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縣衙中也無甚大事,一時半會……(2 / 2)

季秋時拿著錢袋正要算賬付錢,黃孟凡攔住季秋時掏錢的動作,“季兄剛剛也說了,家中羞澀,這頓飯我又怎好向季兄討要。我來。”

季秋時推開黃孟凡的手,“黃兄剛剛貸了一筆銀給我,我又怎好再讓黃兄結賬。”

說著拿出銀子,黃孟凡按住季秋時的手,另一隻手拿出錢袋,甩在桌上,大聲對小二道:“快,結賬。”

季秋時收回手,一臉為難,“本欲為黃兄接風,不料竟是黃兄結賬,我到還欠了黃兄這一大筆錢。”

黃孟凡拍拍季秋時的肩膀,極為大度道:“你我兄弟何談這些,這錢季兄你先緊著用不夠再找我,孟凡就算把家當全給清點了也會湊出錢來。”

季大人極為感動,二人“依依彆離”。

季秋時走過酒樓,轉角步入街道,傍晚黃昏,大多數人早也離開,街上空蕩蕩冷清清的。

季秋時朝著記憶中的店鋪走去,前些日子他便想為沈渝安做兩身衣裳,選好樣式,今日便是拿衣裳的日子,將從黃孟凡哪兒借來的銀兩遞給小二,季秋時接過衣裳。

衣裳裙擺下依舊讓繡娘繡上連理枝,配上天青色和白金色的薄衫。

將衣裳小心裝好,季大人心情甚好的抱著回府。

府中,沒在屋內看見季秋時,季秋時問了聲下人,來到大廳。

見沈渝安拿著賬本,嘴裡不停念叨著。

季秋時聽了一下,實在覺得沈渝安算賬能力有待提高,他輕抬著腳,沉迷於賬本中的沈渝安還未發現季秋時的到來。

“砰——”

季秋時腳步一重,踩在地上發出響聲,沈渝安被嚇得一跳。

抬頭,見是季秋時,忍不住抱怨道:“季秋時,因為你我又忘了這賬本算到哪裡了。”

季秋時伸出手捏捏沈渝安的鼻子,嘴角上揚,“沈渝安你算怕是到明早也算不完。”

沈渝安拍開季秋時的手,“要不是你剛剛打擾我,我就快算完了。”

“嗬?”季秋時不屑的笑了聲,見沈渝安一直捏著肩膀,問道:“算了多久了?”

“沒算多久,就一兩個時辰罷了。”

季秋時伸手,為沈渝安按著,沈渝安舒服的抱著季秋時,“那邊,下去點,對,對就是這兒。”

捏了會兒,季秋時毫不留情將沈渝安抱著自己的手給挪開,沈渝安有些不爽的哼唧一聲。

“沈渝安,夠了。”

沈渝安拿起賬本,“我要算賬了,季秋時你快走吧。”

“你算?勉強算出了也是錯的,時候不早了,快去用食吧。”

“你不餓?”

“與同僚在外麵用過了。”

沈渝安站起伸了個懶腰,“那我先去吃了。季秋時你等著今日我一定把這賬本給算完了。”

季大人很不相信,但見沈渝安誌意滿滿,十分為難的點下頭。

待沈渝安離開,季秋時拿著賬本,想著沈渝安剛剛的模樣,忍不住失笑,當真有個主夫樣了,隻不過是個假把式的。

接著黃昏這段餘光,季秋時拿著賬本,就著沈渝安用過的紙筆在上算了起來。

府中各方麵開銷並不大,約半柱香後,季秋時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將賬本放在桌上,等著給沈渝安一個驚喜。

久等沒等到沈渝安,季秋時忍不住出去尋他。

在膳廳沒見著沈渝安,也沒怎麼看見府中人。

季秋時隻好挨著地方一一去找。

季秋時是在後院裡找著沈渝安的,見沈渝安和幾個下人圍在一旁,不知在商量什麼。

“哼。”季秋時故意發出聲響,沈渝安扭過頭,瞧著季秋時,揮手,大步跑到季秋時身邊。

“季秋時你怎麼來了。”

“晚膳吃多了特來消食。”

“季秋時我記得你脾胃不怎麼好。”沈渝安生氣的冷著臉,“你記得不能少食,也或者多食,還有辛辣的也不能吃。”

季秋時誠懇的點頭,“你在這做什麼?”

“我準備在這挖塊地種些草藥。”說到這,沈渝安也不冷著臉了,他一邊說一邊手在胡亂比劃著,“我看了看這兒的土地的情況,發現特彆適合藥材特彆是三七,天麻,若栽種得當就連人參也能種。”

季秋時仗著身高,抬起手揉了揉沈渝安的頭發,手指輕輕從某根發絲掠過,“都沾上泥了,可要弄好了?”

沈渝安撓撓頭,“還沒,應該明日就能弄好了。”

“天色不早了,先去歇息吧。”

“好。”沈渝安抹抹臉上沾著的泥,見衣袖上也沾了些,有些難受,低下聲,“怪我沒注意把衣裳給弄臟了。”

季秋時挑眉,調笑道:“你也知自己現在身上很臟,還不快下去洗漱一下。”

沈渝安嘟囔了一句,我先去把泥擦掉些。

季秋時隨著沈渝安來到主室,沈渝安快去走進去,接著屋外亮著的光,沈渝安一眼便看見了桌上的東西,他趕忙上前,小心打開——是兩套衣裳。他輕摸著,這衣服料子和季秋時在京城買的一般,算不上極好,但已經是很好的了。

他再愚笨,今日看著那賬本,也知這兩套衣裳怕要花光府中積蓄。

沈渝安抱著衣裳來帶屋外,接著這朦朧燭黃的燈光,季秋時站在燈下,他轉身,嘴角微勾,一眼足以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