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會試高中,回鄉後好不得意,各路鄉紳遞拜帖,明裡暗裡都是對季秋時的奉承,就連縣太爺也與他稱兄道弟起來。
春風得意,自大狂傲便是他那時的狀態。
沈渝安的阿父知道他的野心也看出來他對沈渝安那一片虛假的感情。
他找到了自己,不是以一個長輩的姿態,而是一個父親的身份,與自己談話。
季秋時騙了沈渝安,沈鈺不僅給了自己兩個選擇,他給了自己三個。
那時的季秋時天天與一群結拜兄弟在外把酒言歡,不到亥時不歸,經常喝的酩酊大醉。
回到沈府時,沈鈺就靜坐在季秋時屋內,看到季秋時的樣子,他的眼裡很快閃過一絲不滿。
季秋時是何等敏感之人,自然沒有錯過這個眼神。
他站穩了身子,“不知沈叔深夜來找小生何事?”
沈鈺目光嚴厲的看著季秋時,季秋時坦然自若。
“我來是想問你和渝安的事,你現也算功成名就,與渝安的事也不能再拖了。現在外麵對渝安的言論我也有所耳聞,不知檢點,未婚雙兒與男子共處一室,不知羞!此類種種言論你可知。”
季秋時沒有應聲。
他當然知道也聽過這些言論,隻是他不曾在意罷了。
大晉對雙兒雖較為開放,不要求與女子般學習女戒,但最基本的三從四德這些也是必須的。
沈鈺哼了一聲,“這一人一口的唾沫星子是可以淹死人的,以前還能以你專心準備科舉為由,現你和渝安不說將婚事辦了,也該提親定親了。”
季秋時從未想過與沈渝安成親之事又怎可立刻同意。
在與沈鈺的辯解中,沈鈺徹底對季秋時失望,他給了季秋時三個選擇。
一:三聘六禮,先行定親。
二: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三:各自婚嫁,再無瓜葛。
當沈鈺說完第三個選擇時,季秋時譏諷一笑,“各自婚嫁,沈渝安除了我還有彆的選擇嗎?”
沈鈺呼吸一促,雙手袖子一甩,“老夫不至於讓渝安掛在一顆爛樹上。”
……
這一晚最終季秋時沒給出一個答複。
第二天,他跑了。
在村裡威風了好幾天後,季秋時見到了沈渝安。
沈渝安站在屋外,晚上的涼風有些冷了,他裹緊衣服,瑟瑟發抖。
看見季秋時的身影,沈渝安求他回去,季秋時喝了酒腦子有些昏沉,他心裡洋洋得意,同時心裡更加看不起沈渝安,他看不起沈渝安這個樣子,沈渝安原像是遠在天邊閃閃發光的太陽,隻是這個太陽真的被他拉入了泥潭。
所以他對沈渝安惡語相向,出言諷刺。
沈渝安沒有與他相辯,一一忍受下來。
腦海裡閃過沈鈺的各自婚嫁,季秋時想各自婚嫁,沈渝安除了自己還能嫁誰,一想到沈渝安會嫁給彆人,季秋時心裡難以自抑的湧起一大團火氣。
他惡毒的想,若是沒了貞潔,又如何能嫁給他人。
於是他哄騙著沈渝安,將沈渝安在這個破爛的屋內要了一邊又一邊。
那一晚,沈渝安的背後綻放出一朵花,花很紅很豔,季秋時幾乎癡迷的來回吻著這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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