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坐騎 夏冬臨自那晚後發起了小熱,一……(2 / 2)

咫尺的你 貳裡物 3370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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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來越冷,酒吧的生意也越來越不好,老板直接讓時樂就休息時段去就好。

前兩天看時母邊看電視邊勾圍巾,時樂閒著也是閒著,乾脆讓時母教他勾帽子。

可能是平時鄰裡街坊沒少說點什麼,時母也從中聽了不少,自顧自地道:“你說小夏這麼年輕,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啊?什麼血友病……還是頭一回聽,不會有事吧……”

時樂持針的手一愣,語氣略沉:“不會有事,你得信小夏。”

“也是,小夏肯定是個有福孩子。”

時樂垂著頭,指尖微微蜷著,線纏在指節他卻一動不動。

時母察覺不對,“兒子,你怎麼了?”

時樂猛地抬起頭,澀澀地勾起一抹勉強能看的笑,搖頭,“媽,改天再繼續吧,我想起我有事沒做。”

不等人回應,將毛線團仔細地包進懷裡,起身回房。

時樂三兩步就湊近床,將整個人埋進枕頭裡。

懷裡的紅色線球緊貼著胸口,時樂止不住的發顫,他不敢想,又不得不去想。

他見過夏冬臨病痛的樣子,他疼,他哭著跟他說,哥,我好累。

而他時樂,隻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如果一串糖葫蘆能替他減緩百分之一的疼,他願意找遍整座城,來抵掉這一切。

無可奈何的絕望想將他吞噬。

晚上,時樂去到夏冬臨家,夏母去上班了,今天是夏父在家,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夏冬臨房間。

夏冬臨開了盞台燈,低著頭在看書。

聽夏母說過,夏冬臨成績不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病,這會都去了一所好大學去念書了。

“哥。”夏冬臨抬頭,甜甜地喊了聲。

時樂走近,摸了摸他光禿禿的腦袋,“今天去剪的?”

前段時間他還高興得頂著那頭長了幾厘米的寸毛跟他嘚瑟,說很快就不是小光頭了。

“嗯,剃了方便。”夏冬臨說。

時樂剛入門就看到了客廳裡突兀的一個家私,算不上,就是一輪椅。

“哥,你進來看見我的新坐騎了嗎?”夏冬臨輕描淡寫地說:“今天醫生告訴我,少走動多休息,我當時就想,以後得你推著我,多累啊。”

時樂不戳破,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累不著我,你就這點肉,兩個都扛得動。”時樂說。

“哥,馬上新年了。”夏冬臨指著桌麵的日記,上麵塗塗畫畫,每一天都用天氣預報的標識做心情記錄,截止今天都是晴天,唯獨今天還遲遲沒畫。

時樂裝不知道,認真的數著時間,故作神秘:“大年初一給你個禮物。”

“是什麼?”

“都說了是禮物,哪能這麼快告訴你。”

夏冬臨白了他一眼,旋即說道:“哥,你親親我吧。”

他的情緒不對。

時樂能看出來。

見時樂不為所動,夏冬臨有些著急,站起身就往他那貼。

時樂見狀,趕緊壓住他,擰著眉妥協道:“就一下。”

夏冬臨笑了,“就一下。”

時樂一手撐著桌麵一手撐著椅背,飛速低頭嘴唇貼嘴唇,本想起身,又被夏冬臨死死的勾住後腦勺。

怕弄傷他,不敢使勁,溫柔輕緩地觸碰他,手掌托住他的腦勺。

許是太使勁,夏冬臨鬆懈後仍喘著小氣。

時樂一手托住他的臉,拇指抹去他那顆滑落的眼淚。

指腹的溫度滾燙,夏冬臨有些壓抑不住了,脆弱顯露於表麵,哽咽道:“哥,我又怕了。”

時樂胸間像堵了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

從入門到現在所見的,包括夏冬臨情緒的波動,時樂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聲音低啞道:“不怕不怕。”

時樂紅著眼替他抹掉眼淚,“冬臨,我說你行你就能行,你不準這麼雙標隻準自己說。”

夏冬臨將頭埋進他的腰間,一抽一抽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