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婚了! 執手,相交。(2 / 2)

“嶽丈大人說的是。”季秋時收回那副癡呆樣,他抬腳跨過火盆,走到沈渝安身旁,伸出手。

沈渝安將手搭上,季秋時立刻握緊了他的手。牽著沈渝安來到沈祁麵前,季秋時說道:“以後我一定不會負了渝安,願與渝安一世一雙人。”

沈祁彆開眼,眼睛有些難受,擦了擦,他沉聲警告,“日後可要對渝安好好的。”目光看向沈渝安,沈祁伸出手最後落在了沈渝安的肩頭,“阿父一直在,受了委屈要說。”

沈渝安鼻子一酸,“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沈祁使勁拍了拍季秋時的肩膀,“跨吧。”

季秋時彎腰,背著沈渝安跨過這赤紅,熾熱的火盆,一步,兩步,跨過火盆。

將沈渝安背上轎,季秋時翻身上馬,朝沈祁行了一禮。

“新人起轎!”

伴著喜婆的這一聲,喜慶的鑼鼓聲再次奏起。

堂上,坐著的是沈祁,林叔林嬸和劉伯他們站在上側。隔著這長長的紅繩,季秋時與沈渝安各執一端,在這片熱鬨歡快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對拜!

頭彎下抬起,目光交彙,相視一笑,情意綿綿。

這一天,季秋時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

林招德本想去鬨洞房,結果被自家阿父給揍著回去了。

喜燭下,照的沈渝安的臉龐更加動人。

季秋時從桌上到好兩杯酒,端起一杯給沈渝安。

不說一言,眼裡卻滿是情意。

執手,相交。

這杯交杯酒落肚。

季秋時看著沈渝安,湊上前,抬頭。沈渝安微閉眼,季秋時在他眼上留下一吻。

手中杯子落地,發出響聲,卻沒有人去管。順著沈渝安的眼簾來到嘴角,季秋時移開未等沈渝安反應再度貼上。

沈渝安順著季秋時的動作向後倒,青絲鋪滿了床,季秋時為沈渝安將頭上的紅冠取下,放在一側。

“沈渝安。”他低聲喊道。

沈渝安紅著臉應聲。

季秋時吻上他的嘴唇,這一夜,紅痣很紅很紅,沈渝安的後背開出一朵朵讓季秋時癡迷喜愛的花。

不知是不是季大人今日太開心,太歡喜了。今夜,他又夢見了那天。

季大人站在一片雪地中,雪很大很大,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他聽著那兩人說話。

“呸,大冬天的死也不死遠點,真是晦氣!”

“就是,死了也不讓人安生,找個地,隨便埋了,我媳婦在家溫了酒,回去咱哥倆喝兩杯。”

……

他隨著二人來到亂葬崗,看著二人在他夢中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動作。

這個場景在夢中時常出現,季大人記不清上次夢見是什麼時候了,他睜大眼,看著二人將那人下葬,白布掀開,季秋時忍不住走上前,他想看清這人的容貌,可眼前好似糊上了什麼東西,讓他看不清,季秋時使勁擦著眼,他向前看,他走到那人身旁,明明已經在那人麵前,那人容顏明明就在眼前,可季秋時就是看不清。

他什麼也看不清,除了那顆紅痣。

眼睛很痛,很疼,季秋時也顧不上,他隻想要看清這人的臉。

最後,季秋時也沒能看清那人的臉。

他於夢中驚醒。

一夜纏綿,季秋時望著身旁躺著的沈渝安,他失了神。

季秋時將沈渝安擁入懷中,手指不經意摸到沈渝安眼下紅痣。

“沈渝安。”季秋時輕喚著沈渝安的名字,一聲聲的喚著。

沈渝安被他吵的有些煩了,動了一下。

嘴角上揚,季秋時沒再喊,手指一遍遍繪著沈渝安的相貌。

他和沈渝安成親了,一輩子,這輩子,沈渝安都是季秋時的夫郎。

腦中閃過前不久沈渝安問他是何時想與自己成親的,當時季秋時沒有回答,其實答案在那一刻便湧上腦海。

沈渝安睡得很熟,季秋時伸手為他將遮住臉的頭發弄到耳後,季秋時撐起身子,低下頭,他在沈渝安耳畔說出了那個問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