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 居然是身穿。(1 / 2)

“司伯前,我知道你厲害,當康筆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想拿就拿嗎?”

接著是一聲嘲諷的冷哼。

“沒想到嗬,堂堂扶參派的人竟也如此霸道。”

不遠處的一間小屋裡,溫喜今一邊換衣服,一邊觀望外麵的動靜,緊張到不行。

方才說話的是白鵝書生,一隻道行不淺的鵝妖,他口中的司伯前,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扶參派掌門的大弟子。

眼前的情況是,司伯前和派中的其他幾名弟子,在逼白鵝書生交出荒古五大神器之一的當康筆。

剛來就撞上這麼血腥又激烈的場麵,溫喜今心裡不免暗歎一聲:

真是倒黴。

半個小時前,旅遊博主溫喜今還在寫今天的遊玩日記,電腦屏幕驟然一黑,洋洋灑灑三千字付諸東流。

她也跟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心情還沒平複好,腦中忽然響起“當當”兩聲,隨後出現個清脆的聲音:

“喜今你好,我是粉紅穿書……不對,緋紅穿書係統,哭哭,第一次當客服,有點緊張,對不起。但你放心哦,我是經過嚴格培訓之後上崗的,我們這一批客服裡麵,我的考核分數最高。”

溫喜今愣了一瞬,本能地回道:“沒關係。”

沒有被責備,客服像是自信了不少,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地說:“我是緋紅穿書係統第三千八百五十九號客服小圓豆,很高興認識你。”

溫喜今有點懵,“穿書係統,是做什麼的?”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

小圓豆就這個問題解答了將近十分鐘,最後被溫喜今以一句話概括:“就是穿進書中的虛擬世界做任務嘛。”

“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但是我沒有興趣喲。”溫喜今不當回事地婉拒。

小圓豆:“喜今今世的壽命隻有二十三年兩個月零七天,哭哭。”

聽到這話,溫喜今頓時精神。

從五年前開始,她生日當天,準定會做奇怪的夢,夢裡白茫茫一片,有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她隻能活到二十三歲。

她平日裡膽子雖小,卻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信邪。

等到二十三歲生日這天,溫喜今以為又會做怪夢,結果當晚睡的特彆沉,一夜無夢,也就更不相信夢裡的話。

今天不是她的生日,而她也沒有睡覺,聲音居然直接鑽進腦子裡,告訴她,隻剩兩個月的活頭。

難道說,過去那四年,生日當天的夢,都是在提醒她?

生命倒計時?

好詭異。

溫喜今驚起一身雞皮疙瘩,兩件事單算,她還不覺得可怕,但合到一塊兒……

明明是夏日,身體卻像是被寒氣包裹,溫喜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小圓豆:“完成穿書任務可以得到長命百歲的獎勵喲~”

溫喜今挺直脊背,嚴肅認真:“請問是要穿到哪本書裡?我連夜惡補一下。”

“喜今,你穿的不是一本完整的書,而是……一千字大綱。”小圓豆話音剛落,一段文字出現在溫喜今的眼前。

小圓豆緊跟著發布任務:“喜今,你的任務是度化男主司伯前。”

大綱裡對司伯前的人物設定隻有短短一句話:

外表煙霞色相,雌雄莫辨,言行溫文爾雅,內裡卻是純純的病嬌。

溫喜今被病嬌一詞惹得皺眉,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連忙與小圓豆打商量:“或許……我能不能換一本男主正常點的書?”

小圓豆:“抱歉哦,喜今,隻能接受係統指定,否則同樣視為任務人放棄任務。”

人間如此美好,生活如此有趣,她的目標就是快快樂樂活到老死。

溫喜今不再猶豫,“我接受穿書,請立即送我過去。”

【開始傳送任務人溫喜今到書中世界……】

“當當……”

傳送完畢。

溫喜今看著自己身上原模原樣的衣服:“居然是身穿。”

小圓豆:“嘻嘻,是的,粉紅係統……不對,緋紅係統的穿書都是身穿。任務即時開始,請喜今立刻進入狀態,小圓豆隨時在線。”

身穿也就意味著溫喜今的角色是徹頭徹尾的書外人。

溫喜今來到書中世界踏足的第一片地方,是白鵝書生宅子裡的衣飾房,也就是所謂的衣帽間,裡麵有男裝也有女裝。

她隨意選了一件藕玉色繡芍藥花襦裙,匆匆換好後,她自己的衣服轉瞬消失不見。

溫喜今隨手拿起梳妝台上放的一麵手持銀鏡,借著從窗格間漏進屋裡的月光照了照,鏡子裡自己的腦袋突然變成大胖豬頭,同時還聽見低低的竊笑聲。

溫喜今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丟掉鏡子。

“哎喲……”

鏡子發出痛呼聲。

溫喜今霍地反應過來,書中是奇幻世界,妖魔鬼怪什麼都有,她定是被鏡妖作弄了,氣呼呼地撿起鏡子,質問它:“乾什麼要捉弄我?”

銀鏡理直氣壯:“好玩呀。”

時間緊迫,溫喜今不想跟一麵鏡子計較,她撩起一縷及腰的黑順長發,“你既然會法術,能不能幫我做個發型?”

銀鏡將頭扭向一邊,十分傲嬌,“我不。”

溫喜今威脅道:“外麵可是扶參派的人,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交給他們,說你跟白鵝書生是一夥兒的。”

扶參派的名頭果然響亮,銀鏡立馬求饒:“彆彆彆,我給你挽頭發,我會挽很多好看的發髻。這間屋子裡還有許多漂亮的珠釵,我給你挑最好看的簪。”

溫喜今看了一眼外麵,白鵝書生已經快要頂不住了,“那你得快點,我趕時間。”

銀鏡開始施法給溫喜今挽髻,“我很快的。”

看著手裡的銀鏡,溫喜今靈光一閃,想到個主意,“問你件事,你知不知道他們找的當康筆在什麼地方?”

或許當康筆可以成為接近司伯前的一方敲門磚,她也不必再費儘心思找彆的借口,什麼借口都不如當康筆好使。

銀鏡的聲音帶有一絲孩童的稚嫩:“我知道呀。”

溫喜今眼睛倏然變亮,“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間屋子裡。”