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膾 季秋時應聲,將魚片蘸上料,……(1 / 2)

季秋時應聲,將魚片蘸上料,入口。

魚片鮮嫩多汁,肉質鮮美,仿佛入口而化,蘸料的酸麻微並沒有將魚肉本身的鮮美蓋掉,反而更添鮮。

季秋時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連連感歎,把張元逗得直笑。

酒過三巡,張元道:“我聽聞賢弟與沈家那雙兒關係匪淺。”

季秋時臉微紅,有些羞澀,沒回答。

張元明了,“我知季賢弟是要乾大事者,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能耽於兒女情長,你說對吧賢弟。”

季秋時露出羞愧色,“在我潦困之時,是沈哥兒,秋時才有今日——”

“噯,賢弟以你之賢能,科舉定不在話下,可你不知,哪怕是中了科舉,手上沒了點門路勢力,給你二十年在朝中也出不了頭,這權啊,可不是靠讀些書就能得到,賢兄我胸無點墨,為何能做到這個位置,靠的是我親家給的那把助力,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隻是這正妻啊還得仔細斟酌啊!”

聞言,季秋時閃過糾結之色,而後眼神堅定,抿唇道:“我與沈哥兒之間不過是一點舊恩罷了。”

“哈哈,我就知賢弟必能成大事,來喝酒”!

季秋時是紅著臉,腳步輕浮的被張元送上馬車的。

張元目送著季秋時的離去,管家上前,“回老爺,京城也都安排妥當了,在下不知季大人不過一泥腿出身,老爺為何對他如此好?”

張元眼神微眯,“就是這樣的才好掌控,他這種人,貪心不足,倒是有些聰明,上麵正需要人的時候,他來求我,我便助他一力,就看他能不能順著往上爬了,也好讓我這個遠在他鄉牽掛著大人的人儘一絲綿薄之力了。”

車廂裡,醉的不行的季秋時此時眼裡毫無一絲醉意,吃下車上的水果壓下肚子裡的那股翻滾之意。

前世他是和沈渝安進的京,沒有來拜訪他這個好大哥,到不知他這兄長有如此能耐,就是不知是京城誰的門下。

洛城離京城較遠,路途漫漫,有時為了趕路,沒走官道,馬車顛簸,把季秋時這略有些金貴的身子折騰的不行。

五日後,才到了京城。

“籲——”車夫將馬車停下,“季大人,到了。”

季秋時揉了揉昏沉的頭,下車,車夫將他帶到一院子裡,介紹道:“大人便在此院子裡先行住下。”

院子不大,但也說不上小,院中有一穿著淺藍色衣裳的人,拿著書,大聲讀著。

瞧見了季秋時這兒的動靜,走了過來,拱手道:“這位便是張大哥口中的季兄吧,在下王安。”

王安!季秋時心頭一震。

“季兄?”王安見季秋時不搭理自己,有些惱,耐著起又喊了幾聲。

“抱歉。”季秋時歉意的一笑,“剛剛見著王兄,便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