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不用廢話了! 。(1 / 2)

推開餐廳那扇緋紅色的大門,景光拉著加奈從容不迫地走進大廳。

華麗的水晶燈在大廳中央折射出淡淡的光暈,牆壁上,暖色係燈光把這份光暈擴散的越發溫暖,使得餐廳看上去優雅靜謐,格外的有情調。

景光的視線掃過一桌桌被披上一層柔和燈光的客人,倏的,他目光一頓。

靠著落地窗的角落,琴酒背對著黑雲壓城般的天空,手肘支在桌上,掌背杵著側臉,看向他們的狹長眼眸中全是粘稠的惡意。

已經對琴酒的打算有了些許猜測,景光神情自若地與他對視了幾秒,十分自然地緊扣住加奈的手。

兩人踩著猶如霧氣一般在餐廳蔓延開來的薩克斯曲,不緊不慢地走向琴酒。

路過琴酒邊上的那一桌,景光餘光瞥了眼坐在貝爾摩德對麵的一個陌生男人。

那人好似也感受到了他若有似無的打量,微微抬眼,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又在刹那移開視線。

是易容的波本。

他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眸底閃過一絲危險的情緒,忽的,還未移開的餘光注意到波本手中輕輕搖晃的玻璃杯。

杯子中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動作緩緩旋轉著。

果然是Rye麼!

景光意會了波本傳過來的情報,目光不著痕跡地挪了一眼落地窗外。

這裡已經是30層的高度,能有足夠高度做狙擊點的就隻有那座距離這裡700碼的雙子大樓了。

找到了Rye所在的位置,景光心中估算了一下狙擊時彈道的角度,大步一邁,早加奈一步走到座位邊。

他伸手拉開座椅示意加奈坐下,自己則找了一個可以把加奈身體完全遮擋的位置。

“嗬。”

景光還未拉開自己的座椅,琴酒忽的發出一聲冷笑,景光神情淡漠地抬眼看去。

毫不意外地對上了琴酒彆有意味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示意又好像是在警告他什麼。

景光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現在琴酒不暴露他的身份,不僅有如果這一次不成功就把他當後手的想法,同時也想借助加奈之手試一試他的成分問題。

畢竟,研究所內關於加奈前男友的流言蜚語已經鬨得沸沸揚揚,而他出現的時機太過微妙,又那麼輕易地被加奈所接納,以琴酒的謹慎不可能不懷疑他。

能讓琴酒不是第一時間提槍找他就已經足夠讓他詫異了,但也讓他從側麵明了了組織對加奈的重視程度。

景光心裡有了底,思緒飛快運轉的瞬間,有些微妙地回了琴酒一個眼神,好似在說:

這人真有這麼重要?我已經下手了,不要妨礙到我呢。

看明白了景光的眼神,琴酒嗤笑一聲挑了挑眉,眼眸轉動間瞥了加奈一眼。

女人雖然身材纖細羸弱,但挺得筆直的腰杆彰顯出滿身的傲骨,配合著臉上那目中無人的神色,真的很能激起人想把她傲骨一塊塊敲碎的施虐感。

琴酒眼眸裡的惡意越發明顯,他回了景光一個“隻要不影響組織任務,就隨你”的眼神。

看明白了對方所想,景光壓抑住好似要衝破理智的怒火,微微垂眸,嘴角露出和煦的笑,發狠似地緊了緊抓著椅背上的手。

他把椅子往外拉了一段距離,正要坐下之際,加奈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景光側目看向加奈,故意壓低了嗓音,淡漠的語氣中透出一種引誘的親昵感:“奈奈怎麼了?”

“換個位置,他煙味太重。”

加奈直言不諱,瞥了一眼冷笑著的琴酒,她站起身,在跨步越過景光的瞬間,她手裡的一瓶藥劑速度極快地塞進了男人溫熱的掌心。

景光眸色微閃了下,握住那瓶帶著女人身體餘溫的藥劑,指尖在玻璃瓶上摩挲了一下,視線不由得跟上了從眼前走過的女人。

瞥到他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加奈眼尾泛起一絲紅暈,給了他一個“要算錢”的眼神,旋即揚起下巴,動作乾脆利落地往男人選中的位置上一坐。

她冷著臉直麵向琴酒。

儘管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但鑒於對景光的熟悉,她感知到了男人身上壓抑不住的怒火。

加奈不知道男人的怒火從何而來,但這裡就隻有琴酒一個敵對方,這口鍋扣在他身上肯定是沒錯的!

她心中不悅,連帶著黝黑的眸子都盛滿了譏諷:

“我就單刀直入了,關於車的事,你想怎麼解決?”

琴酒抬眼看了她一眼,視線掃向站在加奈身側,一副“專心守護”模樣的景光,嘴角咧出一道陰狠的笑:“他…”

“這是我的人,你最好彆打什麼歪主意!”

琴酒才出口一個字,加奈好似被戳到了肺管子,貓眼一瞪,咄咄逼人的樣子好像要和對方乾一架。

“你的人?”

琴酒語氣意味不明,無視了加奈此刻的模樣,眼眸微轉間,目光從加奈又回到景光身上。

景光神情淡漠地瞥了琴酒一眼,轉回到加奈身上的目光逐漸從興味盎然轉向勢在必得。

琴酒把景光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嘲諷地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