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垃圾組織 。(1 / 2)

加奈身姿挺拔地站在桌前,冷颼颼的目光睨了一眼石川,見他呐呐不語,她冷哼了一聲,隨手抽出一張濕巾,一點點地把手指上沾到的奶漬擦掉,抬眼看向中穀,語氣生硬,盛氣淩人:

“你昨晚為什麼來研究所?”

“我…我…”

中穀神色慌亂,欲言又止地看了加奈好幾秒,旋即神色灰敗:

“證據全都指向我,就算我說實話也不會有人相信我是不是?”

許是中穀一副哀默大於心死的模樣,實驗室忽的安靜了一瞬。

景光趁機開口:“其實…”

“啪。”

他話才開口,一聲玻璃瓶敲擊桌麵的脆響讓屋子裡的人全部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一截蔥白似的指尖按在一隻小巧的玻璃瓶上緩緩地沿著桌麵往前推了一段距離。

安靜的空氣中響起短促的“滋啦”摩擦聲,裝在瓶子裡深褐色液體,隨著移動帶來的慣性搖晃了幾下。

“這是S-7542,功效類比吐真劑,除了味道差強人意,這藥並不會對你的大腦和神經留下任何損傷…”

“等等,小田切女士,中穀現在還隻是嫌疑犯而已,何況就算是真的犯人,沒有合法程序我們也不會使用吐真劑這種藥物,這在司法程序上沒有任何法律效應。”

目暮警官神情嚴肅地攔下加奈後麵的話,加奈視線瞥了他一眼,從桌子裡抽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這是內閣下發的同意書,還有和你們警察兩廳、防衛省簽訂的合作意向。

裡麵已經明確了S-7542可以使用範圍,以及司法程序上具備應有的法律效應。”

“什麼?”

幾個不同聲線的驚呼聲重疊在一起,高木涉有些詫異地視線在加奈和文件上來回幾次,扭頭看了眼好似想起什麼,突然沉默不語的目暮警官,疑惑開口:“這是真的?”

“具體還沒徹底落實,但文件應該是真的。”

目暮警官沉聲回了一句,看向加奈的目光有些複雜,高木卻因為他的這句話,兩眼瞪得碩大:“那以後豈不是…”

“想都彆想。”加奈好似猜到了高木想說什麼,眼神譏諷:

“這藥管控很嚴,而且成本很高,你要是以為隨便一個嫌疑犯都能使用,我保證不出三天,你們高層會因為財政赤字發不出你們的薪水。”

高木張了張嘴又閉上,好一會才憋出幾個字:“這麼貴…”

“我的藥劑本就值那個價。”

“可藥管控很嚴的話,你就這麼拿出來沒事麼?”

“這是我的事。”

加奈眼底上湧出一股傲氣,偏頭正要看向中穀時,視線對上了景光有些複雜的眼神。

那雙藍色的眼眸就像是在告訴她,她做的事,原因他懂。

心尖不可控地突了一下,她微微垂了下眼眸,抿了抿嘴,再抬眼時,一副完全沒有看到景光的模樣,偏過腦袋:

“藥就在這裡,用不用隨你…我就隻是想看看警察辦錯案時的窘態而已。”

她的後半句話讓在場的人神色各異,中穀看了看桌上的藥瓶,又抬眼看了看加奈,猶豫了好一會,轉頭看向臉色有些黑的目暮警官和眼眸陷入劉海陰影中讓人看不清情緒的景光,他語氣帶著一絲希冀和慌張:

“除了這個藥,就沒有辦法洗清我身上的嫌疑了嗎?”

目暮警官沉吟了一下沒做聲,景光垂下眼瞼掩蓋住從眼底冒出的一絲銳利,想要說出的話在這一瞬間在嘴裡打了一個轉又吞了回去。

凶手的確不是他,畢竟從被害人的傷口來判斷,凶器應該是一把帶有鋸齒狀的鈍刀,而不是鋒利的美工刀。

但他這樣子可不像是問心無愧又急於洗清嫌疑的模樣啊!

景光在心底沉吟一句,目光不著痕跡地仔細觀察起中穀,石川抓住了屋裡的這一瞬間沉默,掙紮地想要掃落桌上的那瓶藥劑:

“你們看,他不敢喝,他肯定是心虛了!他就是凶手!”

“我不是!我沒有殺人!”

中穀睚眥欲裂地看向石川,又擔心他真的會掙脫掉景光的鉗製把他最後的希望都毀掉,一咬牙衝到桌子前,搶過玻璃瓶把藥劑全都灌進嘴裡。

"咳...你,你們想問什麼。"

他粗暴地擦掉嘴角的藥漬,破罐子破摔般地喘著粗氣,目暮警官眼眸中露出幾分好奇,試探地詢問了幾個平常的問題後,話鋒一轉單刀直入地進入正題:

“三田美衣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你們與其問我,乾嘛不問石川,我看他通過那個推測已經猜到誰是凶手了吧。

你一定也覺得凶手是石川雄吧,還真可憐呢,對吧石川?哈哈哈。”

中穀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全部神情驚駭。

並不是他話中的內容讓他們有多震驚,而是驚駭於中穀在說完“不是”兩個字後,明明一副並不想繼續說下去的神情,卻無法自己控製停下來,臉上逐漸露出恐懼模樣的詭異感。

這種在清醒狀態下,做著完全不受控的事,每個人心中蔓延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情緒。

景光好像有些明白了組織想要招攬加奈的原因,視線不由得剛想去看一眼加奈,手下的石川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你彆血口噴人!除了他胡亂的推測,警方的證據沒有一項指向我父親,凶手一定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