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他於王安那是討厭,而是謝啊……(1 / 2)

“籲——”

馬車停了下來,身子慣性的向一側倒去,沈渝安下意識的摟緊了季秋時,頭撞在馬車上,泛著疼也讓沈渝安打起精神。

在車夫的幫助下,沈渝安扶著季秋時,看著眼前的縣令府。

周圍自是比不上京城的繁華,府中下人早也出來侯著。看見沈渝安二人,互相對視幾眼,府上管事的上前一步,“可是季秋時季縣令?”

沈渝安清了下嗓子,從腰間拿出任職文書遞給管事。

管事雙手捧著接過,看了眼文書,而後彎腰將文書還給沈渝安。

“小人邱戰為府上大管事,縣令這是?”他的眼光看向正垂著頭昏迷著靠在沈渝安身上的季秋時。

將文書放好,沈渝安道:“無礙,舊疾複發,舟車勞頓,歇幾天就好。”

邱管事向後遞了個眼神,一人連忙上前想接過季秋時。

沈渝安退後一步,“不用,我一人即可。”

那人立在原地,眼神朝邱戰看去。

“主夫竟然說了不用就應聽從主夫的話,怎麼學的那點規矩全忘了!”

“小人不敢,請主夫恕罪。”

沈渝安橫了眼這位下人,“日後警醒著,再無下次。”

“是。”

入了府,由管事帶路,沈渝安將季秋時放在床上,為他脫去鞋襪,蓋好被子。

“府中人有?”

“連上我共有四人,剛剛那人為府中護衛小陳,還有廚娘和丫鬟各一人。”

說完,邱戰向沈渝安遞上手賬。“這是府中支出明細。”

沈渝安接過手賬翻了翻,而後將手賬放下。

“縣令何時可上任,小人好去通知一聲。”

“待他醒來我會和他說的。”

邱戰退下,沈渝安身子仿佛泄了氣,頓時靠在床上,手指輕摸著季秋時的臉,喃喃道:“季秋時,你什麼時候才會醒啊。要是知道他們認為我是你的夫郎,你醒來了不知會如何——”

*

背上猶如被火灼燒般疼痛,腦子暈乎乎的,連帶著眼睛好似瞎了般看不清前路。

身子使不上力氣,掙紮了許久季秋時咬舌清醒著爬了起來。

汗水伴著鮮血流下,季秋時跌撞著,沒看清前方身子被一撞,雙腳徹底維持不住平穩,一彎,季秋時狠狠跌下去。

“哼。”王安嗤笑一聲,走上前,蹲在季秋時麵前,“真狼狽。”

聽到王安的聲音,季秋時也不急著站起,他猛然抓住王安的手,“王兄,我這是不是闖了大禍,你救救我,我多喝了幾杯,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是裴思清的錯!”

季秋時突然抓住了主心骨般,他激動的吼道:“對,是他的錯,他故意的,若不是他我又怎會喝酒,還——”

幾根頭發貼在臉上,季秋時一臉蒼白樣,十分狼狽,但眼睛卻亮的驚人,“是他的錯。王兄你救救我,去給李大人說,還有元大人,對,去給他們說。”說著季秋時手撐著,雙腿借著力想要站起來。

王安撇開季秋時的手,季秋時顧不得起身,抬手要去抓住王安,聲音裡充滿了驚恐,“王兄。”

沒讓季秋時抓住自己,王安起身嫌棄的將剛剛被季秋時抓住的衣袖拍了拍。

他的目光裡有不屑,輕視以及不解。

“季兄啊!”微歎一聲,王安接著道:“我還記得我們初見那天,初見時我便想季兄一定非池中之物,在你身上我找到了一種同類的歸屬感,科舉時的機會你沒抓住,我姑且認為你沒發現,不知道或者說不敢。”

在房內走了兩步,王安看向坐在地上一臉癲狂樣的季秋時,“這是第二次了。”

王安伸出兩個手指,“第二次了,我給你機會,為什麼不爬呢?我現在得到的一切季兄可知這些你也能擁有,為什麼呢?大好機會在眼前季兄你什麼就抓不住。季秋時,難道真是我看錯了你不成?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季秋時喘著粗氣,眼裡鼻涕忽的掉了下來,“我抓住了,王兄,你幫幫我,是有人要弄我,我是被人搞了,對。”腿站不起來,季秋時便爬著想要爬到王安跟前。

王安厭惡的提著腳遠離了季秋時,第一次他深刻懷疑自己的感覺出了錯,他一直以為可以是知己人才的人可能真的就是個蠢豬。

“季秋時。”王安叫了一聲季秋時的名字,“自初見時我就想問你是不是特彆不喜歡我,那夜把我弄在地上睡了一晚的也是你對吧。”

“王大人,王兄,你救救我吧,我還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去和李大人說——”

“無趣,廢物。”

王安轉身走出大門,門外元青站在一旁,輕搖著扇子,“早說了季秋時這人隻是個蠢人你非要把他當寶,李家婚姻是你保證過的,現在那李歡兒絕不可再嫁於他。”

“我知道。”王安眯著眼,“上麵準備如何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