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安王在軍營待了十年,碌碌無為,一項軍功都沒有,就算是皇子,軍營裡靠軍功說話,他也爬不到將軍的位置,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和他這種小兵說。
這種事杭厭祁當然不會去專門查,是銀杏告訴她的,自從知道她要和安王結婚後每天去聽安王的消息,讓她好抓把柄。
杭厭祁想起銀杏又是一陣頭疼,這丫頭要是知道自己和何景秦攪一起,怕又是要嘮叨一陣了。
杭厭祁站起身來,想起今晚的正事。
“我們去齊府看看。”
然後又看向那群黑衣人。
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群人呢。
她看向何景秦:“這些人怎麼辦,總不能就留在這吧,他們回去肯定要和上頭的報備,到時候我們倆都跑不了。”
這話倒沒錯,他一口一個杭小姐,再配上他那段自述,怕是心裡都跟明鏡一樣了。
“殺了,丟河裡。”
杭厭祁看到第一個人的慘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所謂的盟友其實是個變態,對這番話也算是不震驚了。
“你來吧,我下不了手。”
“那我來?你倒是想得美,有人乾。”
而後有人從他的身後竄來,約莫有五六個,將那群人扛走了,一人兩個,那群黑衣人像小雞一樣被拎走了。
“安王乾壞事還帶人啊。”杭厭祁譏笑一聲,對這種行為表示鄙視。
能不能學學她,自力親為。
何景秦直接略過了她往齊府的方向走去。
杭厭祁默默跟了上去。
她原來藏身的鋪子本來就在中心街,齊府也修在不遠處。
月光下,兩人一前一後,甚是沉默,遠處雷電轟鳴,隱隱紫光。
走到齊府正門前,杭厭祁走上前,手心貼上封條,封條已經很舊了,不僅發黃,還打了卷,隻是,看起來不太像二十年前的,像是隻有五六年的。
杭厭祁隱隱感到手心發熱,還帶一絲刺痛,連忙抽開。
而後望向何景秦,後者看著她,挑了挑眉,示意讓她說。
杭厭祁咽了咽口水:“裡麵,有陣。”
何景秦並不意外地看著她:“什麼陣,壓誰的。”
杭厭祁皺起了眉:“壓僵陣,還有……招妖幡。”
“招妖幡?”何景秦來了興趣。
“原本這裡應該隻有壓僵陣,可連我都能感覺到,裡麵的招妖幡很強大,像是,以陣招妖,這封條也像是五六年前的,可能五六年前,出過事。”
“那時你在軍營,不知道是正常的,可是連百姓也不知道,在民間傳語中也沒有,這麼大的事,而且在東城,東城對比其他城區是繁榮的,人這麼多,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知道,而且那群人在這附近鬼鬼祟祟的。我懷疑,有人在為齊府做事,也許是想害齊家人。所以當年,齊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滿門抄斬嗎,這幾年齊家人也沒什麼波浪,勢力也逐漸式微,所以,是誰?”
“這京中勢力你比我清楚,所以,是誰?那位道士又屬於哪派?”杭厭祁一連串說了很多,說完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口乾舌燥語無倫次。
“你說我比你清楚,可杭小姐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去年才回京,而你才是一直生活在京城的,京中我也是待過八年的,我可沒聽說過,像你這種的道術。”何景秦陰著臉問她。
杭厭祁心裡暗罵,我他媽又不是原身,我穿過來也才他媽一個月。
杭厭祁擺了擺手:“現在先不管這些,我們得先進去看看,肯定不能破這個陣,你會輕功吧?”
何景秦驚詫於她話題的轉變,退了一步,抓住她的衣領,將她丟了上去。
“草—”
突然飛到房頂的杭厭祁還沒回過神來,頭眼昏花,隻聽見衣裳獵獵作風,身旁站了一人。
“看來沒事。”
杭厭祁又是一陣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