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坐騎 夏冬臨自那晚後發起了小熱,一……(1 / 2)

咫尺的你 貳裡物 3370 字 1個月前

夏冬臨自那晚後發起了小熱,一早夏母就開始念叨。

“讓你彆到處跑,老纏著人時樂,你要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啊。”夏母著急忙慌地給他倒水裝藥。

夏冬臨早就習慣了,一臉淡然,接過藥就喝,舌尖早已麻木適應。

“媽,藥吃了就好了。”

“我可憐的孩子,”夏母眼眶微濕,手貼著他額頭感受他的溫度,“老天保佑,快些好,好快些。”

夏冬臨抬眼看了眼夏母,時間蹉跎,他的媽媽怎麼也消瘦如柴,記得一年前還是那麼容光煥發。

自從夏冬臨發現了這個病,夏母就辭掉了那份相對體麵卻來錢少的工作,進了來錢相對多一些的電子廠,做著那枯燥又漫長的工作。

“媽,我沒事,真的。”夏冬臨認真地說。

夏母就這麼看著他,喉間像塞了棉花怎樣都說不出話,細致緩慢地摩挲著他的臉,眼底的掙紮,無可奈何終究讓她變得無力,最後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老舊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他能聽見夏母在客廳壓抑又崩潰的哭聲。

他隻能盼望自己能好,快些好,他們是動力,總得再加把勁。

躺了半天,身子骨都軟了,夏冬臨實在是躺不住了,趁著夏母去買菜,坐在窗邊發呆。

綠色的玻璃,往外看,整個世界都是春意盎然,連那棵丁香的葉子都深了幾分。

夏冬臨掏出手機,對窗拍了張照,發給了時樂。

—哥,好無聊啊。

時樂不知道在擺弄什麼,過了一會才回。

—給你買的糖葫蘆吃了嗎?

中午時樂來了一趟,給他帶了糖葫蘆,因為夏母在,沒敢待太久就走了。

—沒有,我媽不讓。

那邊回,退燒了嗎?

夏冬臨憑感覺回道,應該是退了。

沒多久時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懇切地道:“冬臨弟弟,你快去裹成球,不準吹風。”

“你還沒上班嗎?”夏冬臨問。

“在休息室,還早外麵還沒人。”時樂重複道,“快點穿衣服。”

“穿了穿了。”夏冬臨隔著手機,低頭數著身上的衣服件數,“穿了三件了,室內,沒開窗。”

“哎,我才20出頭,都快成老媽子了。”時樂笑著說。

“沒事,我才19,你不吃虧。”夏冬臨道。

“是啊,你虧死了。”時樂長歎一聲,“年紀輕輕攤上個老媽子。”

沒多久那頭似乎有人在喊時樂。

“冬臨,樂隊叫了,我得去準備了。”

“行,你彆太晚。”

“你不準等我。”時樂說,“早些睡,明天給你做灌餅。”

“我要兩顆蛋的。”

“沒問題!”

時樂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在樓下抬頭看了眼3樓的窗戶,黑的,才放心。

路過3樓,有個黑影站在門外,鑰匙聲音叮鈴響。

3樓的感應燈壞了好幾個月,也沒人來修,時樂每回這個點回,上樓純憑肌肉記憶。

走到最後一節台階,能感覺得到麵前確實有個人,在窸窣聲響後又發出幾聲歎息。

時樂打開手機的電筒,是夏父拿著好一串鑰匙在頻繁嘗試開鎖,因為燈太黑,始終沒有找到匹配的那一把。

突如其來的光亮,夏父下意識地抬起頭。

“叔,這麼晚。”時樂湊近了些,將光對準他的手上,關切著,“怎麼不打個手電。”

夏父一臉疲態,眼下烏青很深,一看就是熬了個大夜。

“手機沒充電,關機了。”夏父找到了鑰匙。

“叔,彆太累了。”時樂給他照著明,輕聲說。

夏父就笑笑,合上門的時候時樂依稀聽見他說了句‘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