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他於王安那是討厭,而是謝啊……(2 / 2)

元青聳聳肩,“聽說是隨便立為荊州某小地方的縣令,此生再想進京城可就難了。”

“荊州?這地方倒是有些耳熟。”

……

屋內,自王安離去後季秋時停止哭泣,擦掉眼角的眼淚,理了理頭發,不知何時扯著背,背部開始犯疼。

季秋時強忍著起身,衣服被弄得皺巴巴的,季秋時嫌惡的看了眼自己,兩世竟是第一次那麼狼狽。

“季兄你是不是特彆不喜歡我——”

腦海裡回憶著王安的這句話,季秋時冷著臉嘴角往下撇,若不經王安提醒,季秋時還忘了,他啊,那裡是討厭王安,他是謝啊,感謝的恨不得食其骨,嚼其肉!

他怎麼會忘了。

前世若不是王安,他與元軼又怎會那麼快成親,而元軼又怎會知道沈渝安。若不是王安……

*

前世

“季秋時!”

元軼氣衝衝的快步朝季秋時走來,剛剛下朝,季秋時有些疲憊揉著眉心。

“什麼事?”

“什麼事?”元軼氣笑了,他大步走到季秋時麵前,握著季秋時的衣襟。“那個雙兒是誰?那個雙兒是誰?你說啊?”

季秋時有些厭煩的拍開元軼的手,“元軼你在亂說什麼雙兒,有的沒的。”

“我亂說。”元軼用力拍打著季秋時,吼道:“那個叫沈渝安的雙兒是我亂說的嗎?”

季秋時眼神一凜,“沈渝安誰告訴你的。”

“哈哈。”元軼苦笑兩聲,鬆開手,“果然是他,怎麼提到他你就願意理我了。我怎麼知道的——”胸脯不斷起伏,元軼嘶吼著,“若不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你個混蛋。”

季秋時感到累極了,“王安告訴你的對吧,我與沈渝安不過是舊地故人罷了,現並無半點關係。”

“並無半點關心,季秋時這話你信嗎?你敢說你的心裡沒有念著他!”

“當然沒有。”季秋時似是煩極了,“我說了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你若一直抓著這點不放,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推開元軼,季秋時就想往外走,元軼慌了,他從後麵抱住季秋時,“季秋時!你不準走。我不許你走。”

他哭著道:“你若喜歡他,我允許你把他納進府來,你彆生我氣,你彆不理我。”

季秋時將元軼的手扳開,“成親前我便許諾過你不會納妾,我與他並無關係。”低下頭,看著眼前哭紅了眼的元軼,季秋時緩下聲,“此事彆再提了,用食吧。”

元軼下去梳妝了,季秋時站在原地,他已經很久沒想到過沈渝安,不過兩月,沈渝安的樣子在記憶裡便變得模糊了,他忽然想起不知是多久以前他曾花言巧語的哄騙沈渝安,說著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話。

沈渝安那個傻子,一句話就騙的他一往無前,毫不猶豫的相信自己。

真是個傻子。

後來季秋時再聽到沈渝安的消息的時候卻是當地官員受到上麵人的意思對沈家進行打壓,不久之後沈家那麼大的家業終究倒下,沈父帶著家人不知所蹤。

而上麵人就是王安。

季秋時聽到此消息時,他沒有多說什麼,王安為什麼敢這麼做,因為首輔是答允的。

站在背後真正的人是元守臣,元首輔。

他知道是他這久對元軼的態度亦或是他上升後逐漸狂妄自大讓元守臣不開心了,所以他用這個警醒自己。

不過是一個沈家罷了,不過是沈渝安罷了,他完全不在意。

季秋時沒有任何動作便是最好的態度。

元守臣給了他他目前最想要的位子,托元軼的福,他再次升官了。

以前那個坐井觀天,一個縣令就足以讓他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季舉人變成了現在權勢滔天人人奉承的季大人。

季秋時握著拳頭,像是握住了權勢。

他垂下眼簾,突然想到他與沈渝安緣分也挺大的。

第一次他對沈渝安惡語相向,逼走來京尋他的沈渝安因此他得以順利娶到元軼,仕途開始。

第二次也是因為他,沈家落敗,而他再次得以升官發財。

“小官再次恭賀季大人從此扶搖直上,平步青雲!”

王安的聲音讓季秋時回過神來,他看向王安,“承大人所言。王大人幾番為季某做嫁衣,季某當真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