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漢族大臣向皇帝行的禮節是作揖，起源於周代之前，平身二字更多用在跪拜禮上，在後來的元明清時期應用較為廣泛。

它反手一揮，露出笑麵。正是前幾日消失的第一個人——韋國為！

劉致遠淡淡說：“其他人呢？”

“死了，我就吃了。”韋國為擺手,“否則我就會餓死。”

李源聽得目瞪口呆，嚇得說不出話來，劉相反，點頭同意：“幸好你還活著，這是很明智的選擇。”

生存不等同生活，往往非你即我。

李源呼氣，問韋國為是那些人自己死了還是他造成的，韋國為回答的是後者。

……

張樹萱磕磕巴巴，紅著臉道：“後麵的事情我忘了。”

吳媚媚似乎從她出現就在針對她，她覺得張樹萱不可信，根本不是玩家，是NPC，更何況她講述的事物和現在他們經曆的大相庭徑，她詰責張樹萱：“還以為你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呢，垃圾……你就半點兒都不記得嗎？”張樹萱連忙點頭，她感覺吳媚媚要吃了她。

“那個啥，劉和李源在進入這個場景前，互相認識嗎？”潘書啟問。她沒有猶豫，徹底否決。

潘書啟拿著那張字條，和興叔幾人走到了河邊，小船仍浮在水麵上，沈亦英蹲下捧起曇花，撥弄著潔白的花瓣。興叔撿起鐵鏈，他恍然，這正是黑白無常的武器勾魂索，可是張樹萱說她平時不怎麼會用，基本都是使用利爪攻擊殺人。吳媚媚斜她一眼，將信將疑。沈亦英看著他的眼神十分怪異，怪異得讓張樹萱感覺她被這雙眸子懷疑很多次，莫名其妙的熟悉令她毛骨悚然。究竟是誰的臉配這眼睛，為什麼和劉有幾分相似？沈亦英流眄天空，再次看向張樹萱時，已經換了種截然不同的目光，張樹萱又覺得是她自己所產生的錯覺，她還是告訴了沈亦英她虛幻的感覺。

當然，沈亦英這麼溫柔，和劉截然不同。

“從東窗事發，你變成黑無常繼續，還有之後他們的去向。”沈亦英有些煩躁，但按耐住了，心想這些總記得吧。

張樹萱簡單說了幾句，大概是劉和李源回來沒幾天，他們傷痕累累正在療養，張樹萱在樹林裡看到了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以為是玩家，就追了上去，不想如此追逐讓黑無常誤會了，對他們十幾人發起了進攻，她是最後的也是傷勢最輕的。在她受傷後，係統就直接廣播那個玩家進入了遊戲，她則淘汰成為黑無常。至於白無常是不存在原型NPC的，是係統隨機抽取的玩家來輔助她。白無常和黑無常相比極為稀有，可以當上白無常的都是某個團隊中的大佬兒，在整個花存鎮裡排行前十，至今為止，她作了五年的黑無常才遇上三個人，劉、沈亦英還有一位，因為和她的約定，她沒辦法向沈亦英他們坦白。其他一概不知，隻聽後來的玩家說神人隱居在係統裡，不知所指，讓人疑信參半。

吳媚媚聽到這兒，嘲諷道：“還是幫係統乾事兒，就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你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警告你越界。是吧，妞兒？”

“不，姐……”

“誰是你姐？”吳媚媚打斷她。

“媚媚姐，不是我說，真彆吵了，你看，這隻剩二十二小時多點兒了。”潘書啟伸出自己的表，展示給吳媚媚看，“再吵架，係統就該把咱們抄家了。”

二十幾小時呢，怕什麼？

“抄你大爺的家。”興叔悠悠罵道。

沈亦英聽他們吵夠了，抬頭問張樹萱，當年她身為玩家的時候，整個過程是否出現異常，張樹萱說沒有；又問她那個被她換掉的玩家的模樣與結局，張樹萱隻記得是個女性，身高與她相仿，最後安全地逃出去了。

“就這點兒東西，對我們雙方對沒用處……係統放棄你了。”興叔苦笑道。

沈亦英的猜想沒有得到證實，無異於讕語。

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那張紙條，如果是NPC寫的，就不會和曇花相聯係，係統曾經因為這事兒吃過虧，它不至於傻到天天犯賤。所以，是實體玩家……幽雲花存鎮，沈姓的人除了沈亦英，就隻有她姐姐沈初晴了。如果是沈初晴，她為什麼不出來，還是出不來？這紙條上的字不太可能是沈初晴寫的，她和沈亦英脾氣頗好，幾乎不會用如此語氣說話，何況這字跡潦草，沈初晴的字和沈亦英的很像。沈亦英湊到潘書啟身旁，看著那張字條，念道：“你的生死場，隻是我的遊樂園罷了。”潘書啟乾等沈亦英自己分析。

“她的事，都怪我。”吳媚媚低著頭說。

張樹萱聞言勾了勾唇角，側目看著吳媚媚。

氣氛古怪。

吳媚媚見張樹萱的神情霎時明了了。

沈亦英不停地思考，潘書啟裝模作樣，發現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內幕，壓根聯係不起來。直到興叔開口打破了這氛圍：“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