留下的兩個洞。

楚究:“張丘墨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周玉荷挺驚訝,楚究對相親對象一向不評價,最多說不合適,沒感覺,從沒這麼直截了當地給一個人下結論。

在職場上,她相信兒子的識人眼光,但在感情上,她不太信任他。

畢竟他可是把左星河當成寶的人,可現在不適合多言,再說楚究就開始沉默對抗了。

她擺了擺手,“我先上樓休息了。”

楚究起身,“我扶您上去。”

“不用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要上班。”

楚究站著,看周玉荷進了房間才坐下,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鼻梁。

真疼。

*

隔日,鬱南頂著兩個熊貓眼來到了公司,反正睡不著,他想著早點來公司收拾東西,等上班了辭職信一交就可走人了,再回去補個回籠覺。

所以,他到公司的時候才七點,還有兩個小時才上班。

他很自信公司肯定隻有保安上班了,沒想到,來到秘書辦的時候,總監辦公室和董事長辦公室都亮著燈。

一定是昨天晚上回去忘記關燈了,鬱南忍不住好奇,往總監辦公室探頭,乖乖,周亞蘭已經來了,而且雙目專注盯著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儼然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

察覺到門口有人,周亞蘭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向門口。

她看到鬱南時,一臉震驚。

兩人各自震驚地對視了幾秒,鬱南先回過神,元氣滿滿地打招呼:“總監早。”

周亞蘭:“早,你怎麼來這麼早?”

雖然鬱南的工作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但仍是一個有年齡資本可以卡點到公司的人。

鬱南剛想說我來辭個職,身後就傳來一聲沉穩又冷淡的聲音,“周總監,來一下。”

周亞蘭站起來:“好的,董事長。”

鬱南轉過身,楚究仍是一身得體裁剪的筆挺暗色西裝,領帶是千篇一律的藏青色。

這人該不會就一套衣服吧?這麼大個公司,難道是是他省吃儉用省出來的?

應該不是,那條藏青色領帶是留在了酒店了。

想到那天晚上,鬱南臉一熱,連忙彆開眼睛,刻意轉移注意力地想,此人真無趣,衣服都複製黏貼千篇一律。

鬱南摸了下兜裡的辭職信,懶得再裝深情,扭頭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周亞蘭不禁感慨,年輕人就是牛,把職場禮儀當狗屁,敢直接無視董事長。

不料被楚究叫住了,“小鬱。”

鬱南腳步一頓。

小鬱?叫他?

為什麼楚究叫他小鬱像叫個提鞋的丫鬟?

鬱南轉過身,皮笑肉不笑道:“董事長。”

楚究沉默看著他,扶了下領帶。

鬱南:“……”老狗逼是在暗示什麼嗎?

楚究放下手,垂眸看地麵,對鬱南說:“去幫我打杯水。”

鬱南:“?”

周亞蘭:“?”

如果沒記錯的話,老板一向都是自己打水,還說秘書是員工,不是傭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