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秦蹲下來與那群排排躺的黑衣人平視,突然笑了一聲,把他們的下顎安了回去。
“他們要想自殺,剛剛早死了。”
杭厭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隻是想裝個逼,沒必要拆穿吧。
想到此處她對著他的背影晃了晃拳頭。
何景秦在黑衣人身上摸索著,看著地上背後人張牙舞爪的影子,冷著臉繼續摸著。
還沒等杭厭祁比出國際手勢,她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敢情他早就看到了。
杭厭祁還在想著待會怎麼狡辯,隻聽見“嘶拉”一聲,何景秦將一個人的衣服撕開了。
杭厭祁在背後睜大了眼睛。
難怪都說安王不近女色,原來是近男色啊。
不過他也太不挑了吧,這還在大街上呢!
還沒等杭厭祁再被自己的腦洞震驚,何景秦的手已經摸進了衣裳裡。
她再一次被震驚,連忙轉過身,嘴裡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小女不是故意的……”
身後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杭厭祁不禁紅了臉。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肉又不是沒少看。杭厭祁在心裡暗罵,這人是真不挑。
一陣後,杭厭祁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麵前,手裡被放入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杭厭祁慢慢睜開了眼。
這就完事了?
看向手裡的東西。
是一塊原形的牌子,下麵係著一條紅色流蘇,令牌中是詭異的紋理,像雪豹又像朱雀,總之,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圖案。
再抬眼望去,何景秦看著那群黑衣人沉默。
其中一位軟軟地躺在地上,衣裳破爛不整,幸而還有一件小衣,勉強遮住了胸膛,死瞪著眼睛,像是被強搶的民女。
杭厭祁又一次被震驚,走上去測了鼻息。
沒有進氣也沒有出氣。
再看向脖頸,毫無痕跡,但看頸椎,已經完全變形。
靠,這變態直接擰了脖子,搜個身而已,而且不是被定住了嗎。
杭厭祁望向他。
何景秦臉上毫無波瀾,覺得這不過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繼續問著麵前的人。
感覺到她的目光,何景秦轉過臉來望著她。
看著她的臉色,何景秦突然輕笑一聲:“杭小姐在結盟之前,難道不會先探查盟友的手段嗎?”
杭厭祁隻能把臉側過去,不再看那人。
等心裡平複了一些,她又湊過去。
伸出手上的令牌開口:“你知道是哪個勢派嗎?”
“知道,知州知縣有一支自己的暗衛,叫雀鳶軍。朝廷不知道,而且也沒起過什麼波浪,所以沒幾人知道。”何景秦看著她回答。
杭厭祁又皺了皺眉開口:“那你怎麼知道的?”
何景秦嘴邊擒著一抹笑,臉上明明滿是驕傲的神色,卻還是抑製下來:“前年有西羌的軍隊突然攻進知州,我們駐守在河都,趕過去,但也要三四日路程,期間羌人進行了五次進攻,但都被這支暗衛守了下來。我們到的時候,正是羌人士氣低落的時候,一舉拿下。而後知州知縣見瞞不住雀鳶軍的事,便全盤托出了。”這個時候,他才顯出來少年人專有的鮮活。
見他答得半真半假,杭厭祁心裡存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