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無常 年齡差距十幾歲,竟然頗有青……(2 / 2)

愁潘病沈 Ackee 4679 字 1個月前

十秒有餘,黑無常顯露在孟婆莊的一角——是橋對岸的那間莊子。

要不要過去?過去了又意味著什麼?沈亦英夷由地看向身後幾人。

“媚媚,奈何橋有實際意義嗎?”說著,朝那射出幾箭,無常躲過了。

“係統沒說,”吳媚媚站起身,撩了撩頭發,走向沈亦英,“要我陪你朋友一聲,患難與共嗎?”

潘書啟咂舌,心說,這女人居心叵測,沈二爺就跟她熟到不怕她叛變嗎。

“保佑沈二爺啊。”他呢喃。

“你他媽……”興叔聞言皺眉,拿胳膊肘拐了他下,“還有時間說笑?”

他無所忌諱地點了點頭,又拚命搖頭——完了,死定了,都他媽的怪沈亦英。興叔狠命地揉了把他的頭發,打趣說道:“全是沈二給你慣的!”潘書啟起初對這話漫不經心,但仔細一琢磨……

他問興叔:“怎麼就慣我了?”

興叔壓根沒搭理他,他發現用弓箭似乎是無法對無常造成傷害的,他掏出短刀,另一隻手抓著潘書啟手腕翻出草叢,他險些踉蹌摔倒,興叔大聲對沈亦英道:“走啊!”

沈亦英瞥向潘書啟:“他……就彆去了吧。”

“啊,彆急。”潘書啟差點兒摔個狗吃屎,現在清醒了些,說,“我突然有個疑問:這期的主題不應該是花嗎?雖然我們進入這個鳥不拉屎的陰間之前,吳媚媚說也有係統故障,為什麼任務二還可以和花搭上邊,而三、四卻完全無關?”

吳媚媚暗笑,心說,閻羅王聽了這“鳥不拉屎的陰間”不得打死他?

“咱之前找孟婆湯不也一樣?”沈亦英問。他話一說出口就懂了——遠處已經沒有了那片彼岸花海,黃泉路旁沒有一株彼岸花。自然也沒有其它花,除了沈亦英手裡的曇花簪子。沈亦英在剛看到黑無常在孟婆莊附近時,就想到了使用簪子攻擊,可射程那麼遠,就算借助弓他必定射得準嗎?如果那無常中箭了,簪子是否有法拿回?

於是,他們把問題側重於怎麼把她引過來。

“係統不會出舉步維艱的難題,置人於死地。”沈亦英說,“我們肯定倏忽了什麼。”他的箭加上興叔和潘書啟的,剩下十支了,很難試用攻擊的方式,讓她逃回興叔這岸來,方才試過,無效,再用真是水底撈月了。

潘書啟道:“所以啊,是NPC也總要有個解法吧,我猜她可能會因為某些物品怎麼樣。”

沈亦英幾乎腦子都沒過,脫口而出:“血?”吳媚媚搖頭,否認,也是在擔心他。

“哎,二爺,彆啊!”潘書啟生怕他失血過多,畢竟他也是個有暈血症的,“你可以不要臉,但可不能不要命。”他還有半句憋在心裡:最主要的就是不要命,還把彆人給拽著一塊死。

興叔進了係統之後幾乎沒流過血,全是些小劃傷,他說:“看看我的血有沒有用吧。”

沈亦英撇嘴:“沒用。”

吳媚媚問他:“試都不試試,怎麼就知道沒用?”

沈亦英不聽她說,明敲明打,解了繃帶紗布,輕輕扒開,血肉模糊,不知被豁開了多少次。潘書啟皺眉,轉移視線,道:“你萬一死了怎麼辦?”

被提的人沒說什麼,吳媚媚倒勃然大怒,單刀直入給他了一腳:“閉嘴吧你,不會說話就少說!”

“沒事,又不是詛咒,彆那麼凶。”沈亦英反看著潘書啟,對吳媚媚說。

吳媚媚脾氣不怎麼好,沒再應聲。興叔也覺得,沈亦英有點過分了,不應該對一個新人這樣溫柔,讓他以為誰都好欺負呢——哪怕他對於沈亦英充滿了利用價值。

潘書啟還是盯著沈亦英。沈亦英不知所為,輕嘲道:“你怎麼每天不是死,就是亡。”

“我這不是說萬一嗎?”他心直口快。

“哎,那倆人,”吳媚媚突然指向草叢中,“不會被那個無常殺死了吧?”

三人齊看叢中,潘書啟最先跑過去。

沈亦英看了眼前景象,觸目驚心。

——不可能,他始終盯著那莊子旁邊的無常,她不即不離孟婆莊,在他視線範圍內,從未背離,首先可以排除。

“是係統嗎?”潘書啟問興叔。

興叔蹲在屍體旁。兩具屍體是機械性死亡,頸部有明顯的繩索勒痕,死了應該有俄爾,屍體四肢冰冷而略微僵硬。興叔認為,魯傑和方伶翁是他們從草叢裡之前,就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沈亦英等點頭稱是。

現在,僅剩四個活人了。

“得,二爺彆去了,我們……起碼我眼睛有問題。目前,係統裡沒有第三者,黑無常會在孟婆莊旁側活動,我們知道,她近距離攻擊的方式是用爪子,能把二爺刀成破相的NPC,就不會遠距離攻擊嗎?”潘書啟望著孟婆莊,言語道。

潘書啟還在變聲期,聲音比較小,話說得多了略微有些粗啞。

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渺遠的孟婆莊被淡淡的朦朧霧氣籠罩,天地間的紅光把霧渲染成淺朱,無常黝黑的影子在其中,往來如梭。莊子遠處的大霧變濃,隻孟婆莊一周比較清晰,像是無常刻意為之。能夠跨越河水到達對岸的,唯有這座奈何橋,忘川很長,不見儘頭。

“她不是真正的無常。”沈亦英說道,這是第二種可能,第一可能就是潘書啟所言。吳媚媚說她同意二爺的想法。她輕描淡寫,胳膊搭上了沈亦英肩膀。吳媚媚將近一米七,用她的娉婷彌補強摟著他的怪異。

年齡差距十幾歲,竟然頗有青梅竹馬之感。

興叔糾正吳媚媚的臆斷,客觀來講,兩種可能性均為百分之五十。凡事無絕對一說。他們對現狀條分縷析,發覺遠攻方式十有八/九是投擲繩鏈。爭議紛紛。沈亦英執意自己要過河,潘書啟堅決四人都留下,吳媚媚和興叔卻要保證所有人生命安全。

“……搞了這麼半天,不還是窮途末路。”沈亦英哂笑,撐開自己的手上的傷口,血液幾乎被壓榨完了,四五厘米長的口子,血隻是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他看向對岸的黑無常模糊的影子,黑無常往橋的方向走去。沈亦英似乎魔怔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背靠一棵大樹,拿出曇花簪子,血液滲入紋路。吳媚媚和潘書啟抽出短刀,興叔讓沈亦英拿著他的箭,自己拿著鞭子,劍拔弩張。

立談之間,黑無常從橋上疾跑過來,她眼睛雖幾乎被烏黑的頭發遮住,但寒光不減半分,直勾勾盯著沈亦英,使人心膽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